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说完一把便将他袖上的信灵抓了回来,转身要走却发现他还拉着她的手不放。
她看了看周围候着等他的人,又使劲抽了抽手,低声唤了他一声,“九王爷!”
好嘛,又叫他九王爷了,他无奈笑笑,只好松了她。
信灵不知怎么一下从她手心里拍拍翅膀,飞出了书房。她一转身,嗔了声这小东西,便也追着出去了。
下午晚些时候,承译于宫门口。急急将九王府令牌一亮。宫门立即大开,承译匆匆进了宫来。
承译一进宫便直奔了御书房。书房里,只萧池一人在。
承译四下一看,还未开口,萧池便说,“她不在,有事直说吧。”
承译拿出一份急奏,递到萧池桌前,“爷,平景关张将军来消息了。”
萧池将信封一拆,看完一时没有说话。
承译一脸紧张,一边仔细看着萧池的脸色,一边小声问道。“爷,怎么样了?”
萧池起身,叹道,“还是去晚了。”
承译大惊,“那,那少将军他,岂不是-------”
“季书寒带了醉雀回淳于,驯化了狼群。叶修庭和他带去的兵士,全军覆没。”萧池顿了顿,又说,“张朝这几日会带叶修庭回来,将军府那边,先不要通知。至于叶棠,更不能让她知道。”
“是。”
萧池从书房里出来,问候在一侧的宫人,“九王妃呢?”
“回九王爷,下午时候,九王妃带了一只小白鸟去园子里了。”
“嗯。”
天色已然不早,她还未回来,他打算亲自过去看看。
可园子里并没见到她,随手叫了个小太监,那小太监又说,“方才看见九王妃追着一只小鸟往沁芳宫方向去了。”
“沁芳宫?”
“回九王爷,是沁芳宫。”
萧池眉心一蹙,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立即往沁芳宫里去。
沁芳宫。殿门未关,一进来萧池便怔在了门口。
那殿里正于桌前端坐的人是,她?
一身彩凤衣裙穿在身上浑然天成,额上一抹华胜,正是点翠嵌金的那只。桌上放着一盏茶,素手纤纤,将盖儿一揭,盏底沉着一只小小青柑。
萧池站在门外,似乎都能闻见清新的茶香橘香。
琼枝掩映,暮色苍茫,日已沉,月未升,难道真的是她回来了?
在往旁边一看,与她对面而坐的那人已是耄耋之年,龙钟之态。
不对,那也不是她,那分明是他的叶棠!
他急急走了几步,叶棠听见声音,往门外一瞧,刚好看见他。
一瞬间似乎也忘了什么礼数,她竟然也没管还在她对面坐着的圣上,直接起身出来找他了。
“惊澜。”
他却看着面前的女子愣了片刻。仔细看了看她这一身穿戴,一把握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就要往回走。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着急中似乎带着些惊惧。
她总算想起来殿里还有一人,于是说,“惊澜,圣上还在,我们用不用------”
她的意思是,就算要回去,也要进去同圣上禀一声。
“不用!”
算起来,他们所住的行宫距离这沁芳宫也不远,可他走的急,她几乎都被快他拉着小跑起来。
看着萧池将叶棠拉走,圣上一人在床榻旁徘徊。殿里只添灯一盏,有些昏暗,他往床榻上看了一眼,似乎她还在上面与他闹脾气。
“谁也不是你,夏雪瑶不是,那个丫头也不是。”他在床侧坐下,一手抚着榻上的鸳鸯被,“这世上,无人是你。”
他寻觅了许多年,如今才明白,有的人一走,便隔了一生的苍茫。别的人终究不是她。
徐公公送了茶水进来,只听见圣上又低声道,“待你醒了,朕还给你做最好看的衣裳,好不好?”
徐公公随即摇摇头退了下去,叹了口气,只道这圣上最近是愈发糊涂了。这人都死了十几年了,如何还能醒。
回了行宫,将门一关,萧池什么也没说,直接动手便要解她身上的衣裳。
“惊澜,你干什么-------”
将她身上穿的那身衣裳脱下来扔在一边,他又去取她额上的华胜。
直到她身上只剩了雪白的一身里衬,发也散了下来,发丝如瀑般铺在身后,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抚了抚她的脸颊,轻唤了一声,“叶棠。”
叶棠看了看他,伸手环上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方才,圣上将我当做别人了,你也是。对不对?”
他指尖泛着凉意,抬手抱紧了她。
那身彩凤翠裙是给她量身做的,可穿在叶棠身上竟很合适。还有她额上的华胜,空气里漂浮的独特茶香,就算是他,也片刻恍惚。
他将她抱得紧,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她,“父皇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趴在他肩上,“今天下午,我追信灵的时候路过沁芳宫。当时殿外跪了好几个太医。听徐公公说是圣上头痛犯了,也不肯吃药,太医跪在外面束手无策,圣上就在里面摔了东西。”
“信灵落在了沁芳宫里一棵树的树梢上,我怎么唤它都不下来。我也没想到圣上会从殿里出来。后来,他就让徐公公带来了那套衣裳和一枚华胜。还叫我雪儿。”
果然是这样,萧池说,“叶棠,他是把你当成了------”
她从他肩上起来,看着他道,“我知道,圣上把我当成了你的母妃。”
“嗯。”
叶棠想了想,又说,“其实,开始的时候是,后来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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