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人……“
“叫什么。”
落雪想了想“绍,邵大人。”好像是吧,他只听店小二叫过她绍大人。
官兵甲摆摆手:“走吧走吧……”
进了城以后,落雪也不坐在马车里了,他终于到了生命中的第二座城,只觉得眼睛有些不够用,想要多瞅一瞅。
两个人并排坐在马车前头,绍君安使马缓缓的向前踏着“落雪,我叫绍君安。”
落雪正在四处张望,没有听见。
绍君安加大音量“落雪!”
“啊…啊?“落雪回头看她。
“没事,你继续看吧。”绍君安叹了口气,算了,傻孩子。
马车哒哒哒的行着,落雪看着热闹。绍君安看着街道,尽量的记下这个城市里的道路,店铺。哪里有酒楼,哪里有医馆,哪里有成衣店……
绍君安指着一个烫金的牌匾“落雪,你认不认得这几个字。”
“星……月……客栈。”
“噗……,那是《惺朋客栈》,顺安帝题字的,我们就歇在这里吧。”
落雪的脸有点红,他是学舞的,又不是学文的……
进入正厅,就有小二殷勤的招呼着“客官,里面请。”绍君安觉得这里还不错。
“帮我把马车安置一下,还有两匹马。”
“诶,好嘞。”
绍君安扫了一圈:“有没有采光好的房间了?”
“有的,今早刚有为客人退了房,您是一位吗?”
绍君安看了看身旁的落雪,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小二继续道“咱家有专门给奴隶准备的屋舍,要我带他过去吗?”
绍君安攥着落雪的手紧了紧“不用。”
果然是一间采光很好的房间,屋内也够整洁,平凉的那间房,是个天字二号房,而这间,虽然只是一件普通的房间,可除了没有名贵的陈设意外,不会输给平凉的那间。当得起顺安帝题字。
绍君安查了一些碎银子打赏给小二,小二乐颠颠的走了。
到了大客栈,第一件自然是好好的泡个热水澡了。叫小二购置了新的木桶,绍君安泡在布满花瓣的水里,舒服的想要叫出声来。
直至水变凉了,绍君安才从水中出来,落雪正趴在窗台上向外望呢。
“落雪,来给我擦头发。”真是一点奴隶的自觉都没有!
“诶!”绍君安喊他,落雪赶忙颠颠的跑过去。
落雪虽然心中只有沈清越,但是他不能否认,绍君安的长相要比沈清越好看,身材也比沈清越好得多,一个练家子,一个书生,自然没得比。对他嘛,沈清越成日都是甜言蜜语,而绍君安……
哎,想什么呢,落雪摇摇自己的脑瓜子。怎么把清越和这人放在一块比呢。
小二换好了水,绍君安摧着落雪去洗洗,他又发呆了,在他耳边提高嗓音“落雪,快去啊,水都换好了。”
落雪经常发呆,有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绍君安要叫他好几声才听得见。
落雪泡在飘着花瓣的热水里,绍君安对她真的好,想想如果没有绍君安自己现在在哪里,也许已经被折磨死了。可是绍君安对他这么好做什么呢?想要他的身子?可是他已经不行了啊。难道真的想要自己后面……
“唉~”落雪想来想去终是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绍君安在外间擦着头发,摇了摇头,这孩子,又叹气了。
在客栈里休整了一天,第二日,绍君安带着落雪精神饱满的逛街去了。
嵩州的富饶程度不如平凉,但几日后有一场花灯会,整个嵩州都为着花灯会准备着,城里的气氛便热闹的紧,像是要过节了一般,尤其是小孩子,更是期待,一路,绍君安看见好几个小娃娃,拿着个做的半成的灯跑来跑去。
走了两条街,绍君安看到了一家锁匠铺子,那铺子开在街边,大大的牌子昭示着匠人们技艺的娴熟。刚刚好,把落雪脚上的链子去了吧。
锁匠是个四五十的女人,只看了落雪脚上的锁一眼,便道:“开不了。”开玩笑,奴隶身上的锁,谁敢开,谁知道人是不是你路边捡来的或者哪里拐的,吃了官司怎么办。
绍君安看着锁匠冷漠的脸,蹲下身子看了看那锁,分明是个很简单的锁,怎么就打不开了,她稍稍将铁枷移开一点,竟发现落雪的脚踝处红红的,有些地方还结着痂,想来是之前磨破了,绍君安心里便有些难受起来。她又扒着落雪的脖子看,也是同样的,铁枷的里侧已经破皮,红肿,仔细看,脖上还还烙着个奴字。她以前怎的没有想到,落雪那样细嫩的皮肤,戴着这些东西定要受伤的。
落雪乖顺的任由绍君安检查着,绍君安摸摸落雪的脑袋安慰着:“总有地方能打开的,再等等吧。”
“嗯”,绍君安的那样温柔语气让落雪有点委屈了起来,真的很疼的。
离开了锁匠铺子,二人逛到了成衣店。店门口已经挂上了几盏花灯,店铺虽不大,但屋内挂了许多成衣。
老板娘很热情,向绍君安推荐着店里的热销款式。
绍君安将穿着宽大衣袍的落雪往身前一带:“帮我给他挑两套可爱的。”
老板娘皱着脸,迟疑了:“这……”给奴隶做衣服,她没做过这样的生意。
绍君安丢了十两银子过去“够吗?”
老板娘接过银子:“诶,够了。”
笑话,两套衣服而已,哪用得上十两银子。
老板娘拿过尺子,丈量着落雪的尺寸,落雪的脸色微微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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