一道声音□□来,他侧首望去,一个穿白衣皮草的女人正愣愣地盯着他。
这是两年不见的安玲,他之所以不会认作方沐汐,是因为她们的打扮风格实在相差太大。
“梁棠,真的是你?”安玲脸上还有未褪尽的醉意,但她此刻的意识却无比清醒。
迈着步子走过去时,却被后面几个汉子却硬生生拽住,安玲恨恨地剜了那人一眼。
“怎么滴呢?”刺青男头上缠着一圈绷带,一双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梁棠一轮,嘴角露出诡笑,“老熟人啊,那感情好呀,一起陪钱吧!”
“嚷嚷什么!”负责这起事件的民警不悦地横了那群人一眼,警告一般地斥道:“给我好好安静地坐着,当这里是你们胡作非为的地盘呀,可以随意威胁吗?”
刺青男被这么一训斥,气焰有点下去了,但仍是心中不平,道:“你们做警察的可不能这么偏袒,这个女人欠着我的钱,还把我的头打成这样,我过过嘴瘾都不行么。”
“行了行了……”民警嫌弃地止住他,“一老大爷们说这些都不害臊。”
麦冬走到梁棠身边,视线在他和安玲之间来回梭巡了一遍,奇怪地问:“你们认识?”
梁棠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紧着关键的问题问,“你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
“哦。”麦冬有点难为情地道:“本来是要坐车回家的,结果在路上认错了人,跟进酒吧去,后来……”
麦冬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同梁棠解释,她心中也甚为憋屈,本来只是好心要还个人情,结果认错人还让自己遭了殃,直到来这警局做笔录的时候,她才知道要救的这个人不是方沐汐,叫安玲。
真是自寻烦恼。
梁棠了解情况之后,把睡着的孩子交给麦冬抱,他不喜欢在这种地方多呆,自然要尽快处理完离开。
“你们看能不能私了?”这民警是最近刚被调派过来的,见梁棠一身装扮,料定他是个有文化高素质的人物,便与他商量,“那几个别的本事没有,要钱的态度却是一等一的坚定,况且你们这边的人确实伤到人家,所以只有陪钱这一个办法。”
对梁棠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是最好处理的问题,但于常人便觉得有些吃亏,麦冬抱着孩子,偷偷在梁棠耳边道,“我跟那美女没什么干系,砸人这种事也不是我做的,所以要说赔钱还是让那位美女自己想办法吧。”
她的声音虽小,但刺青男一伙不乏有眼尖耳灵之人,听到的人当场就不爽快了,“什么叫没干系,若不是你帮忙,我们老大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弄伤!现在要赔钱的时候,你甩得可真干脆!”
麦冬闻言还要争辩两句,梁棠把她按住,回身问他们,“你们要多少?”
刺青男眼睛一亮,不甚聪明的脑瓜子转了一圈,慢慢地数出来,“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加上这女人原本欠我的两万,怎么也得……这个数。”他伸出了一个巴掌竖起五个粗短的指头。
“五万?”
对方点点头。
梁棠蹙眉,却并不是因为钱多,而是他身上根本没有这些现金。
“抢钱呢。”麦冬一见对方狮子大开口,立马怒了,引得怀中沉睡的晴晴也跟着不安分地动起来,她即刻嘘声下来,扯着梁棠的袖子道:“别理他们,我们不私了。”
梁棠拍拍她的手,一边从大衣里掏出手机,一边对刺青男道,“我身上没这些钱,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在哪一带活动,或许我的朋友可以帮帮我。”
刺青男以为这是要转账,赶忙一五一十万分配合地交代起来,名字,住址,连□□号都不落下。
梁棠虽然离开这里两年,但以前一些人脉关系还是在的,他走到门外去给郑凡熙打电话。
时隔两年,那货再接到电话,差点喜极而泣,一听说曾经崇拜的人物被个没有丝毫名气的混混找上麻烦,比当事人还愤怒,二话不说瞬即安排人把人家的老底查个底朝天,随后教训了一番那一带管事的家伙。
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刺青男哆嗦地接了一通电话,被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通,再不敢造次,神情胆怯地朝梁棠望了一眼,急忙跟民警说不告他们,随即做好调解,带着几个小弟灰溜溜地离开。
“梁棠,你打电话给谁?找的帮手这么厉害?”麦冬有点不敢相信,虽然抱着晴晴的手有点酸,但脸上却是一片惊喜的样子。
“一个朋友而已,就只告诉了他我的难处,没想到倒是挺有效率。”梁棠不以为然地道,并从麦冬怀中接过孩子,替她减轻负担。
正走到门口要离开时,酒醒大半没有人束缚的安玲奔跑过去,“梁棠!”
梁棠已经带着麦冬走到门外,安玲跟了出去,及时拽住他,一脸受伤地问,“为什么无视我,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两年!”
麦冬顿在原地看他们,心中诸多疑惑,方沐汐和梁棠相识,长得和方沐汐相似的安玲看起来也如此纠缠,想必三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她脑海里立马脑补了一部台湾八点档nuè_liàn狗血剧。
只是,如果仅仅只是个看客倒还能期待点后续的剧情,把自己当成里面相关的一觉,她心里自然会不舒服。
安玲的动作扯到晴晴身上,这小孩一晚上被吵吵嚷嚷惊着,此刻终于醒转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小脸扭得别提多狰狞,梁棠交给麦冬去哄,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将她连带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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