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旁产婆们在大声地给她加油鼓劲,可是祁柒却还是觉得好累。
天知道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受这么多罪,好好的呆在九重天上不好吗?生个蛋也不过就一瞬间的事,什么感觉都不会有,哪里像现在。
她想大叫出自己的委屈,却感觉有人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陛下,您不能进来啊!”
齐添在外等的焦急,终于在听不到祁柒的叫喊之后,忍不住冲了进来,跪在她的床边:“祁柒,撑住,你一定要撑住。”
祁柒听到他的声音的瞬间,眼泪就再也抑制不住,如拧开了的水龙头,她不是因为感动,只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就很难受,自己身边的人为什么不是清寒。
生这个孩子,是她万年岁月里的第一次,也或许是她最后一次,这么重要的时刻,她的丈夫和孩子的父亲,不在她的身边。
委屈让她愤怒,怒气让她涌上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啊!”随着她一声长长的嘶吼,“哇、哇!”孩子呱呱落地了。
“恭喜陛下,恭喜娘娘,是个健康的皇子。”
……
这一年冬天,齐国太子齐冉降生了。冉冉升起的太阳,寓意希望。
容妃生下皇子有功,被齐王升为了皇贵妃,恩宠有加,在齐国后宫可谓一人独大。
同一年的冬天,秦国太上皇驾崩,举国哀悼,而在秦王宫里,刚登基不久的新秦王醉的不省人事。
皇后将他扶到床上时,在他嘴边听到了他不断重复喃喃自语的一个名字,“阿七……”
☆、娘娘在等待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再回首,已过去十数个春秋。
又一年飘雪的冬天,在盛开的红梅树下,站着一名披着红色棉袄的女子,金色长发散落于身后。
祁柒站在树下,望着树上的红梅,心里默数着日子,这是她离开秦逸寒的第4728天,他没有找过她。
自欺欺人是什么?就是像她这样,也不知究竟在执着什么,在祁柒上万年的岁月里,她也从未这般等过一个人。
她是一个惫懒的人,自然不爱做无用功,可是自从遇见秦逸寒起,她做的无用之事已多到数不清,并且可能以后也会继续做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说实话,祁柒早就想回九重天了,想带她的儿子一起回去,可齐冉的力量却还不够到达能去九重天的地步,强行飞升,只会自损他的身体。
也怪她,齐冉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收了不少罪,还不是以他们族人的方式出生,少了许多天然的庇佑,所以即便他血统再好,没有个几十年也是无法飞升的。
这十三年里,祁柒留下来,一方面是为了陪齐冉长大,另一方面就是想等秦逸寒来找她。
过了这么多年,她始终无法完全死心,可能这个念想让她觉得自己还没有被抛弃,能过得心里更好受一些。
“娘娘,陛下宣您去养心殿。”身后有宫女上前对她说。
对于祁柒的不死心这件事,除了她自己,唯一心里有数的就只有齐添了。
这些年里,他也曾很多次试探过她,是不是可以放下秦逸寒了,但到最后,他再也不曾试图问过这个问题,何必自取其辱呢?
祁柒这个人,太死心眼了,有时候就显得很无情。
放不下就放不下吧,反正她也不会离开,会一直在自己身边的,齐添这么安慰自己,还有齐冉也是,他的儿子,谁也夺不走。
很多年过去后,他们的心态都有了变化,但祁柒感激他的,不是这么多年他对齐冉一直视如己出,也不是他待自己始终如一,而是这么多年,她不愿意,齐添就从未跨越过雷池半步。
齐添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和不逼迫,这是令祁柒最感动的地方。
只是可惜了,上一世遇见秦泽是生不逢时,他们相遇的最早却最后也没能走到一起,而这一世遇到齐添,同样的还是生不逢时,他们遇见的太晚,让她心里住了别人再不愿意接纳其他人。
“天冷了,以后别在外面待久了。”齐添嘱咐她。
祁柒笑笑回答他:“你也是,我站着就算了,你就别总是偷偷陪我了。”
祁柒这些年越发爱一个人站在树下,或站在池塘边发呆,常常一站就是一个上午、一天、一夜,每当她这样的时候,齐添又常常偷偷地站在她身后,陪着她发呆,直到她想起回头,发现他。
年纪大了,就是爱悲春伤秋,可祁柒的身子还好,齐添却是会受不住的,所以她后面严厉地制止了齐添这种行为。
“小冉什么时候回来?”
祁柒问他,齐冉十岁的时候就被祁柒送去了相国寺,交给了了缘方丈照顾,因为比起自己,齐冉跟在了缘方丈身边反而能学到更多。
在宫里,祁柒教他法术是很不方便的,被人发现就很危险,但相国寺就不同了,那里是了缘方丈的地盘,且他偶尔还能与权烨有个联系。
祁柒一直知道权烨有心在暗中帮她,也知道他一定会帮助齐冉,说不定下一次儿子再回来,祁柒就很有可能带着他一起回九重天了,说到底,她还是想念她的窝了。
“祁柒,你想见小冉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去。”齐添对她说道:“不用为了我……咳咳!”
话还没说完,他重重的咳了几声,像是要咳出血的样子,祁柒连忙上前给他顺了顺气,端着药给他喝。
这个样子的齐添,让她怎么能放心离开?
说起来,祁柒也很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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