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麻烦邓姑娘了。”冷冽颔首,好像是想到什么,于是开口:“这位兄弟若不嫌弃,在下手底有个空缺,不知可愿去试试?”
冷冽如此说,也算是给足了面子,玉白略一思虑,想着,二牛有了事情做,就不会总想着离开了,算个好事,便替二牛答应了下来。
等冷冽一走,二牛却发怒了,“娘子!我们是要走的!怎么你还想一直服侍那殷折颜是怎么,还替我谋职?!我可不要娘子为我牺牲!”
原来他是以为他的前途,是她牺牲换来了,真是傻。玉白笑笑,不知怎么心里却有些苦涩,拉住二牛的手,她安慰:“你放心去做就是,我,你不用担心。好好做事,等时机到了,我们就走。”
“时机?娘子,你到底要做什么事?我们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别问了。”玉白蹙眉,一拍二牛脑袋,“你明天就去找冷冽,我先走了。”
“娘子!”不放心的拉住玉白的手,二牛咬牙,道:“若是那殷折颜为难你,你不要受着,回来告诉我,我拼了命也会护着你!”
“嗯,我知道。”
踟蹰着,恨不得走三步退两步,但最后还是来到了殷折颜大帐门前。
那侍卫见到玉白,眼睛一亮,微笑道:“邓姑娘来啦,快进去吧,大人等着您呢。”
呵?!他怎么知道殷折颜等着自己呢?挠挠头,玉白朝那侍卫僵硬一笑,在对方崇敬的目送下进了营帐。
一进帐子就闻见药香,玉白看向殷折颜,他也正往她这边看过来,两人视线相交,玉白眼睛扫过他轻抿的薄唇,情不自禁想起他唇上温度,脸颊一热,她率先别开视线,声音哑哑的,“你怎么不喝药?”
“侍药的人没来,我怎么喝?”殷折颜丹凤眸轻扬,向后慵懒的靠在软枕上。
她以前怎地没发现此人如此厚脸皮?恨恨的磨牙,她走过去端起药碗,“这药都凉了,我出去给你热热。”
殷折颜没说话,就那么看着玉白。玉白被他视线弄得浑身不舒服,低着头快步出了去。
一出来,侍卫见她这么快出来,还端着药碗,一惊,问道:“大人没喝药?”
“药凉了。”玉白头也没抬,低声说完就朝厨房走去。
可笑吗?也许吧,与他再亲密的时刻也有过,可此刻与他同室而处还是避免不了的心跳加速。
又或许,她不愿承认,自己贪念这一时的温存,所以到此刻也没打听灵姝,这算是她的私心。还有就是,她吃自己的醋。因为她现在是以邓昕的身份,殷折颜对邓昕那样亲密,她心里难以接受,即使邓昕就是她自己,就是戚玉白。
一路上做着各种天人交战,甚至想着若是没恢复前世记忆,把对他的情意记得那样清楚,可能这时就不会这么纠结。
“姨?想什么呢?”
手下一松,玉白回了神,见是小白接过了自己手中药碗,“我叫你好几声,你也不答应,还差点把药弄洒了。”
“啊,我刚才在想事情。”玉白懊恼的笑笑,“这药凉了,我来热一下。”
“很奇怪,爹爹肯吃药。哦,也不是,很奇怪你能让爹爹吃药。”小白嘟囔着,把药倒回药罐。
“也许是你爹自己想通了,只是他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而已,拿我当挡箭牌。”
“是吗?”小白耸耸肩,看玉白一眼,那一眼,就是在说,别把我当傻子。
玉白一时说不出话,只能干笑。
“对了,姨,我听别人说,你很厉害,爹爹请你来,是帮他打仗吗?”
“呃,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小白希望打仗吗?”
“我知道爹爹是想为娘亲报仇。”小白冷冷说道,那话中凉意让玉白心惊。她不敢相信,一个六岁的孩子会这样说话。
“小白,有时候事情并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去解决,算了,你还小,我和你说这个做什么。”
小白瘪嘴,幽怨的瞪着玉白,“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是,遵命。”一扬嘴角,这一回,玉白是真的笑出来。
再次回到营帐,殷折颜正垂眸看书,这个习惯,好像从未改变。玉白看他看的痴了,直到他一声轻咳才回了神,而他正似笑非笑的凝着她。
玉白走近,到他榻前,两手端起药碗,“吃药吧。”
不过出去一趟,怎么人就变了。殷折颜冷笑,并不接那药碗,只是看着她。
“怎地还要我喂你不成?国师大人!”
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叫他国师大人了,为什么她的语气,像极了那个人,是不经意的流露吗?
“这就是你的态度?”
“你还真以为我是来给你侍药的?”玉白冷哼,“我是不想小白这么小就没爹没娘!”
殷折颜脸色骤然一变,又引起低咳不止,玉白狠狠咬着牙,逼着自己不去管,不去问。
说这样的话,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不这样,只会是两个人的一起沦陷。她和殷折颜之间,总要有一个人是清醒的。既然她担起了仙佛的嘱托,那么苦让她一个人尝尽就好。
“你还真是有本事惹怒我。”殷折颜压住咳嗽,修长指尖一捏玉白下颌,“我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玉白别开视线,装傻。
但殷折颜岂会容着她,指尖松开,他转而一手握上玉白手腕,一手接过她手中药碗掷在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药碗尽碎,她的唇也叫他含住。
“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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