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没有想到,他小算盘打得精,派两个替死鬼去做这个差事,老王和小马没离开衙门便先反水了。
老王和小马很快换了刘敏给他们置办的公服,便拿着缉拿人犯一应工具出了开封府,向着保育院的方向进发。
保育院和开封府都在内城之中,所以距离不是很远。
花了不到一个时辰,老王和小马就来到了保育院的门前,这时花狻猊已经吃完花酒,受了伤所以不敢回家叫老娘知晓,所以便和一些兄弟在门房里睡觉。
正睡得香甜的时候,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花狻猊嘴里嘟嘟囔囔地从被窝里面爬起来,穿好衣服。
要搁以往,他早就问候别人的亲属了,可是自从延安郡王来过之后,他便老实了很多,虽然还是那么喜欢骂人,可最多也就是嘟囔两句,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将侧门打开了一道缝,花狻猊伸出大脑袋往外一看,乐了,见过,来人并不是外人,看那身老虎皮就想起来是和他一起吃过酒、有些亲戚关系的老王。
“哟,洒家就说今天喜鹊在枝上叫得那么欢实,原来是贵客到了。王差官,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难不成,你们俩个是来锁拿小的的。”花狻猊这话半是在开玩笑,半是在试探这二人真实的来意,这大白天的,开封府的衙役上门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
老王和小马来之前就商量好了,到了保育院,就都由老王和对方打交道,能见到花狻猊更好,毕竟老王和他还有那么点小交清。
一看到花狻猊,老王心中大喜,脸上陪着笑,说道:“大兄弟,这可真是不赶巧。这附近要是有酒馆的话,兄弟我一定请你去吃酒。我们二人这次来贵府,实在是受上官差遣,不得不来啊?对了,蔡道长他人在吗?如果在,那就麻烦你替兄弟我跑一趟,将这封信亲自交给他。如果贵人事忙,看完这封信之后,不愿意见我们两个,你禀告一声,将这封信带回来交给我们就行。如果不在,那我们便叨扰了,上官吩咐今天一定要将手令的事让他得知,我们只好等在这里把事情办完,这才能回去交差。麻烦兄弟你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老王知道花狻猊目不识丁,便从中取了个巧在,在衙门里的时候,抽空让小马取了个大信封,在路上便将手令塞进信封之内,他也没有说明自己到底是受了哪个上官的安排。毕竟,上门拿着逮捕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花狻猊和他那些兄弟以往在汴梁城混生活,怎么会不知道逮捕令长什么样子。况且,保育院可是宋神宗亲自设立的,而且就在皇城边上,花狻猊现在也陡起来了,给皇家做事,不一定就会把开封府的衙差看在眼里。他不这么做的话,指不定蔡道长还有得到消息,他们就会被花狻猊打上一顿。
“那好吧!你们现在这里候着,洒家去去就回!”花狻猊答应了一声,用双手接过信封,说完便钻进侧门快步朝着蔡道的书房走去。
不是花狻猊傻,毕竟现在,全开封城的人都知道开封府尹蔡京是蔡道的亲大伯,花狻猊也不疑有诈,还真以为这封信是封家书了呢。
“小板子,你在吗?总管大人醒了吗?”花狻猊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生怕自己声音过大吵醒了蔡道,那可就犯了大罪过。
没听总管说过吗?小孩子一天要睡够五个时辰,不然会缩短寿命。当然,总管大人自然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他一般一晚上要睡够六个时辰才肯起床。
昨天喝了大半天的花酒,花了不少钱,可当时,花狻猊心中憋着一肚子的气,兄弟伤了那么多,还有几个可能变成终身残疾,自己却不能报仇,钱花得再多,身边的粉头再漂亮,他又怎么能喝好呢?
带着怒气喝酒,自然就没有什么好事,就在昨晚,他们还差一点在矾楼和一帮子贵公子打起来,好在矾楼的人出面制止了双方。矾楼能成为汴梁城最大的酒馆,背后的势力自然不可小觑,连那些身份贵重的贵公子都不敢轻易招惹,更不用说花狻猊他们了。
一大早回到保育院才知道,昨晚总管大人已经带人替他们报了仇了。花狻猊心中自是万分感激,遇到这样的老板,就是替他去死也是三生有幸啊!他知道总管大人昨晚睡得有些晚了,所以才没有敢直接叫醒蔡道。
“什么事?”蔡道是比较嗜睡,但也不会为此而轻易改变自己的生物钟。
“副总管大人,外面有两个开封府来的差官来给您送信!您也知道,洒家就是一粗人,大字不识一个,所以就拿进来给您瞧瞧!”花狻猊一听是总管大人的声音,便抢步进屋走到书桌前,双手举着便把书信递给了蔡道。
“哦!”蔡道接过信封,心中有些奇怪,看时辰已经正午了,这个时候,开封府不是应该派人来缉拿自己的吗?自己那个亲大伯蔡京是个十足的滑头,对郑黑虎的案子一定会避嫌,怎么这回转了性子,居然没有缉拿自己,还给他捎了封信。
这一点都不合常理啊!
真是太奇怪了!
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蔡道还没有来得及看里面的内容,那边的花狻猊却炸了窝:“这两个王八羔子,居然敢骗老子,洒家现在就出去把他们两个剁碎了喂狗。”
他一眼就看出那是衙门的捕票,便吵吵着转身想要跑出去,回自己的房间抄家伙砍人。昨天,他窝窝囊囊了一天,如今又在总管大人面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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