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笑脸,“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找人。”说着,厉原从怀里掏出来林络留给他的信物,当初他一怒之下差点将信物毁了,后来终究是舍不得,又给寻了回来。幸好,不然,现在他都不知道怎么找到她了。
掌柜的接过之后,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是林家家主的信物,立刻转变了态度,笑得异常热情地将信物双手返还给厉原:“原来是厉公子。”
“你怎么知道我姓甚名谁?”厉原接过信物,将它贴身放置妥帖,然后问道。他并没有来过这个远照楼,何以掌柜的居然知道他?
“三年前家主就有交代,说厉原公子若是拿着信物前来,一定要好好招待,万万不可有半分怠慢。前几天还有特特叮嘱了一番,生怕我们日子久远忘记了。”掌柜的急忙解释道,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隙。如此得家主厚待,他若是招待周全了,好多着呢。
“前几日?什么时候?”厉原听后,眼睛一亮,本来晦暗不明的眼神瞬间重新绽放出光彩来。
“五天之前,那会儿家主让我们道邺城去,说是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掌柜的笑道,“对了,家主还给我一个锦囊带了回来,说是如果厉公子过来的话,就交给你。公子请随我来。”说着,半弯着腰,摊着左手,带着厉原向后院的独立小院走了过去。
厉原拿到锦囊,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是一张生宣纸。他急忙打开,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彻底地放了回去,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轻松下来,脸色也明朗起来。他就知道,林络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离开?
那个信物,从掌柜的反应来看,应当是林家家主极其重要的信物,她居然毫不犹豫给了自己。她怕自己知道了她的传闻会寝食难安,伤心悲痛,特特写了信告诉自己实情。虽然她对自己无意,却着实把自己当成了亲人来对待的。厉原摸着锦囊,此时,得知她好生活在世上而欣喜若狂的同时,也生出了些微的苦涩。
“这天也晚了,公子就在这里歇息如何?这个院子是不让客人住的,每日都有人洒扫,十分的干净整洁。一应的东西也都是簇新的,若是公子不喜欢,在下也可以立刻再去置办一些过来。”掌柜的看着厉原怔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于是开口道。
“你知道林络现在在何处么?”厉原没有应答,他现在就想去找她。虽然她平安无事,但谁知道她究竟如何了呢?经历了这么多事,身边没有半个亲友陪着她,她该有多伤痛?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家主说,她过几日会离开邺城,到别处去游玩几日。并没有说去哪里。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不能过问家主的行迹。”
她此时肯定已经离开邺城了,大泽城她这会儿也不会回去,因为杨穆升任溧水城郡守,林辞也跟过去了,那里如今已是无亲无故。厉原低垂着眉眼思虑良久,才发现自己不知何去何从。
厉原不动,掌柜的也不好多说话,只能等着厉原的决定。他一直疑惑,都三年了,这个厉公子才过来,还是大晚上的这么急吼吼的,难不成有什么急事。但看他现在在这里一动不动的,也不像啊。当然,他并不了解瑞平侯夫人去世和林络的关系。林络是瑞平侯夫人这件事,知道的也没几个,他们这些人也只是以为林家三年前想将产业重心移到邺城而已。
“嗯,我就暂且在这歇息一晚,就麻烦掌柜的收拾打扫一番了。”厉原道。现在既然找不出头绪,他还是暂且在此地逗留一晚,明天再想办法看看去哪里寻她吧。
“公子客气了,您是家主特意叮嘱的,自然就是远照楼的贵客。您里面请。”说着,亲自带着厉原到了卧室,又传唤小二前来洒扫,烧热水等。厉原以前虽然娇生惯养,但在军营里几年,早没那些讲究了,但耐不住掌柜的太过热情,只能随他去了。
坐在床沿上,厉原就着微弱的烛光,拿着锦囊出神。他忽然就想起当初刚刚遇到林络的时候。那时候,他偷偷从家中溜出来,身上没有带一两银子。靠着身上佩戴的贵重的玉佩和簪子换来的钱,一直从玉关城游荡到了大泽城。刚到大泽城就被一群地痞流氓盯上了,他自然是不愿意交出来的,他们把他堵在无人的巷子里一起围攻。他武功平时都不肯好好练,自然是不济的,这么多人没多久他就招架不住,被打得头破血流。就在他感觉自己可能命丧于此,十分悔恨偷偷离家出走的时候,那群地痞流氓忽然一哄而散,他艰难地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干净的没有半分修饰的鹿皮靴,然后就是林络如朗月入怀一般温善的如花笑靥和轻轻伸向自己的一双白皙玉手。那一刻,他恍然觉得这个女子全身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如同九天之神。
厉原长这么大,除了娘亲,从未觉得有谁这么好看过。他一直觉得,除了娘亲,其余的女子都长得一个模样。
林络把他带回林府,给他请大夫、上伤药、熬补品,后来,他伤好了,还专门在林家一家客栈的独院给他辟了一处地方住着。她啊,总是一副在商言商的模样,其实,她却比很多人都要善良心软。
想到此处,厉原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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