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程穆之看着他,笑得灿烂,“他本名柳、清、言。”
程穆之一字一顿。
程穆泽口中辩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是他自己大意了,真以为那个人是谁就是谁,来历都没调查清楚就一味的相信他。
等等……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这件事最后是他让严青,不,是柳清言做的,也就是说,恒德帝从头到尾也不知道这件事?他也从没怀疑过柳清言的身份?
似乎是看出程穆泽的疑惑,程穆之开口道:“你猜的没错,他是不知道,可最后阿言还是心软,终究是让他死得明白。”
程穆泽抓紧了身后的草席,整个人被程穆之迫人的气势压的愈发难受了,但却依然死不松口,最后y-in森森地道:“程穆之,你说我弑父,那柳清言呢?”
“他犯下的,可是弑君的罪啊。”
“父皇对你再怎么不好,可到底是你的父亲,你就真的不恨他?”
程穆之闻言却笑了,似乎是觉得他在说什么笑话一样,“那柳家呢?柳尚书的死不也与恒德帝有关?说来说去,他不过是报了灭门之仇罢了,他不记恨我就足够,我何以去记恨他?”
“至于弑君之罪……”程穆之起身站到他面前,俯视着他,“以后大周的历史上,恒德帝是寿终正寝,安然归天。”
“更何况,他何为君?何以称得上君?”
程穆之沉着眸,对着外面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人端了一个盘子进来,里面一条白绫,一杯鸩酒,还有一把匕首。
“我不会仁慈到还让你活着有机会回到盛京,你虽然不算后患,可我也不想让你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些东西,你选一样顺手的吧,自己解决。”
程穆泽有些意外,“你不亲手杀我?”
“我没那个想法。”程穆之语气平静,“你还没有资格。”
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一个侍卫,附在他耳边快速地说了几句话,程穆之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转头对着程穆泽道:“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会善待,不会迁怒。”
“至于殊桢,我会好好抚养教导他,我和阿言之间不会有孩子,将来的皇位,还会是他的。”
说完直接忽略了程穆泽眼中的惊愕,转身拂袖离开。
程穆泽愣在原地,良久像是懂了什么一样,拿起鸩酒,一口饮尽。
是他的野心和自负让他自己落到了这个地步,与他人并无关系。
程穆之匆匆赶回帐中,就看到柳清言半卧在榻上,手里捧着杯茶,眼神却有些空洞,完全没有焦距。
意识到他来了,柳清言立刻就要从榻上下来给他行礼,却被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抱在了怀里,程穆之朝着身后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柳清言有些发懵,后知后觉地才回过神来抱住他,语气有些软,“皇上,礼不可废。”
“就对你一个人废。”程穆之侧过头来亲亲他的脸颊,终于确认他醒过来一样,抓着他的手又亲了亲。
柳清言无奈地笑了笑,语气却更糯了,他像是终于把身上所有背负着的东西卸了下来,在程穆之面前还是那个孩子样。
“我没事了。”他也学着程穆之那样,亲了亲他的眼睛,结果不过转瞬,就被夺回了主动权,压着被人亲了许久才终于被放开。
“你身体不好,别主动这样,我容易控制不住。”
柳清言莞尔,头抵着他的额头,“皇上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第170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程穆之笑了笑,压低了嗓音在他耳边道:“你就是这样叫我,我都快受不住了。”
柳清言愣了愣,一事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程穆之道:“明日便回盛京了,此间事情已经基本全部了结了。”
柳清言问他:“程穆泽如何处置的?”
程穆之道:“鸩酒自尽。”柳清言闻言点点头,“这大概也不算太坏的结局。”
程穆之将他抱着坐到自己腿上,一边抓着他的手把玩一边头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柳清言被他蹭的痒痒,知道他这又是有什么事要和他说,先来撒娇了。
“皇上有话要说?”
程穆之声音有些发闷,“阿言,等回了盛京,你听我的话,好好养着身体好不好?我已经让鬼手去寻人了,到时候若是真有法子根治,你一定要听话,不许拒绝,好不好?”
柳清言本来放在他后背上的手一顿,稍微想想也就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开口问道:是不是会对你有什么不好?你别去找什么不可信的法子来试,我会好好活下去,但你不能以身试险。”
程穆之没有回答他,搂着他腰的力气又大了些,几乎是有些固执地在逼他回答:“你先答应我,不然……不然我……”
他想了半天,竟不知该用什么来威胁他了,他哪里舍得。
柳清言感受到他情绪的激动,却还是想逗他一句,“不然你就如何?嗯?”
程穆之瞧着他那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自己看,心思一歪就把人亲住了,一面恶狠狠地咬着人的唇,一面添上自己的威胁道:“若是不应,就把你天天锁在床上,由着我做。”
柳清言失笑。
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知道他现在舍不得自己,胆子也大了起来,眯着眼睛朝着他笑,“好啊,皇上的恩宠,臣求之不得。”
惹火烧身。
到最后手软嘴麻。
程穆之还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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