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烟菱看着母亲的样子,忍不住转头就去看姜璃,眼神充满了哀求,她了解姬兰丝,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姬兰丝恨自己母亲和姜璃,但她并不是想杀她们,只是要让她们心生嫌隙,互相折磨而已。
可是大哥的孩子可以再有,吃了那药也不会伤害姜璃的性命,可是她的母亲,大哥的母亲只有一个,想必她大哥在场,也是要必须做这个选择的。
姬兰丝看项烟菱和姬王妃的样子就笑道:“是啊,儿子的女人而已,正妃侧妃谁都可以,孩子也大把人可以生,可是世子的母亲可是只有一个呢。”
又对姜璃道,“你们大齐不是最讲究孝道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世子妃娘娘,您可愿意为了世子的母亲,牺牲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姜璃正待开口,却听老王爷寒彻入骨的声音道:“她肚子里的,是我们西夏王府的嫡长孙,我们西夏王府未来的主人,岂是你这等妖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姬氏,自你幼时,我就觉你心术不正,即使阿墨不娶瑾惠,我也断断不会允许你入门的,你有今日不过是咎由自取,时至今日,还想兴风作浪,真是让你踏进我们王府的门,我都嫌污了地砖。”
一席话说的众人脸色又是各异,姬兰丝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老西夏王,她曾住在王府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听老西夏王跟她说这么长的话,却字字诛心,让她羞恨至死。
而姬王妃和项烟菱也看向老王爷,她们也很震惊和痛苦,因为老王爷的这一席话,就是放弃了姬王妃,而要保姜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姬王妃眼泪夺眶而出,嘴角又是沁出血来。项烟菱哭出声来,抱着姬王妃,就一连串的唤“母亲,母亲”。
姜璃见状叹息了一声,就对姬兰丝道:“拿出解药吧,我会用下你的药水。”
姬兰丝脸上渗出一股可怕的笑容来,看着姜璃道:“果然是孝道大于天呢,也是,这个孩子,如果你不用那□□,这个孩子将来就是害死他祖母的凶手,就是个不祥之人……”
她还没有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一支利箭已经呼啸而至,插在了她的胸口,却避开了要害,但那血汩汩而出,片刻后,她才感觉到那尖锐的疼痛。
而她手上的一个小药瓶却掉了下来,还没落地,就被一根绳子卷过,落到了先前那和项珂护卫过招的暗卫手上。
第1;
众人还没从变故中反应过来,已经有数十支利箭从大厅的各个角落射出,然后项珂前后左右跟随着的侍卫不少纷纷随之中箭倒地。
项珂和项砾的贴身护卫已经拔了刀剑砍着飞来的箭护着几位主子。
项珂和项砾大惊,拔剑就欲上前擒了老西夏王或姜璃等人做人质,却不想他们刚动身跨步,已被人逼近,他们根本寸步难移,更别说去靠近老西夏王和姜璃等人。
反是他们在被一拨弓箭攻击之后,又被一堆侍卫围攻,其中竟然不少都是先前叛过来他们认为本属于他们这边的人。
整个激战的过程不过半柱香时间,项珂和项砾就已经束手被擒,他们贴身的护卫也或被射杀或被拿下。
项珂被押至堂下,他看着情况便知道大势已去,他小心翼翼韬光养晦了几十年,一步一步谋算,大房三房的人死的死,废的废,失踪的失踪,本以为万无一失,可是最后,在他等了太久,终于最接近自己目标的时候,还是最终栽在了自己父亲手里。
他的父亲,老西夏王,一辈子不把他看在眼里,甚至他的儿子们,连王府的排序都没有资格排,难道他们不是王府的血脉,不是老西夏王的子孙?可是他的父亲却处处打压他们,防备他们,只恨不得把他们压在地底永世不得翻身才好。
项珂抬头悲怆的看着老西夏王,道:“父王,您一早就知道?您一早就有准备?准备着等我动手然后直接把我们这一房名正言顺的全部给灭了?”
老西夏王静静看着他,原本已经如同看一个死人,此时见项珂神色凄楚悲愤的样子,倒是生出些怜悯哀痛之色。
这个儿子是他生的,虽然他不曾亲自教养他,却也请了名师教他,但不想竟是养出了这么个空有野心和毒计,却没心胸和大局观的蠢货。
项珂在老西夏王的这个目光下,愈加激愤,疯狂道:“可是父王,您杀了我,也挽回不了局面了,您的大儿子死了,三儿子也已经死了,您的那些孙子死的死,废的废,失踪的失踪。除了我,您再没有其他儿子,除了砾儿和硌儿,您也再没有得用的孙子。您要杀了我,杀了砾儿和硌儿,您这是要断子绝孙吗?”
老王爷听他说出此番话,那心底仅剩的怜悯也消失了,只剩下厌恶和痛恨,道:“我情愿断子绝孙,也不要你这种愚蠢不堪被人利用还不自知的蠢货儿子。”
“你想做西夏王,可是你凭什么去做这个西夏王?是凭你杀兄杀弟杀侄的恶毒,还是凭你的儿子和女人勾结在王府里做些阴私之事?还是凭裙带关系靠西羌族的相助,还是西域的相助?”
“你可有本事让我们西夏的众将领服从你,让众军士爱戴你,受你指挥?你叛出大齐,又靠什么来抵抗大齐的军队,北辽的攻击,和西域的出尔反尔?天灾**,你又要如何去安抚你的百姓,镇压乱民?”
“西羌族助你杀父杀兄杀弟,西域助你杀父杀兄杀弟,你觉得是看在你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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