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她这么激动的,楚玉蕤正巧也渴了,便倒了一杯,方呷了一口,还未品尝到那茶是什么味道,手中的茶杯便被对面白其殊的手一把摔了出去。
楚玉蕤感觉到,就在自己预备饮第二口的一瞬间,白其殊的手一下子将她的茶杯打落。
杯中的茶水溅了楚玉蕤一身,她刚预备生气,教白其殊这个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却在看见白其殊宁凝起的双眉时,心慌意乱。
白其殊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只觉得自己浑身没有力气,“别……喝……茶……”
掉落的茶杯滚落在地毯上,水渍沾染了一大片。
楚玉蕤想要去搭救白其殊,却发现即便自己只喝了一小口茶,现在头也开始晕了起来,两人纷纷倒在屋子里头,但楚玉蕤还能勉强睁开双眼。
想要开口说话,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喊不出声来。
她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此刻自己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白其殊已经昏迷,没有了动静,躺在地上不能动的楚玉蕤只能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黑色的斗篷出现在她眼前,楚玉蕤的瞳孔放大几倍,神秘之人没有说话,蹲下身来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动作十分轻柔,“阿蕊,我这就带你走。”很快,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
宫门之外,车夫似是在整理着货物,不慌不忙地将车帘盖上,一转身,在瞧见朝着这个方向走的华和肃时,连忙跪下身行礼:“奴婢参见十皇叔。”
华和肃点了点头,华襄帝一早便急召他进宫,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时候瞧见宫内要出去马车,从前对货物掌管留下后遗症的华和肃随口问了句:“是要出宫采办东西么?”
车夫点点头,“正是,皇后娘娘吩咐,年关方过,不久便是上元了,奴婢出去采办些东西,才好分给各宫娘娘们。”
马车之内的楚玉蕤透过摇动的珠帘,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外头华和肃的身影,自己却说不出话来,不仅如此,她的双手还被身后的神秘之人紧紧束缚,她不甘心就这么被人无声无息地给带走,扭了扭身子,珠帘晃动的更加厉害了。
外头的华和肃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抹不安的感觉,双眼盯着那辆马车出神。
“十皇叔若是不信,大可来检查一番。”那车夫一副坦荡的样子,似乎不害怕检查。
身旁的太监提醒道:“十皇叔,陛下还在殿内等着呢。”
华和肃皱了皱眉,“本王知道了。”回头又看了一眼那辆马车,“既然是皇后娘娘吩咐的,本王也不方便检查,你去吧。”
楚玉蕤瞧着华和肃的身影渐行渐远,身子拼命地想要朝着马车窗户那里靠,却被身后的神秘之人一把拉了回去,并且捂住了她的嘴,“阿蕊,你不乖。”
他取下那黑色的斗篷,总算是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他对你来说就这般重要?我会杀了他的。”
所有在出现在阿蕊身边的男人,都该死,白其殊既然是女儿身,便暂且放过她,连亦清死了,现在又来个华和肃,教他怎能甘心!
听见这句话的楚玉蕤只感到心惊,她不敢相信那个一直在幕后操作的人会是他——那个曾经在白驹寺替她挡热茶水、在暝山上同她看月光的符阙。
她无法想象,从前那个她用光风霁月来形容的书生符阙,竟然和在暗地里玩弄好手段的神秘之人是同一人。
父母的死,定州的怪病,夏阳的大乱……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同他逃不开关系,可她不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一声阿蕊,听起来十分像阿蕤,楚玉蕤只当他从前便认识自己,可这样却又想不通,即便她的记忆因为楚玉贞的药消失了一部分,可在自己没有服用毒药后,从前的记忆都会在听见一件事或见着一个人时慢慢回想起来。
但符阙这张脸,她敢肯定,从前根本就未曾见过。
到底是她将他忘得一干二净,还是他认错了人,执错了念。
走在宫墙内的华和肃瞧见华襄后的华盖,停下脚步行礼,“臣弟参见皇后娘娘。”他记得不久前,楚楚跟自己说皇后曾让她进宫一趟,也不知两人见面了没有。
皇后一手撑着脑袋,像是十分疲惫一般,听见华和肃的声音后坐正了身子,“哦,是仲蕖王殿下。”
“皇嫂最近似是十分心忧。”华和肃随意客气了一句。
华襄后却将心中的苦水一股脑吐出,“可不是,近日安平的那个甚么食货斋出了问题,宫中有不少东西都是在那里采办的,本宫方才去吩咐宫中这段时间一律禁止出去采办物品,这才方回来,还有那般多的事情要做,当真是劳心劳力。”
华和肃双眼瞪大,心中的恐惧渐渐扩散:“皇嫂方才说什么?禁止宫人出宫采办?”
“是。”华襄后点了点头,不明白华和肃为何反应这般大。
☆、第二百一十九章◎竟然是你
如若华襄后当真禁止了宫人出宫采办物品,那方才他在宫门外遇见的那个车夫又是怎生回事?他的马车里究竟载着什么?
“听闻皇嫂近日烦闷,找过楚三娘子谈心?”华和肃试探地问了一句,却瞧见华襄后疑惑地脸庞。
“本宫何时找过她?”原本平王在夺权时她曾经有这个打算的,现在连平王自己都放弃了,她还瞎参合什么?
华和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处,双手抱拳道:“臣弟还有要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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