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对陈默然怎么样?
陈默然会不会伺机报复他?
余恩泽的安危,安宝的安危……所有与她苏立夏有关的人的安危此刻仿佛都成了悬念,过分的焦虑和担忧让立夏跳下了**,在地上不停踱着步子。她感觉自己全然惊慌失措了,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沉思良久,立夏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余恩泽的电话号码。
“喂,立夏?”电话那头,余恩泽有些惊讶的声音响起,他好像也没有入睡。
立夏竭力将激动的情绪恢复到平稳,她一字一句地对余恩泽说道:“恩泽,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见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讲。”
“好,在哪里见?”电话这边的余恩泽眉头不由一皱,这是自他和立夏分别这么多年以来,立夏第一次主动找他,他感到受**若惊的同时又不免忧心忡忡。
立夏所说的重要的事,就一定是真的特别重要的事,而且会很严重。什么事情能让立夏深更半夜打来电话找他?他可以肯定,这件事始终困扰着立夏,不然她不会直到现在还没有睡。
“明天上午,你就来小哇家里吧。”立夏沉默数秒,然后平静出声。
“好!”余恩泽毫不犹豫,一口答应。
第二天上午,余恩泽准时来到了小哇的家中,他微微游移的眼神让立夏猜出了他的心事,“我让小哇送安宝去特长班了,他不在家。”立夏淡淡地告诉余恩泽。
“奥,这样。”余恩泽略略带着点失落,不过失落的状态转瞬即逝,他神情严肃地望向立夏,“立夏,你昨晚说有重要的事要对我讲,究竟是什么事?”
立夏让余恩泽坐到沙发上,为了避免余恩泽听到她的消息后会心情不安,她先倒了杯热牛奶递给他喝,随之她又坐到余恩泽的身边,她极力保持镇静地望着余恩泽,“恩泽,你还记不记得杀害佳慧小姨的那个凶手遗落的那条手链?”
握着牛奶杯的手不由一紧,凤眸里闪烁着异常犀利的光芒,他紧紧锁住立夏的双眸,“我永远都不会忘!只要我活着,我就绝不会放弃找到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正说着,余恩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迅速将牛奶杯放回茶几上,双手钳住立夏的肩膀,“立夏,你为什么要提起这个?难道小姨的案子有希望了?”
立夏握紧余恩泽的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恩泽,你曾告诉我,那个凶手的手链上刻了个‘祥’字,我突然想起来,我抓到陈默然**的那天晚上,我看到陈默然的身上居然也有个‘祥’字。恩泽,直觉告诉我,这应该不会是巧合。”
余恩泽霎时震惊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立夏,你是说陈默然身上有个‘祥’字的纹身?你怀疑是陈默然?”
立夏将自己的推断分析给余恩泽听,“也许以前它是个纹身,但是我猜应该是陈默然为了掩人耳目,后来又将纹身洗去了,但是洗的不彻底,留下的疤痕依然是‘祥’字的形状。恩泽,这是一条极有用的线索,陈默然的嫌疑最大。”
“立夏,”余恩泽拼命稳住险些慌乱的心神,保持冷静,“我赞成你的说法,我以前就怀疑陈默然这个人来路不明,他果然是个危险分子!只是……”余恩泽蓦地语塞,愁容满面。
“只是什么?”立夏担心地问他。
“只是,光凭一个纹身,警方恐怕不会完全相信陈默然就是杀人凶手,”余恩泽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手链上还有凶手的指纹,如果陈默然的指纹和手链上的一致,证据就算是充足了。”
“指纹?”立夏泛起了难,“要怎样才能弄到陈默然的指纹呢?”
“如果凶手真是陈默然,那他为何要杀害我小姨?横空出现的他和我小姨有什么过节?”余恩泽百思不得其解,下一秒他又猛地想起了什么,“立夏,你还记得我曾让你想方设法拔下陈默然头发的事么?”
“我记得,”立夏点点头,她明白余恩泽的意思,“你当时怀疑陈默然跟陈宝财有血缘关系,因为他和陈宝财长得十分相像。只要拔下他的头发拿去化验,他的dna若能和陈宝财的吻合,就证明他给大众看到的那个身份背景是假的。”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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