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吧,那我走了。”猛地转过身冲张彦远道。在英若威胁自己之时炎天雪确实很生气。但听了这么多,想要气反倒气不起来了,她只觉得英若很可怜,得不到一个人,却还是做着关心他的事,这又是何苦?但她虽理解,却并不能原谅这样的做法,自己又不是什么圣人,英若是可怜,难道自己被牵扯进去就不可怜了?让她代替英若去面对那个杀手组织,她就不无辜了?不愿再听张彦远的话,炎天雪绕过他拉着阿林走向另一边。
见张彦远站在原地没有跟来,英若还在马车上坐着,两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行动,此时不跑还等什么?紧紧抓住阿林脚下一掠就一起入了旁边的树林里,知道那两人的实力,炎天雪也不敢大意,又跑了两步后却不得不停下。此时前路右边的树枝上,英若赫然站在那里,衣袂翩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就像看着已经走投无路的猎物,略带一点嘲弄之色。
炎天雪及时停住,来不及惊讶英若的速度,换个方向又想跑,哪知英若跳下树枝后已经先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双手环抱看着炎天雪和阿林,英若牵出一抹冷笑,在这十年中自己的训练又岂是炎天雪这个只学过几个月的外行人能赶上的?只要她动一步,自己就能立刻判断出她想做什么,何况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阿林在,想要逃跑本就是痴人说梦。
“炎天雪,你逃不了的。”
“那可不一定!”说着炎天雪微微一笑,扬起手就将揉出浆的泽漆朝英若的眼睛上扔过去。
“啊!”
得意一笑,炎天雪避开英若立刻向前跑去。幸好她对植物还算了解,泽漆的浆有毒,人若是碰到了会觉得刺痛,若浆多了甚至可以让皮肤溃烂,所以她在摘下泽漆之后就尽量揉出最多的浆逃跑的时候可以趁其不备扔到英若脸上,当然她绝对没有想过要害某人毁容或者变瞎,绝对没有。不过若是自己的手再大一点,或者泽漆再多一点她就不敢保证了,如今虽然量不多,但也能拖延一点儿时间。
浆同样让炎天雪的手肿了起来,不过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时间,她绝不会浪费在抱怨上,忍住左手传来的阵阵刺痛,带着阿林又跑出了几步。却感觉到阿林一顿,转过头看去,呆住了。
居然是张彦远拉住了阿林的另一只手臂,情急之下阿林挣脱了炎天雪的手喊道:“天雪,你快走。”
“张大哥!”炎天雪瞪着张彦远,兄弟你不去看看情人有事没有,跑来抓着我们两个干嘛?
可张彦远就是铁了心不放手的,对炎天雪的愤怒置若罔闻。
“张大哥!”又叫了一声,炎天雪知道本就拖延不了多少时间,心里越发地着急起来,可也决不能抛弃阿林自己离开,又看向张彦远,眼里带着几分乞求的神色。张彦远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一直都是不闻不问,并不偏帮她们任何一方,却没料到对方会不顾英若跑来阻止她们,暗自懊恼自己的失策。只能希望对方好歹看在两人往日的情谊上可以放他们一马。
“天雪,对不起。”张彦远低下头,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炎天雪也失望地低下头去。她知道,三番四次救她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如今,只有那个一心守护着英若的人。没有在反抗,因为即使反抗,她也绝对打不过张彦远。接着就被点了押回马车上。
接下去的路程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炎天雪的几处大被封住,浑身没了力气,使不出轻功,不过现在,她也真的不抱希望能逃跑了。但没过多久张彦远就来帮她解开了,只封住风府而已,好歹手脚还是自由活动的。虽然知道张彦远这样是怕道封久了对她身体不会好,但炎天雪并不领情。
英若用水清洗眼睛,已经没有大碍。而炎天雪受伤的红肿,张彦远本打来水想帮她清洗,她却打翻了水,张彦远只能叹气走了出去。
“天雪,这又是何必呢?”等张彦远走后,阿林拉起炎天雪的手,用手帕给她擦了擦,皱眉问道,“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炎天雪愁眉苦脸地看着地上的水渍,略带委屈地说道:“林姐姐,其实我真的很想洗的,真的。”
“那你?”
“可是也不知道他们给我点的什么道,看什么都是两个影,结果就错手打翻了水,这能怪我吗?又晕了又晕了,我躺会儿。”
说完炎天雪就靠在一边闭上眼睛,心里一片冰凉。既然早就站在英若那一边,这样的好意要来何用?
三日后,炎天雪被张彦远送进了九江王府,英若不便露面自然一早就躲起来了,离开之前,只留下一句话:“你若想要阿林小产,只管离开。”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英布在见到炎天雪之后又抱着她大哭一场,只怪自己没有看好女儿,才会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拐了去,连忙询问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饿,上次离开时还在生病,现在病好了没有。大概因为子直爽,什么都表露在外,看得出非常重视这个女儿。对张彦远也是感激涕零,坚持要留他在府里多住几日,却被张彦远婉拒了。
“你们先带小姐下去,”英布对身边的侍女道,然后又转头看向张彦远,“张大侠既然不愿久留,今晚好歹留下吃顿便饭,让本王好好款待你,也算替若儿多谢大侠的帮忙。”
炎天雪和阿林跟着侍女一起走出客厅被带到了西院,听侍女说这是英布特意留给女儿的院落,十年了都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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