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琉璃与安王大喜,桑哥手间无上礼之物,还望夫君替桑哥准备一二。”
纸上只有上面只有简短的两句话,除了让自己备东西,连一句废话都没有。
君墨尘瞧着心下郁闷,甚至开始吃起夜琉璃的醋来。
“娘子,夜姑娘需要你记着,为夫也要啊!你就不能多写俩字,让为夫高兴高兴?”
他紧紧的盯着那草草写就的字,不甘的嘟嚷着。
“夫君!夫君!都承认为夫是你夫君了,还舍不得多说两句好听的!?”
点着那都快连得看不出形的夫君两字,君墨尘的眼如同被人点亮一样,猛然睁大,闪亮然后唇角也跟着翘了起来。
“郑路”
“奴婢在。”
小跑进殿的郑路瞧着皇上轻弯的唇角,惊得差点掉了下巴,皇上那是在笑吗?
“随朕去趟太医院。”
不用他擦眼细瞧,君墨尘愉悦难掩的声音,轻快的步子明白的告诉他,他真的没有看错,皇上真的龙颜大悦了!
“是!”郑路垂头令命,之后有些为难抬眸昴望着君墨尘,道“皇上,晚膳?”
“赏你们几个了。”
吴桑让彩霞将信笺交给了殇神医,便开始安静呆在屋内候着君墨尘那边的消息。
当天晚上君墨尘那边没有一点反应。
隔天早上郑路又送来了御赐的粥点,吴桑忍不住便亲自出去接了。
将食盒接过递到彩霞的手里,她状似无意的冲着告辞退出的郑路问了句“郑公公,皇上近来如何?”
郑路听到吴桑的问话声,忙转身立定,垂头恭敬的答道“回夫人,昨儿神医离开后,皇上龙心大悦,晚上的饭都多吃了半碗呢。”
这,虽说是个好信,但似乎不应该是一个秦王夫人应该关心,她望了眼郑路,他恭敬如常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那~~”
吴桑原想直接问君墨尘是不是去了太医院啊,内库之类的地方,话到嘴边才想到这话有窥圣踪的嫌疑,便有些犹疑。
郑路师从的老郑公公郑和,这观眼色,揣人心的本事自然不是吹的。
顺着吴桑的话音,再想着昨儿殇神医离开后皇上龙颜大悦,带着自己去太医院,内库,珍宝阁的一通搜罗,便猜出夫人定是托皇上办了事。
“夫人,皇上令奴婢珍宝阁取些东西,就不久留了。”
将吴桑想要知道的信息传给她,郑路才退出了倾云宫。
郑路的话彻底的安了吴桑的心,她静下心的窝在屋内休养起来,单等着十四与君墨尘的相见。
这日终于捱到了十四,吴桑起了个大早,将胭脂水粉都摆了出来,让彩霞细细的替自己梳装。
面上匀了馥郁水粉胭脂,唇上抿了艳丽的口脂。一头雪色华发经由彩霞的巧手用自殇神医那讨来的药汁染成了黑色,挽成了螺髻堆叠于发顶。
螺髻上累丝镶宝的牡丹金簪,双凤衔珠的步摇与幼白耳珠上的五爪镶珠耳铛交映成辉,映得吴桑那张水嫩的俏脸美得不可方物。
吴桑极少如此认真的倒饬自己,望着镜中人那足以令人眼前一亮的精致脸庞,她抬手以指肚将唇上的口脂均了均。
口脂带着淡淡的花香,色泽美丽,以手触之微油,就如同给唇披上了薄薄的膜。
吴桑看着染在指肚上的口脂红迹,突然想起了淑妃。
那天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华贵的衣衫来倾云宫示威时,唇上便是自己指腹上的这种艳丽的色泽。
想到宫妃令吴桑的心里泛起了不安,那种不安击打着她的心底,将一股恼意给击压了出来。
自己这辈子都要君墨尘的妻子,学什么宫妃!
心思急转,她取过帕子便去擦唇上的口脂。
彩霞瞧着刚刚还照镜自怜的夫人突然狠劲的将唇上的口脂擦了下来,忙问道“夫人?”
吴桑望着镜中因为用力而发红的唇,转手便去擦面上的胭脂。
“去取水来。”
夫人的动做与吩咐令彩霞一些犹豫“夫人的妆很美~”
彩霞的劝阻对于吴桑而言并没有什么效果,她直接重复道“彩霞,取水来。”
见夫人心意已决,彩霞只得取来温水服待夫人将面上的妆容洗净。然后同她一起把头上的簪啊,钗啊什么的都取了下来,最后以一只玉兰头的木钗重新将头发束了起来。
望着镜中那张洗去铅华的素净面容,与头顶简单的发髻,吴桑的心突然便安了下来。
她记得自己当初便是束了这样一个男子的发髻对着君墨尘讲,自己会一辈子随在他身侧。
说着一辈子时那身锦袍已经被磨得不成样子,吴桑让彩霞替自己取了另外一身穿在了身上,然小心自胸口取出那个玉坠系在了腰间。
吴桑这边才将自己收拾妥当,郑路便送了早饭过来。
除了一如往日的红漆描金食盒,郑路还一并递过来一个小小的包裹。
包裹不大,方方正正的,只有一指厚提起来轻飘飘,摸起来软呼呼。
☆、308.三百零五小性子
除了一如往日的红漆描金食盒,郑路还一并递过来一个小小的包裹。
包裹不大,方方正正的,只有一指厚提起来轻飘飘,摸起来软呼呼。
吴桑瞄了一眼,上手一提,便将君墨尘的心思猜知了一二。
想着君墨尘对自己细致入微的用心,吴桑心里泛甜,面上便不由的现了笑意偿。
瞧着吴桑面上的现了晴光霁雪样的笑意,郑路有些晃神,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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