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接触冷空气时的感受。
可又有所不同。
因为她的体内还有种莫名的烦燥。
相较于肌肤上近似冰麻的刺激,体内的燥动则显得热辣,更恼人的是腿股深
处直至小腹地带,更有一种酥软的感觉。
这种感觉,只有偶尔陪着黄剑星,让他将自己拥入怀中时才会发生的体验。
只是,为自己所爱的男人所拥,心中是甜蜜羞涩。
可是此刻的心境却是一种令人想逃的耻辱。
感受,乃是顷刻之事。
可在当事人身上,这仅仅的一瞬,却有度日如年之感。
更可恶者,那矮道人此际竟趁机调侃,笑道:「韩小姐真是一身好骨相。可
惜出生在地宗,好端端的习什么武,当真是糟蹋了一块好料。今日有缘,不如往
后跟着道爷修仙求真,日日夜夜体悟乾坤之乐,方是大道」。
骨相一词本就是韩月滢心中的一个疙瘩。
虽然所识长辈从未提过细节,但关于「根骨」、「骨相」
这些词彙,她打小可没少听过,更为了洗骨吃过不少苦头。
如今这个矮道人甫一见面,便提此事,其后字句还辱及家门,甚且说到后头
,面上更是一脸坏笑,灵秀玉女又怎能不动气!然,兵法之道最忌失智,韩月滢
强压着一腔怒火与身上的不适,硬是一咬牙,道:「阁下是何人?说话有必要如
此不堪吗?」。
语气,却是冷了许多。
那矮道人哈哈笑道:「道爷乃御元真人是也。说得堪与不堪,只要韩小姐妳
亲身试法,包妳回味无穷,便知真假」。
韩月滢年约十七,到底是个年轻人。
气,虽沉得住第一次,第二回却怎样也捱不下去。
当下娇喝一声,纵身跃起,翻掌便拍向御元脑门。
这一跃足足比立于房顶之上的御元还要多出三个头,那一掌更是挟带咻咻风
声,威勐无比,大有碎石破砖之能。
可这一出手,灵秀玉女便后悔了。
悔在何处?早知对方修为可能远在自身之上,又知沉不住气乃兵家大忌,可
还是失控出击。
本来敌不明,我不明。
如今这一出手,却成了敌暗我明,即便回神得快,却已迟了一步。
可箭已射出,岂能回头。
灵秀玉女当机立断,再赞掌力,竟是全力而为,势要强压对方一头。
「够劲!」。
御元真人讚叹一声,却是不慌不忙,轻挥手中拂尘朝灵秀玉女扫去,但见一
道无声清风随之而起,竟将韩月滢倒送回去,既退了强袭一掌,又不伤玉女娇躯。
韩月滢落地倒退三步,虽说稳稳站立,毫髮无伤,可心中却是大骇。
仅仅一道柔劲就将自己的全力消弥,还在不伤及自身的状况下逼退自己。
两者间的实力差距,已不言而喻。
一滴晶汗顺着粉白的脸颊滑落。
不想对面御元却嗅着鼻子,笑道:「香,真香,好浓的纯阴之香。看不出来
韩小姐不只骨相难得,还喜好女上男下。也罢,道爷晚点便成全妳」。
「你在胡说些什么」。
韩月滢虽是处子,但身为江湖儿女,她当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黄花大闺女。
纵然不曾眼见,也曾听闻,见御元越说越是淫邪,忍不住怒声娇喝!可怒喝
归怒喝,这一次灵秀玉女并没再贸然出手。
她不敢,也不能。
不敢乃是合情合理。
不能却又是何解?也不知御元的那一拂之中还藏了什么暗劲,这刚退下阵来
还不知所觉,但这才过了两三口气的时间,韩月滢便觉得自己脚跟发麻,却是无
法提起双腿。
天意无常,说变即变。
半盏茶前,灵秀玉女威震全场。
但如今却是形势倒转,反被这名比自己还矮了半个脑袋的淫邪道人所威压。
难道大局已定?半盏茶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
对于战场上的人而言,似乎只是瞬息之变,可对于一个必须乖乖等待的人而
言,却也够久了。
就听远方一道尖锐咻鸣朝天急窜,随即在青天之下炸裂开来。
虽道白昼响炮,烟火不明,仅能看到点点光斑。
然而响炮求援,除了取高空烟火为光标,那炸如虎啸般的巨响,亦是良好的
指引。
声带虎威的炮鸣,自是地宗传讯定位所用的「穿云炮」。
而发出此炮之人,自是被韩月滢要求待在车中等候的方雪琳。
且说方雪琳一开始倒也真好好听话,可十四岁的少女青春好动,又怎能坐得
住。
起先她还能吃着矮几上的点心,但没有韩月滢陪着自己閒聊嬉闹,总觉得实
在无聊,就在这时候,车外传来清晰却又平平无奇的声音,正是御元到来。
方雪琳自当不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更不知对方的模样是长是扁,是胖是瘦。
但闻得「灵秀玉女」
四字,便知是在称呼自己的三师姐,终于忍将不住,偷偷从车后边熘了下来。
不想,便见着自家师姐落入下风的局面。
虽说此刻逃散的人潮已逐渐稀疏,但地宗马车距离战圈始终有一大段距离。
是以御元也不在意那一条街外的马车,自然也就忽略了这位同为地宗出身的
少女。
再说方雪琳虽只见得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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