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红一边急急地走一边想起刚才李绍峰自己的那种叫人脸红心跳的言语,莫名其妙地感到身上燥热难挡,虽然李绍峰说得很下流,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居然一点都不反感。只是她不好意思再面对他了,所以只好借口家里有事逃跑了。
走过一片片葫豆田,再穿过油菜花之间那条长长的小路,终于就要到大路上了,可是张晓红没想到自己刚刚出来一倒拐卖,竟一下撞在一个大步流星而来的小伙子的手臂上。
小伙子骤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身子摇晃了一下,方才站稳,转脸愣愣地望着张晓红。
张晓红也愣愣地望着小伙子,立刻认出他就是刚刚当兵复员回来的年轻小伙子陈建军。于是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哦,是军娃呀,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复员军人陈建军居然羞红了脸,为什么脸红呢,因为他已经明白是她的那两座山峰撞着自己了,而那种挤压和摩擦的一瞬间所产生的很舒服的感觉却是他出来没体验过的,于是他不禁难为情地笑了笑:“哦,是红红嫂,你,你刚才咋走得这样快,突然冲出来吓了我一大跳,差点把我撞倒了。”
张晓红:“对不起哈,刚才我忙着回去,走得急了点,撞了你,不过你刚才走得太快了,我来不及让你了。”
陈建军问:“红红嫂刚才去干啥子了呢?”
张晓红:“刚才去给秧脚田放水,军娃你呢?”
陈建军:“我也要去秧脚田扯菜,还有几窝青菜没扯,我扯了菜也要放水。”
张晓红:“哎,我说军娃,我看你现在好像没出去啊,你不去城里打工了?”
陈建军笑了笑:“没意思,我去只有当保安,拿千把块钱一个月,除了开销只剩余几百块钱了,过年前回来就去城里的世纪酒店当了一个多月的保安,一点意思都没有,整天不是站在门口就是到广场上走来走去叫人家怎么停车。想想都没劲……”
张晓红:“你娃儿这么年轻就整天窝在家里有啥子意思嘛?真是没出息。”
陈建军:“我,我想在家里找点事情干,现在我们家里的活路多,你晓得的,我们有几十根枇杷和几十根枣子树今年就要挂果了,几块钱一斤呢,要管一万多块钱呢,到时候卖不赢,我要拿到城里的贸易中心去批发,还有农忙的时候我老汉叫我帮着打田,一天能挣好几百呢,我想过了,在家里随便找点事情干都比当保安强,现在我想暂时开车跑出租。一天能够挣百把块钱呢。”
张晓红:“耶,你娃儿还会打算呢,今年你要帮你老汉打田呀,到时候我家里的田都让你打哈。”
陈建军:“呵呵,没问题。我们是亲戚,到时候一挑田我少收你两块钱。”
张晓红:“那感情好,好了,我回去了,你去忙你的吧,等会儿我还要去幼儿园接娃儿呢。”
陈建军望着张晓红离去的背影出了好一会神,他觉得她的背影真好看,特别是她那扭来扭去的浑圆十分好看,让他身上产生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莫名其妙的动。
张晓红是他一个叔伯哥嫂,他的老汉和她的公公是亲的兄弟关系。以前他在家里的时候,除了觉得这个嫂子长得好看就没别的感觉了,也许那些时候她在还不意或者不会穿着打扮,而现在她竟然打扮得像城里的女人一样花枝招展了,因为那些时尚得体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她那无比娇好的迷人曲线,显得十分撩人。
他当的是城市武警,回来后又在城里当了一个多月的保安,自然见识过无数的城市女人,他觉得现在眼中的这个来自偏僻山村曾经土里土气的红红嫂已经变得跟那些美丽漂亮的城市女人没两样了。他心里感叹不已,没想到几年不见,红红嫂不但一点不显老,反而变得更加好看了。
当张晓红的远去的倩影渐渐模糊的时候,陈建军才转过身顺着大路继续往前面走去。他又开始迈着军人的步伐挥动着双手大步前进,没办法,刚刚回来,他还一时改不了军人走路的习惯。
没多久陈建军就停着了步伐,一个转身就两步走过了大路左边的小水沟上面的一座小石板桥。他顺着田间小路往里走去,小路的右边是一条更加小的分支小水沟,这样的分支小水沟在田间地头随处可见,自然是为了方便灌溉四面八方的良田。
穿过一片片油菜花和葫豆田,陈建军终于来到了自己家里的秧脚步田前面。他一个大步就跳过了小水沟,进了田里,三下五除二就把仅剩的十几窝青菜全部扯了起来。把青才捏成一把放好后,他就挽起袖子,把埋在田边缺口里的一块石头抠起来砸在小水沟里,接着他找了一些杂草和小石头堵了缝隙,于是水沟里的水就被大部分堵了起来,倒拐流进了田里。
陈建军望着不断流向田里的水,点燃一支烟悠然自得地吞云吐雾起来。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的时间,田间深处突然传出来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是啥块的龟儿子把水给我堵了?”
陈建军不禁寻声望去,只见两片油菜花之间突然冒出来一个红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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