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明晃晃的夜明珠将宫室照的恍若白日,月华光般的白纱帐绕床围了好几圈,偌大的床边置了两扇落地屏风,那如蝉翼的锦帛制成的屏风,是用金边玉碎精巧勾勒出了飞天凤凰的模样,那紫檀木框屏风脚下的丝毯上镇着一个麒麟香炉,那麒麟口中不断的吞吐着白色烟气,满宫室都充溢着浓郁的熏香气息。
一个身穿宫衣的宫侍缓缓走进宫室,她手中端着的莲子羹冒着热腾腾的白气,她见主子还在安睡,便将莲子羹放到了桌上,她看了看床上的主子,思衬着想了想,这才走到床前,轻声唤道:“主子~~~~”
她唤了良久,床上的主子都丝毫不动的,她心中一紧,抬手凑到了主子的鼻翼之间,探了探,一个踉跄,直接栽倒了床畔前,她握住了主子的手,呼喊道:“主子~~~”未久,宫侍的这一番哭喊,惊动了门外百无聊赖的宫卫,他们一个个进入了宫室,其中一个头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床边的宫侍抹了抹眼泪,红着眼眶说道:“主子,她……她没有呼吸了。”宫侍的这话恍若一块大石头从天而落,在他们恍惚之际,便将他们砸懵了,片刻,宫卫的头领缓过了神,板着脸吩咐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去禀告国君~~~。”
约过了半个时辰,宫侍这才等来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在前面的自然是国君,国君身穿玄衣,手中摇着羽扇,好生fēng_liú,宫侍给国君让了让,退到了一旁,国君坐到了床边,他握住了床上女子的手,她的手还带了点温度,国君执着羽扇吩咐道:“奉之,过来看看天歌君妃可还有救。”
从那一排排跟随的人中走出一个三十几岁的白衣男子,他恭恭敬敬的来到了床畔,跪了下来,慢慢拢了拢天歌君妃的袖边,那袖边堪堪盖住了手腕,这才摸了摸她的脉象,回禀道:“君上,天歌君妃已经香消玉殒。”
君上并未说什么,宫室中是一片沉寂,此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妇人身侧有两个侍女搀扶,那妇人只是看着床前的女子,那一行人都跪了下来,齐声说道:“拜见天妃。”侍女扶着天妃走到了床前,国君站了起来,轻声唤了一声母妃,妇人连看都没有看国君,国君让了让,天妃坐在了床边,紧紧握住了天歌君妃的手,悠悠说道:“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国君轻轻摇着羽扇,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那雍容华贵的妇人斜了他一眼,“誉儿,你打算怎么做?”君誉展开了羽扇,给她扇了几下,陪着笑脸:“母妃,这一路赶来,您就不累吗?这天都已经很晚了,您还是回宫歇息,那不吉利的事情明天再商量。”
天妃瞪了他一眼,训斥道:“什么不吉利的事情?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她是你的君妃,你怎得这般无情!”他合上了羽扇,随意的拍了几下手心,又拿扇柄挑了挑垂在脸侧的一股碎发,碎发恣意飞扬,他淡淡的说道:“母妃说的极是,若不然世人都说最是无情君王家的,本君自然是如此无情的。”
天妃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又伸手轻轻抚了抚天歌散在玉枕上的墨发,轻声叹了叹,未久,偏头抬起了手,在后面的侍女将天妃扶了起来,她看了国君一眼,只是说:“按礼制办吧!”
君誉晃了晃羽扇,并未多言,而挪了几步的天妃回过头,看了看他,随口问道:“今日,你在哪位美人房中?”他转了转手中的羽扇,笑道:“母妃晓得本君尤为偏爱那位娆瑶美人的,今夜自然是在她的房中歇息。”说着,他又爱抚的把玩着面前的碎发,那一股墨发绕成了半个圈,他双唇微动,噙着凑到嘴前的墨发,缓缓开口:“本君也是起来的急了,娆瑶都没有将本君的发梳好。”
天妃秀眉微蹙,脸色也是不太好,君誉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天妃开口说道:“誉儿,你今日便不要去那美人那里了,在这里陪陪歌儿。”君誉的脸色微变,他振臂一挥,手中的羽扇在他的胸前展开,扇了几扇,才笑着说道:“母妃,本君在这里陪她,是要与她躺在一张床上吗?”
天妃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群医者还有宫卫,他们连头都是不敢抬的,她摆了摆手:“你们都退出去吧!”
他们都退了出去,天歌的宫侍与天妃的两个贴身侍女还是在的,天妃看着噙着笑意的君誉,无奈的说道:“你们几个也出去。”
君誉淡淡的看着三个侍女走出了宫室,他母妃身边的贴心宫侍还将房间门慢慢关上,他合上了羽扇,托腮,摇了摇头,缓缓开口:“母妃,您让我陪着她,不就是要我与她躺在一张床上吗?不过,母妃您是晓得誉儿从大婚到现在都没有碰过她一个手指头,现在她死了,誉儿也是对她没有任何兴趣的,难道母妃认为我如今与她躺在一张床上能增进感情?”
他说了这话,天妃板着脸看着他,他拿羽扇敲了一下头,说道:“也是,我怎么会如此糊涂呢!就算是尸体,也是能够发生一点儿什么的……。”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大婚之日我没有碰她,如今,虽然说我也是对她没有半点好感,但是,和尸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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