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是时候走了。”苏雩利落地上马,抱着小绿坐在身前,扯了缰绳出发。
回盛荆的路,倒是比来时更欢乐些,路还是原来的路,大约是心境不同了,周围总是满眼的明媚。
若是没有小绿和姬良臣时不时的拌嘴就更完美了。
这不,又来了。
“绿儿过来,跟叔叔一块骑可好?”
小绿不屑,“不好。”
“怎么不好,你看你爹爹都累了,快过来。”
小绿回头,苏雩正看着他们笑,又回头坚决道:“不要。”
“哎,要做乖孩子.......”
“......”
很快就要到达齐越边境了,那么离盛荆清城也就不远了。
他们谁也没再提关于刺客的事,因为彼此心里都明白,也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明白。
谁都知道这一路不会像表面上这么风平浪静,若是盛荆的势力想改朝换代这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时机了,借盛荆的刀把姬良臣留在齐越,对他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到目前为止,除了在齐越王城那一次明目张胆的暗杀外,再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他们一路也只是谈笑着,默默警惕着危险的到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是风不止,而是催动它的势在移动,而显然此刻那势就是路旁丛林里急速驰来的一个个身影。
姬良臣和苏雩在感知到追来的人数之多时,不约而同地加速了驾马的速度,马蹄声回荡在路上,引得身后的风声更大。
而两人心中的疑惑也油然而生,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盛荆的势力无论在齐越有多大,都不可能调动这么多人,足够有几百人之多。
姬良臣回头在看到那不远处领头之人时,疑惑不见了,浓重的嘲讽之感丛生,慢慢嗤笑出声。
苏雩听到也回头,却是愣住,马也越骑越慢,“你先走,他不会把我怎样。”
姬良臣再一次看向那越来越近的黑色人影,咬牙转身,“我去找齐穆。等你。”
“白痴啊你,谁需要你等,直接去清城。”苏雩说完,打马往回走。
残阳西落,暮色如虹。
当翼带着一众暗卫刺客靠近时,看到路中央,仅仅只有带着小绿的苏雩时,停止了追赶的步子。
“为什么是你?”苏雩声音冷了八度。
而翼却有些恍惚,看着骑着马一袭黑衣的苏雩,毫不意外地想起第一次遇到苏雩的那个黄昏,苦笑道:“我是齐越国民,会选择如此不奇怪吧。”
“之前,你可以有很多机会,若是你想杀他不必等到现在。”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敏锐啊。不过,原因是什么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我定要取了他的性命。”
“那么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吧。”
翼那万年不变的没表情的脸却轻轻笑了,轻地仿佛不曾出现过,却真真切切是笑了:“我还以为这一生都没办法和真正的你过一次招呢,今天倒是要如愿了。”
“你觉得高兴?”话音未落,苏雩便轻身跃下,闪至翼的身前。小绿仍留在马背上,清清冷冷地望着苏雩,没有一丝紧张感,倒是十分有苏雩的样子。
翼身后的暗卫刺客没有翼的命令也不曾动分毫。
苏雩和翼很快过起招,都是快至极点的招式,旁人几乎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翼在吃惊苏雩招式快速的同时,也清楚地明白苏雩根本没用力,只是在不上不下地拖延时间,却有把自己的退路堵死,牢牢地牵引着他一直打下去。看来自己想真正跟他打一场的愿望不会实现了。苏雩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吧。
直到,暮色暗沉,月上梢头。
苏雩的动作才渐渐慢下来。
想来,那个家伙也该过清江了吧。不用再拖时间了吧。于是,跃上马背,抱了小绿,气都未喘一下,直接问:“饿不饿啊?我们这就去追阿臣可好?”
小绿摇头又点头。
“等一下,”翼叫住他,“不要去盛荆,那里...不安全....不要去。”
苏雩未答,径自地骑马上前。
翼的身影淹没在暮色里。
走在前面的苏雩,没有听到,翼的吩咐:“行动吧,抄直接去清江沿岸驻地。”
这边,姬良臣和齐穆正站在清江沿岸发愁。
只因为眼前这滚滚东流的清江水,当姬良臣赶到的时候才了解到:清江水面的数十座桥在昨日一夕之间全被人偷偷拆了,他现在想渡河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显然是事先预谋好的。
这时候姬良臣反倒是不紧张了,坐在岸边,好整以暇地望着那一群群的士兵被齐穆赶着紧张地修桥,一副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只是,倒是要阿雩为他白费功夫了,即使阿雩再厉害也是拖不到这桥修好的时间的,不过,本来就是打算要和他一起走的,现在就在这儿等他好了,一起,无论是福是祸。
当苏雩踏马疾驰而来看到岸边姬良臣闲闲的样子时,无名火噌噌地望外冒,真想直接下去把他踢进河里。不过再望向清江波涛汹涌的浪潮时,发火的对象立刻转了,这也是翼干的?!真是漂亮啊,费了不少心思吧。从什么时候就开始了。
心里想着,动作却未停,直接骑至姬良臣身边,未下马便道:“快点去骑马,多带些人,跟着我来。”
姬良臣得令,立刻让齐穆整队骑马跟上。
夜色在不断加深,若不是那弯月微茫的光,在漆黑的夜色中只能是寸步难行。
一行人骑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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