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股儿高兴劲,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他们要洗漱就寝的时候。苏满树把南巧备了洗澡水之后,竟然一直不肯离开,一直守着南巧的身边。
南巧如今因为有孕,肚子鼓鼓的,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这般模样如此的难看,更不想然苏满树日日夜夜地瞧见。
她见他不走,就用手努力地推他,小声地催促他,让他快点离开。
苏满树今日却一反常态,面不改色地道:“你如今身子不方便,我要在你旁侧照看你才行。”
“我、我自己一个人能行的,你出去吧!”
他在这里,她怎么好意思洗澡啊!
苏满树却一言不发,只是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把南巧扶住,那个意思已经是准备帮她洗澡了。
南巧吓了一跳,苏满树满不在乎地说:“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你有什么可害羞的?如今你有孕在身,身子不方便,我不过是帮你洗漱,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究竟怕什么呢?”
苏满树的话南巧无言反驳,只能咬牙闭了眼,随他去了。
只是,让南巧气愤不已地的是,苏满树竟然说话不算数,他明明说过他什么都不做的,竟然还……
南巧气得转了身,背对着苏满树,说什么都不想理他了。
苏满树也知道,自己这一次言而无信,真的把自家的小娘子惹急了,只得乖乖地躺在她的身侧,尽量不去吵她。眼神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时刻地注意着她的情况。
他看着她挺着一个大肚子,侧卧而眠,眉头微微紧皱,似乎很是不舒服。他回来的这几日,她夜里也是经常如此,定然是她定然是她腹中的娃娃弄得她不舒服了。
苏满树心疼极了,可是他又无能为力,也不能替她去难受,也只得跟着她一起发愁。
南巧先是睡了一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夫君一直愁眉苦脸的。她还未睡得踏实,肚子里的娃娃似乎已经醒了,又开始一阵的活泼,她也不得不跟着娃娃一起醒了。
她这么一动,一直没睡的苏满树立即就觉察到了,似乎有些自责地小声问她:“月儿,可是难受了?”
南巧有些意外,苏满树竟然还没睡。她缓慢地翻了个身子,看见苏满树自责的表情,急忙说:“夫君,我没事的。只是娃娃在我肚子里醒了,不碍事的,他动一动自己就睡了。”
“今晚,是我不顾着你的身子胡闹了,我日后不会了。”
南巧见他低头认错的模样,“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夫君,你不要自责,我不碍事的。我也不是不舒服,我当时只是恼了你的,并不是真的生气了,你不要往心里去的。”
“月儿,”苏满树动作轻柔,把她的头枕到了自己结实地手臂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了怀里,无奈地说:“你总是这么好,总是这么惯着我胡闹的。”
南巧靠在他的怀里,下意识地说道:“你是我夫君,我不惯着你,还要去惯着何人呢?”
“月儿!”他低头,情不自禁地亲吻她的额头。
南巧的小手搭在他的胸口,指尖戳着他,无奈又好笑地说道:“谁让你总是不正经,总是胡闹?你总是要这般,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是惯着你了。”
她自从与苏满树做夫妻以来,苏满树带着她可是到处都胡闹着,想想就是羞人的。只是,他喜欢,她也是愿意让他高兴的。他若是高兴,她也是跟着高兴的。
苏满树的大掌轻轻地抚上她的小腹,感受着他们娃娃的活泼好动。他说:“儿子哎,你知不知道,你如今正在闹腾的这个女人,可是这个世上对你爹爹我最好的人,也是这个世上最容忍你爹爹我的人。你若是再敢淘气,这笔账你爹爹我可是真的要记下了,你出来后我可是要找你如数讨回来的!”
说来也神奇,原本还闹腾的娃娃,像是被自己爹爹吓到了似的,立即就变得乖巧了起来,也不在南巧的肚子里闹腾了。
苏满树满意地轻抚着南巧的肚子,一脸兴奋地说道:“倒是个听话的娃娃!”
南巧被苏满树这么自娱自乐逗得够呛,忍不住拆穿他:“他不过是个娃娃,哪里听得懂你的话,不过就是活动累了,休息了罢了。我听季水儿说,我如今还差几日才七个月,若是七八个月之后,他会动得更厉害的。”
苏满树故意咬牙切齿道:“他若是敢动,我就训他!看他还怎么欺负你!我都不舍得欺负你,竟然让他捡了便宜!”
南巧实在是被苏满树弄得哭笑不得,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只不过,他们两个人刚说完,娃娃似乎是不满自己爹爹的话,突然又动了一下,南巧毫无准备,浑身一僵。苏满树的掌心一直抚着南巧的小腹,自然是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也感受到了自己娃娃的胎动,立即是又惊又喜,与南巧说道:“他果然是能听懂我说的话的!”
南巧看着孩子一般傻乐的苏满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口是心非!刚刚还说要训娃娃呢,如今倒是又要与娃娃亲近了!”
苏满树憨厚地如实承认:“他这不是能听懂我说话吗?我还未与他见面,自然要给他留个好的印象,若日日后他出来了,恼了我可就不好了。”
南巧听闻,妇人有孕,一孕傻三年,她可不知,原来这男人当爹,竟然也是个傻的。娃娃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七个月,他哪里可能听懂苏满树的话啊!
后来,大概是苏满树一直轻拍她的背,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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