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肇则是不愿意、也不希望再让蔡道卷入这场无端的是非当中。
因为,他是如今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应该如何解救蔡道出大牢的人。
吕惠卿、刑恕和杨畏他们三个也同样想到了,面子对于他们三个人来说,还不如官位来得实在和诱人。放弃这个抢先发言的机会,完全是因为他们三个的心中已经生出了对蔡道的嫉妒,这才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嗯!”赵煦闻言,忍不住运了运气,最终,他还是妥协了,脸上挂着一副无奈的表情,冲着梁师成摆了摆手。连话都懒得说。
可梁师成自然明白赵煦的意思,他立即小跑着出宫,让手下人立刻去皇城司的大牢里,将蔡道提出来。
皇城司一向都隶属于宫中的太监,它的大牢自然也就在皇宫的附近不远处。所以,蔡道很快就在梁师成的带领下,再一次来到了勤政殿内。
这一路上,梁师成并未和蔡道说上一句话,蔡道是犯不上和这位未来的奸阉说话,而梁师成则是真得怕了,他在蔡道的面前根本就不敢开口。
进入大殿之后,蔡道先是扫了一眼殿内的诸人,老实说,他对如今殿中大臣们的名字倒是耳熟能详,可真见了面却认识的不多。比如,吕惠卿、曾布,等等,都没有真正照过面。
信步朝着御塌的方向走了几步,蔡道仍然并未向赵煦下跪。而是随意地问道:“陛下,您今日去看了黄河大堤的情况了吗?”
没有下跪这一点当然会让赵煦感到不满,可考虑到蔡道的身份是出家的道士,他也就没有苛责。好在,这一次,蔡道在对赵煦的称呼上并没有在向刚见面时候那么放肆了。
“朕自然是去看了。蔡道长,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吗?”赵煦也不跟蔡道客气了,看门见山地问道。
听了赵煦的话,蔡道有些蒙圈,心说:咱们两个说得是同一个问题吗?他想了想,便没有直接回答赵煦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陛下,您今日是去哪里看得黄河大堤啊?”
一听蔡道提得居然是这个问题,旁边的大臣们心中就是一动,心中暗忖:难道,黄河大坝那里还有他们没有看到、想到的问题吗?
想到这里,其他人都在苦苦思索,可杨畏却是看着蔡道,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妙,他的双眼在眼眶内滴溜溜转了几圈。打算岔开话题,便说道:“蔡道长,陛下现在可是在问你问题呢?你这孩子可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啊?”
“这一位是?”蔡道有些狐疑地看着面前这位长相还算过得去的大臣,看他的打扮,怎么和当初蔡京就任开封府尹的时候,身上穿得官府一模一样。
“这位是开封府尹杨畏洋大人。”这时候,就需要梁师成这样的角色来替蔡道解惑了。
“哦!原来如此啊!幸好,你不是后世的那些个‘洋大人’!”果然,面前这位就是敢硬怼当朝丞相、不知道是几姓家奴的杨畏,居然能够当上开封府尹这么一个至关重要的官职,看样子,他到底还是又一次背叛自己背后的靠山吕大防,而且,他这一次很有可能投靠了大宋朝终极boss——皇帝了。
可这一次,蔡道主动惹事的源头根本就不是碗面波涛汹涌的黄河,偏偏就是面前这个极其善于钻营,自负多智的杨畏,新任的开封府尹。
要是其他人这么问他,蔡道还会给对方一个面子,可是,唯独杨畏主动开口,他却根本就不理会对方。
按着自己的节奏,接着问道:“让贫道来猜一猜,陛下把贫道关进大牢,您肯定是马上意识到贫道话中的深意,准备立刻去巡视黄河大堤。不过,您刚刚继位,就要冒险出城,诸位大臣肯定会谏阻您的。这时,肯定是这位杨开封出的主意,陛下您不必出城,站在外城的城墙上就能看到黄河大堤的全貌。是也不是呢?”
赵煦对于蔡道一直都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自然会不满,忍着怒气听完蔡道的这番废话,有些惊疑地看了一眼蔡道,就猛地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梁师成。
此时的梁师成自然感觉到了赵煦对他的怀疑,有心出言解释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又缩了回来。刚才,赵煦也只是瞪了他一眼而已,并未问责。可如果他真得看口解释的话,那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陛下,这一次,您可就有些冤枉梁公公啦!他为人虽然贪财、城府深、比之以前奸诈了不少。可刚才引贫道入宫的时候,他可是没有和贫道说过一句话啊!”好在蔡道居然主动替梁师成解了围,不过,梁师成听了这话之后,怎么越听越觉的难受呢?
这个脚底生疮,头顶流脓的罗锅子,你还不如不解释呢?
真是坏透了。
枉费自己刚才去联络曹国舅来救你。
蔡道故意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陛下,贫道在这里给您将一段,贫道听来的一个前朝的小故事。话说,周世宗柴荣……”
蔡道刚一说出那五个如同禁忌的五个字,众人皆是一惊,怎么黄河大堤的事情却又能扯到那位的身上了,蔡卞再也忍不住了,他今天可是在家中担惊受怕了好半天了。蔡道被关入皇城司大牢的消息传出之后,他就生怕小皇帝动一时之怒,光是杀了这个逆子不够,指不定还会连累他这个父亲。
所以,蔡卞立刻站起来,打断了蔡道的话,怒斥道:“逆子,你够了吧?快点回答陛下的问题,不要胡拉乱扯,瞎说一通。”
蔡道有些无语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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