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小手指戳在苏满树身上,有点不舍地问他:“夫君,你明日何时走?我回去帮你收拾行囊吧!”
苏满树点了头,抱着南巧一路快步地回到了他们的毡房里。
这一次苏满树去的地方不远,随身要带的东西也不算多,收拾起来并不费劲。苏满树不放心地叮嘱南巧,“庄妙君若是再敢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你不必与她废话,田副都统我留在了营地里,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他,庄妙君的事情他也是管的。”
南巧跟苏满树摇头,让他放心,“夫君,一个小小的庄妙君,你媳妇儿我还是能对付的。她手上没有我的把柄,我怕她作甚?何况,说不过她,我还是可以动手的。”
“动手?”苏满树怀疑地看着自家娘子的小胳膊小腿,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不要跟庄妙君动手,我明日安排个小将士在你身边,你若有需要动手的地方,直接让他动手。”
南巧:“……”
苏满树这究竟是有多不放心她啊!
南巧眨着眼睛,伸手环住苏满树的腰,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小声说:“夫君,你放心吧,我不会跟庄妙君怎么样的。庄妙君这个人,虽然情绪变来变去,但是她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她想了想,才说:“夫君,你曾经说过,庄妙君不是这般性格的,那她这般情绪变来变去,是不是因为生了什么病?”
苏满树微微皱了皱眉,抿着唇没说话。
南巧见苏满树沉默,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我今日去拜访季水儿时,见到了季伯,除了我刚才说过季伯嘱咐你关于北夷蛮人的事情之外,我还问了是不是有能让人性情大变的疯症?”
“季伯怎么说?”
“季伯说,疯症有很多种,很多病人都表现的不一样大,但是他听我描述了庄妙君的情况,倒也没有直接说她就是患了疯症,只能说她曾经应该受过很大刺激,如今做的许多事都不合常理。”
苏满树点了点头,说道:“她的事情,我日后会让田副都统多注意些的,毕竟是齐王殿下要提拔的人,马虎不得。不过,”他话锋忽然一转,有些奇怪地看向南巧,问道:“月儿,你为何会联想到她患了疯症?”
南巧如实说:“去年,我嫁给你那时候,有一次北夷蛮人偷袭后营,我们这些女眷都被安排在山洞里避难,这件事你可还记得?”
苏满树点头,那一次,营地被偷袭,情况有些严重,几乎整个西北军营什队内的女眷,都被安排在了山洞避难。
南巧回忆当时,说道:“当时,我在山洞之内,与葛花有了争吵,庄妙君出面阻止过一次。那个时候,她虽然很讨厌我,但是……并不像是如今的模样,我觉得现在的她,和那个时候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
苏满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似乎也有了什么想法。南巧没有太注意到苏满树的表情,只是继续说下去,“我觉得,那个时候,在山洞里看到的庄妙君,才是位英姿飒爽、值得人钦佩的女都统。”
苏满树抱着南巧,抿着唇,没有说话,许久之后,却忽然对南巧说:“月儿,你在毡房里等我,我去见见田副都统。”
南巧不知道苏满树去见田中宝做什么,便自己洗了漱,铺好被褥,躺在床上等着苏满树回来。
苏满树回来时,夜已经深了,南巧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他一靠过来,她的小手就抓住了他。
苏满树进来后,故意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生怕吵醒南巧。没想到,他的小娘子根本就没有睡,一直在等着他。他有些抱歉地亲了亲南巧的脸颊,小声说:“月儿,为夫回来迟了,害得你也没有睡好。”
南巧困得不行,但是因为苏满树一直都没有回来,她放心不下他,这下子看见他回来了,她才揉了揉眼睛,娇声娇气地喊他:“夫君……”
苏满树脱了靴子上了床,把困得已经都要流眼泪的自家小娘子抱进怀里,带着她一起睡了。
第二天一早,苏满树就离开了。南巧特意起了个早,依依不舍地去送他。
苏满树抱着南巧,当众朝她额头轻轻一吻,悄声说道:“月儿,为夫我会很快回来的。”
跟在苏满树身边的都是些未成亲的小将士,见了自家的大都统与都统夫人之间的模样,顿时都羞红脸,看到不敢看了。自然,小脸羞得最红的,当属南巧莫属了。她小手轻轻地推开苏满树的,低着头,小声训斥他,“不许胡闹!”
大概是因为苏满树临出发前的胡闹,南巧只顾着脸红了,倒是没有那般依依不舍的。她是知道,这就是苏满树的用心良苦。
苏满树一走就更无聊了,她甚至有些还念什队里的生活。什队里虽然辛苦,但是更加自由自在,甚至如果有时间,还可以去山上玩一玩,当然她自己是不敢去的,要苏满树陪着才行。什队里还有爱八卦爱念叨吴嫂子,几乎只要有吴嫂子在,一边听着她说话,一边给苏满树做衣裳,一个上午很快就能过去。虽然南巧现在也用做衣裳来打发时间的,依旧是有些无聊。
她心中小声地念着:“苏满树,你快回来吧!”
又过儿两日,苏满树自然是没有回来的,但是营地里却来了个新人。这个人南巧不陌生,甚至还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有趣的是,这人就是苏满树安排在她身边,名义上要帮她“打架”的小将士。
不过,南巧站在自己毡房门口,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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