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忍俊不禁,“这种话往后不准说,惯得阿瑾从小就自大可怎么办。”
“你不爱听么?”
“……”裴羽想了想,“嗯,只准跟我说。”这样的言语,也算是在夸她,她怎么会不爱听。
他轻轻地笑起来,坐到床边,把她搂在怀里,“我的阿羽最好看——换这句更好一些。”
裴羽笑得微眯了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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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裴羽而言,日子一直很平静地过着。
十一月初六,瑾瑜满月。在那日之前,萧府回事处备好的请帖如雪片一般飞到各家。
当日,宾客盈门,热闹喧嚣喜乐的程度,不比萧错与裴羽成亲时逊色。
裴羽由二夫人帮忙应承宾客,又有张夫人、阮夫人照应着,整日下来,仍是觉得很是疲倦。
是太久没有这般忙碌了,猛然恢复到以前的情形,总会觉得很是吃力。
外院那边,萧锐、萧铮自动帮萧错应承晚间到来的各路官员,分量重的那些人,都交给萧错,稍次一等的,便由他们二人招呼,再往下的,便由管家管事款待。
这样的喜事,这样的场合,酒自然是少不了的。萧错并没纵着一班好友灌自己酒,早有准备——京卫指挥使司里面,有几个属下酒量颇佳,今日萧错就把挡酒的差事托付给了他们,自己只是点到为止。
方式不重要,宾主尽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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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郡主那边的事情——或者说江夏王府那边的事情,萧错与韩越霖联手命人查实,得到消息的速度很快。
三日后,便有属下将整理好了的长平郡主的生平交到了萧错手里。
除去皇后告知的那些陈年旧事,萧错从中还了解到了一些值得重视的信息:
长平郡主的生母苏氏,最早是一名六品官的妻子,生下儿子那一年,成了下堂妇,因着时隔太久,没人还记得原因——那名官员已经埋骨地下,明面上的说法是江夏王封地曾出过一次民乱,那官员就是在纷乱的环境中死于非命。至于到底死于谁手,无从查实。
官员身死两年之后,江夏王看中了苏氏的美貌,将她带到江夏王府。
苏氏生下长平郡主之后,再无所出。
苏侧妃在江夏王府最初十余年还算安生,给人以温柔敦厚的感觉。在长平郡主与人私定终身的事情之后,整个人焦虑暴躁起来,与女儿要死要活地闹了那么久,最终以上吊自尽收场。
长平郡主在外结识的那名男子,与苏侧妃同姓,名峰。
苏峰在母女两个寻死觅活窝里斗的时候,另娶了别家女,但是很快和离,并且就此消失,以前相熟的同僚,至今都没再见过他。
但是苏峰的身世无从查证,因为苏侧妃就是身世不详之人——所以二人到底是不是近亲,无从知晓。
苏峰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名不见经传,但有人保举他做了一个七品武职。
他莫名其小消失之后,上峰只当他是出意外死在了什么地方,也没查过。
——从这些情形来看,不难想见江夏王治理封地的能力有多糟糕。
——但如果就这一点反过头来考虑,萧错便又忍不住怀疑这一切是江夏王一手安排的。
而那二十名突袭简让及其手下的高手,目前而言,在江夏王府那边还找不到值得怀疑的证据。
凡事要循序渐进,着急也没用。
是因此,萧错眼下最为注意的是苏峰这个人。
平白消失不见了,而长平郡主这些年最在意的便是这名男子。
回想长平郡主那种宁可鱼死网破也要害他和崔振的势头,这男子不是死了,就是生不如死。
横竖也没别的事情,不妨查一查。
这个名字,萧错毫无印象,那么,苏峰一定是顶着另一个名字、身份出现在他周围的。
并且,先后惹恼了他和崔振。
这人肯定是要不得——萧错自认不是好人,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见得就都是毫无可取之处,崔振亦是如此。但是,若同一个人是他们两个都看不上容不得的,便绝对是个该死的人渣。
他总要知道,长平郡主是为了怎样的一个货色,疯魔到了这个地步。
斟酌之后,萧错唤来管家,先让他看了长平郡主的生平,继而道:“问问韩国公能不能弄到苏峰的画像。”他的手下,也有善于画像的人,但是韩越霖的人在江夏王封地的时间更久一些,办成这件事的速度更快一些。
管家会意,称是而去。
益明不解,问道:“若是如此,还不如直接审讯长平郡主呢。”
萧错失笑,“审讯女子?谁精于此道?”皇后倒是擅长这类事情,但谁也不能担保一定能问出来,“各方面都准备着,没坏处。”
皇后给了长平郡主十日期限,这几日是风平浪静,之后就说不定了。如果有人来京城为长平郡主出头,那就不能动她了。倒也无妨,横竖都已是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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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满月之后,裴羽起初以为,自己一定会四处走动一番,娘家、张府、阮府、韩府、魏府等地方,都要去一趟,去看看这许久都没见的亲朋。
但是不行——她做不到。
初七那日,她坐着马车出门的时候,便已开始挂念瑾瑜,走到半路,简直是抓心挠肝了。到末了,她吩咐车夫打道回府,回到家里之后,急匆匆地去看瑾瑜,看到女儿安安稳稳地睡着,心里才算安稳下来。
或许,这件事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吧?毕竟,一整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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