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慎衍笑了笑,手滑至宁樱后脑勺,往自己身前一带,低下头,重重啄了下宁樱的唇,不怀好意道,“下次,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拥有你了,总算不用继续憋着,你回屋睡觉,养好了身子,我还要去刑部大牢一趟。”
韩愈关押在刑部大牢,他留韩愈还有其他用处。
宁樱娇嗔的瞪着谭慎衍,话说得露骨,她想不脸红都难,关上窗户,心里又羞又恼,想着上次被谭慎衍得逞后她还暗暗提醒过自己的,谁知,谭慎衍故技重施,趁她反应不及偷袭。
窗户关上了,还能听到谭慎衍的笑声,“羞什么,我又不是不娶你,何况,还没怎么你呢。”
宁樱脸色发烫,不再理会谭慎衍,月亮隐进云层,宁樱摸黑走向床边,心却因着谭慎衍最后一句话,咚咚跳个不停。
谭慎衍回来,离他们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不只宁樱有这种感觉,宁府的下人好似都忙碌起来,送帖子,挂灯笼,采买喜宴用的瓜果蔬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宁樱整日都往梧桐院陪着罗妈妈检查嫁妆单子以及商量陪嫁的人选。
宁樱忙,谭慎衍也没闲着,韩愈的罪名坐实,被皇上下令抄家,韩愈上奏皇上将功补过,愿意一辈子戍守边关永不回京,皇上问过内阁的意思后,欣然同意,十日后,韩愈领着韩家上上下下家眷离开了京城,韩愈是二皇子母舅,韩家遭殃,二皇子也受了皇上埋怨,二皇子一党被三皇子打压,三皇子势不可挡,朝堂又有大臣提议立储之事,参与的人越来越多,但皇上一概置之不理。
倒是想起谭慎衍成亲在即,皇上赏赐了好些东西,又封青岩侯为一等侯爵。
青岩侯府,不负众望的升了个台阶,文武百官明白,再过不久,刑部尚书之位就是谭慎衍的了。对谭慎衍,朝中大臣也摸出些门路,你不招惹他,他不招惹你,你若招惹他,他一定能弄得你家破人亡,还声名狼藉,人尽可夫。
刑部这个未来的尚书大人,他们还是能避则避罢。
饶是朝中官员如此省事,谭慎衍仍然忙得早出晚归,且一脸阴沉,像又有谁犯了大事落到他手里似的,六部的人皆惶惶不安,收到谭家的请帖,心里忐忑更甚,只因愁随礼的事儿,随礼重了难免会落人口实有贿赂的嫌疑,随的礼轻了,得罪谭慎衍,往后日子难过。
谭慎衍不知道,他本意是热热闹闹办场亲事,结果闹得六部的人叫苦不迭,都跑去宁府打听随礼之事了。
宁府客人络绎不绝,不用宁樱应酬,刘菲菲抱怨笑得嘴都抽筋了,那些人都是妙人,生怕随的礼不合谭慎衍意思,被谭慎衍记恨上,谭慎衍难讨好,就都来讨好宁樱了,故而,宁府送出去的帖子多了一倍。
宁樱笑笑,不管谁办喜宴,随礼都是件难事,刘菲菲心思八面玲珑,应付得游刃有余,换做柳氏,都不可能像刘菲菲这般不落下一点话柄,更多的是刘菲菲性子的缘故。
日子不紧不慢过着,到成亲这日,她三个晚上没睡过了,不知怎么,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闭着眼,脑子里一片清明,苦苦熬了三宿,清晨喜娘给她化妆提及她黑眼圈之事,宁樱羞得不知作何解释,总不能说她看似不在意,实则紧张得睡不着?
黄氏站在边上,可能怀孕转移了她的注意,对宁樱嫁人之事,她没生出多大的愁绪,反而是宁伯瑾眼眶泛红,一脸不舍。
上辈子,她和谭慎衍成亲的细节她不记得了,那时候,她和谭慎衍的亲事是她摆脱宁府唯一的途径,心里期待不已,如今心里仍然有期待,却和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同,她期待的她又嫁给他了,又成为他的妻子,青湖院的一切于来说都是熟悉的。
然而,当坐在喜床上时,透过红色的盖头,模模糊糊打量着屋内的情景,忽的让她升起不好的感觉来。
屋里的摆设,大不一样,一桌一椅都是陌生的,她晃了晃头上的盖头,生怕自己走错了房间。
当眼前的盖头被缓缓掀起,宁樱蹭的下从喜床上坐了起来,望着跟前一身大红色喜服的谭慎衍,局促不安,床头床尾摆放着莲花烛台,红烛亮得如同白昼,她涂抹脂粉的脸上一片煞白,好似失了心魂。
谭慎衍心知缘由,牵着她坐下,故作不知宁樱心底的疑惑,简单介绍了下院子的格局和屋里的摆设,三言两语,细略得当,看宁樱脸色恢复红润,他才止住了声儿。
宁樱进门时谭慎衍背着她,跨火盆走吉祥,花样多,宁樱没留意两侧的景致,这会打量着屋子,陌生得让她不适应。
和前世,差别太大了。
“是不是不习惯?”
宁樱摇头掩饰脸上的愕然,侧目望着谭慎衍,她不记得谭慎衍穿红色服饰的情景了,这会一看,才知道,哪怕是最妖冶的红,穿在谭慎衍身上,仍然盖不住他深沉内敛的气质。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眸子里迸射的光似要将她吞噬,宁樱不适应的移开了视线,声音干涩道的找话说道,“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屋里陈设简单,颜色主打暖色的红,不像一等侯爵世子的院子,氛围和桃园的屋子更相近,如何不让宁樱惊讶?
这时候,外边传来薛墨的呐喊声,谭慎衍面不改色,让喜婆倒酒,喝了合欢酒,屏退下人,想和宁樱说说话,喜婆望着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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