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年她的日子过的如在油锅里煎着一样,那个何氏容不下她,每天都要寻事,她还要时不时的被拉到皇极宫受陈采薇的羞辱,还有,隔不了几日就会被打被罚。
江采芑看着她苍老的面容,只觉得已如隔世一般。
“为什么?”江采芑眼泪不住的往下掉:“为什么,为什么我重新活了一世,却落得比前一世更加悲惨?”
却说陈采薇这里和何氏说了话,叫人送她出去。
等到晚间,摄政王回来,陈采薇才和他说起黄瓜的事情来。
看着陈采薇小心翼翼的和他提起几根黄瓜,摄政王十分好笑,刮了刮陈采薇的鼻子:“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左不过我看你平日里喜欢种些菜,也就试着种些。”
陈采薇这才大松一口气:“我也不过是想叫江采芑挨饿挨渴,却没想着她胆子那样大。”
“你啊。”摄政王摇了摇头:“四年了,还没玩够么,不喜欢她一巴掌拍死就是了,又何必这样折腾。”
陈采薇倒是笑了:“反正每天也挺无聊的,留着她全当看戏解闷了。”
后头,陈采薇又提及陈书奂考试分到臭号的事情,摄政王听了怒极,拍着桌子骂了一句:“简直不知所谓,国家的抡才大典是叫他这样胡闹的么?”
陈采薇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坐在一旁静静守着。
过了一会儿,摄政王才和陈采薇说起因何生气。
原来,这几年淑妃仗着生了小皇子,竟然嚣张到想要插手朝政,竟然给正通帝提了许多不切实际的法子,什么重商,什么摊丁入亩,什么高薪养廉,还想着开民智,多修学堂,多叫孩子们读书。
这些也就算了,她还异想天开的弄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说火器,比如说钢铁之类的……
正通帝也因着这个,对淑妃更加倚仗,简直到了离了她一刻都活不下去的地步。
摄政王看了满心的窝火,但是正通帝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摄政王也不好训他,只能自己恼火。
陈采薇听了,一边点头一边道:“我也听说过一些事情,说起来,淑妃提出的那些建议倒都是好法子,可惜了……却要看什么人去实施,另外,还要看实施在什么地方。”
“他们太心急了。”摄政王叹了口气:“当本王不知道如今朝庭那些弊端么,孤也想改,然改起来可不是那样容易的,历朝历代变法的能有几个好结果,倒行逆施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些事情都是宜缓不宜急,可是,那两个一个个急匆匆的,做梦一般,只想着头一天掰了政令,第二天就能落实,简直就是胡闹。”
陈采薇这些年跟着高老还有吕秀才几个,倒也学了一身的本事,她也认同摄政王的话:“是呢,淑妃提的这些政令,每一个实施起来都不容易,要做好许多调查,还要当地官员积极配合,另外,还要有一个稳定的环境,可是如今……”
说到这里,她也跟着叹了口气。
“怕是要起乱子了。”摄政王提及淑妃就是一阵头疼:“孤原说等过几年把瑞儿教好了,就带你离京,却没想着出了这样的事情,看起来,咱们还要在京中再住些日子。”
“我跟着你。”陈采薇笑着起身,站在摄政王身后搂了他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后背上:“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摄政王跟着笑了,心中一片温暖甜蜜,攥起陈采薇的手来:“等朝局平稳了,我带你好生转转。”
两个人又腻歪一会儿,摄政王起身拉陈采薇进了他的书房。
他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一些帐册来递给陈采薇:“这些日子我怕要忙了,这是咱们家外头产业的帐册,如今你也帮我打理吧。”
陈采薇笑了笑,并不推辞,接过来放到一旁,整个人小鸟依人一般依在摄政王怀里,和他十指相缠:“王爷只知道使唤人家,却不给好处,这可不成,不说旁的,就是朝庭还不差饿兵呢。”
摄政王低头轻笑,一把抱起陈采薇:“王妃饿了么?这却是孤的错了。”
他几步进了里屋,把陈采薇放到一张榻上,整个人压了上去:“王妃说一说,要孤如何谢你?”
陈书奂这边休息一夜,第二天再度去参加县试时,一进考场,就被差役安排好了考号,这个考号挺宽敞,看起来也明快,顶上的考棚十分结实,就是下雨都不怕,并且,地上已经洒好了雄黄粉和另外一些驱虫的药粉。
陈书奂看了几眼很满意,便放下考箱准备着。
却说江书平也到了科考的时候,他因得了江采芑送去的银钱,倒也有余力置办一些好的笔墨,同时,也把乡试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了。
当他随着许多秀才进了贡院之后,各人开始拿考号,江书平抽了号码,拿着写了号码的字条去寻号房。
等他找到号房的时候,登时黑了脸。
他的号房正好守着茅厕,离茅厕大约只有三五步的距离。
这样近的距离,简直就是臭号中的臭号了,江书平脸色发青,手都有些发抖。
同时,他十分孤疑,淑妃不是派人说给他打点好了么?怎么就……
怎么就,就分到了臭号?
要知道,自古挨着臭号的考生没几个能考得上的,好些考生都坚持不了九天,有的一两天就自动放弃考试了。
发了卷子,茅房里还没有人使用,倒并不臭。
陈书平就赶紧答卷,他只答了不一会儿,就有考生因为紧张跑进茅房,还有考生因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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