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栀涵立即去给女儿拿专用的小碗盛饭,泡了些j-i汤才放到乐萱面前。
梁母看着乐萱拿着小勺给女孩喂饭,便问:“你的孩子?”
乐萱点点头,一双带笑的眼睛看向齐栀涵,“是我和栀涵的孩子。”
梁母一头雾水,什么时候两个女人都能有孩子了?
“生理上是阿征和栀涵的孩子,”乐萱并不畏惧说出真相,“但我和栀涵在一起,所以她也是我的孩子”
“妈,待会儿我再和你说。”对着懵懂的孩子梁星爵不好全部说清楚,便含混地延后交待。
梁母脑袋里转了几个弯却仍然没有弄懂,只能颔首继续吃饭。
晚饭的后半场桌上倒是还算热闹,梁母一个人却安静地吃饭,偷偷瞄着小孩一个字也没说。
吃了晚饭墨母热心邀请梁母留下闲聊,梁母盛情难却,只能坐在沙发上听她天南海北地侃。
到了九点,乐萱带孩子去睡觉。墨母立即停了话题,笑着道:“小陶,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梁星爵疑惑地看过去,就见墨母朝他和墨征笑了笑。
墨母领着梁母到了书房,从架子上拿下一大本影集翻开道:“小陶你过来看看。”
梁母伸头过去,就见墨母指着的照片里,齐栀涵抱着红彤彤的婴儿躺在病床上,身旁围了乐萱墨征,还有她的儿子梁星爵。
“这是然然刚出世一天时候的照片,”墨母眼里宛如溪水般流出为人祖母的慈祥,“很乖对不对?”
梁母看着照片里握着小拳头熟睡的孩子,没有答话。
墨母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大概不能理解我们这样的家庭。”
梁母微微抿着嘴,她的确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走上与常人不同,违背道德lún_lǐ的路。
“我最开始知道自己儿子喜欢男人的时候反应比你强烈多了,”墨母忽然显得有些尴尬,“那时候阿征已经是艺人,我就让我老公看住他,然后跑到他们公司里面要求老总辞掉阿征的工作。当然老总没有答应,于是我回家,又打又哭地强迫他离开男人。”
梁母怔怔地看着墨母,没想到当时如此反对的人今天却能淡然地接受现实。
“阿征不答应,宁愿和我们断绝关系也要和男人在一起。”墨母苦笑着摇头,“他很快就搬出去,一整年都没有和家里联系。”
梁母心头一颤,如果连唯一的儿子都离她而去,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之后我慢慢冷静下来了,就开始去了解他们那一类人。纸醉金迷的不少,但也有很多就像我们一样平淡生活的人。我记得有个估计四十多岁的同性恋和我说,他和他的同伴除了性别一样,私底下和其他夫妻没什么不同,一天也得上班下班,也要吵架打架。过得好不好是自己感觉的不是别人评判出来的,所以没必要为了面子就去迎合大众,到头来自己不幸福还祸害了别人姑娘。”墨母看着照片里面的儿子,微微垂下眼睑,“你要说我完全理解了,也不是。我今天能走到这步是因为阿征是我的儿子,他不肯改变那只能我来改变。再说现在有了然然这孩子,我也不担心他没人养老。”
“可等然然长大了知道自己父母都是同性恋,那心理得有多深的缺陷啊?!”梁母第一次开口,满脸的匪夷所思。
墨母愣了愣,噗嗤一声笑出来,“小陶啊,几十年前我们还得裹小脚呢,社会在发展,总有一天能接受的。”
梁母没有反驳,却仍拧着眉头。她不像墨母这样大方,也无法欺骗自己能够等到被宽容的那天。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她实在不想要自己的儿子往后也走上那样的人生。
谈话过后三人就回了对面,何昕竹终于传来信息,最开始爆出这件事的是个一直跟踪梁星爵的狗仔,公司已经控制了源头,事情很快就能平息。
得到这样的回答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洗漱以后各自睡觉。翌日梁母便打算回家,毕竟看着儿子和男人在一起,心里总是不舒服。梁星爵劝不过,只能让助理开车,他跟着一起送母亲回去。
这一次开车的助理并不那么爱说话,车里显得有些冷清。快到目的地时助理的手机响了起来,打开蓝牙接通,忽地就打灯从直行道转向左转弯道。
“马上到了你要去哪儿?”梁星爵不解地问。
“梁先生,我们必须回去。”助理关了蓝牙,声音有些低沉,“具体请你问一下何经纪人,我只知道好像又出事了。”
“又怎么了?”梁母慌张不已。
“没事没事。”梁星爵嘴上安慰着,手指也急促地拨打了何昕竹的电话。
“星爵,情况不妙。”何昕竹似乎走在有些嘈杂的地方,“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发表声明,说了很多不利于你和你母亲的话。”
梁星爵只觉得心脏上像是绑了一块石头,重重地往下砸。
“野种!”
他仿佛能听见他那个所谓的哥哥指着他破口大骂。
“星爵你不要担心,公司这边会先考虑和你哥哥协商。”何昕竹安慰道。
“协商?!”梁星爵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不会和那种人协商,我要告他侵犯了我的名誉!我要他身败名裂!”
那边只能听见人来人往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何昕竹道:“你先回阿征那里,我会和律师商量一下你的意见。”
“星爵……”梁母仿佛害怕触碰到他脆弱的神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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