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少妇并未任何抗拒,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模样。
她最多也就比表姐大四五岁,原来竟是祖父的情妇- 父亲在融城也有不止一
个女人。谭家男子的fēng_liú成性,莫非是遗传吗?亚鸥一阵酸楚,可怜起母亲来。
「家里人丁不旺,你才五十几岁,还能养个一儿半女。」
谭玉坤摩挲着白鹭红润的酥手,就像把玩玉器一般,道。
海榕一家三口都是司空见惯的样子,谭海松却略觉窘迫,低垂着目光,道:
「嗯,我会考虑的llip;」
「亚鸥你呢,有没有女朋友?」
谭玉坤交待完正事儿,又恢复了老顽童的神态,把亚鸥的手放到胸口,狡黠
地对孙子眨眼道。
「哎呀,你别教坏小孩子啦!」白鹭秀眉微蹙,在他腰里拧了一把,出人意
料地娇嗔道。
王姐悄然闪进客厅,附在吴静鸥耳畔低语了几句。
「谢师傅到了,我去接下。」静鸥起身道。
「哪个谢师傅?」谭玉坤问道。
吴静鸥头也不回地道,「庆丰楼的,安妮请的。」
「嗬,这丫头,有点意llip;」谭玉坤抿着嘴角,笑道。
没过多久,静鸥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名矮胖老者和两个年轻人。
「谢师傅,好久不见!」谭玉坤站了起来,朝老者伸出了手。
「谭先生!」谢师傅满脸堆笑,握住谭玉坤的手弯腰致意,「您老还康健?」
「哈哈哈,老骨头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你呢,家里大人孩子都好?」
「托您的福,都好,都好!」谢师傅嗓音清亮,一股纯正的京味儿。
「谢师傅是『谭家菜』的传人,彭长海的弟子,国宝级的大厨师。」谭玉坤
对众人道。
「居然还有所谓的『谭家菜』- 我拍根儿黄瓜也可以叫『谭家菜』啊。」亚
鸥轻蔑地瞟了眼谢师傅,肥头大肚就像维尼熊,「哼,不会像毛家腊肉一样,又
是欺世盗名吧?」
「学艺不精,有辱恩师尊讳!」谢师傅眯着眼睛,圆脸儿笑得灿若秋菊,
「古有班门弄斧,我今天是谭门弄勺,贻笑于llip;」
「谢师傅自谦了。」谭玉坤笑道,「你们的『谭』和我们的『谭』,虽不可
混为一谈,但也颇有渊源。能请到谢师傅屈尊,可见安妮是花了心思的。」
「您老抬举,咱们都是自家人,没有屈尊之说。」谢师傅显而易见也是见惯
了场面的,如蛇缠棍,顺藤而上。
「那就辛苦了!」谭玉坤拍了拍谢师傅肩膀,又跟两个年轻人握了手。
「应该的,应该的!」谢师傅应着,就吩咐两个徒弟道,「你们去把东西抬
下来- 小心着点,别砸坏了地板!」
「吃顿饭还特意请个厨子,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讲究!」亚鸥不以为然,「跟
八旗子弟似的,没钱的穷讲究,有钱的真讲究- 都是虚讲究!一个厨子,干嘛和
他那么客套- 又不是御膳房的,真浪费时间!要是在学校,估计说话儿的空儿,
饭也吃了,碗也刷了- 哦,对了,早晨到现在,先是汽车后是飞机的,今天的寒
假作业还没写啊llip;」
「我也有点累了,休息会儿。」谭玉坤由白鹭搀扶着,进了客厅西厢的卧室。
「爸睡觉轻,咱们去楼上。」吴仰真示意海松,又向女儿道,「鸥妮,你舅
舅的行李呢?」
「已经拿到小卧室了。」吴静鸥把风衣和丝巾挽在了手里,轻声答道。
「大哥,你先在小卧室迁就几天,等爸回台北了,再搬下来。」谭海榕说着,
又对侄子道,「亚鸥就睡你安妮姐房间。」
安妮姐就是子琪姐吧- 为什么还取个英文名?表姐嫁了美国人,有英文名也
是理所应当,她呢- 我睡她的房间,她不回来吗?静鸥姐说她大美女,能有多美
呢- 为什么家里的女人都那么漂亮?呃,看白鹭就知道了,基因真的很重要- 有
钱就是好啊,美女环绕。连两个女佣人也是,随便放到融城- 我咔!!!
亚鸥心不在焉的瞎想着,脚却被楼梯绊了下。所幸反应灵敏,及时抓住了扶
手才免于摔倒。
「亚鸥,没磕着吧?」走在他后面的静鸥关切地问道。
虽然不算太糗,但在姑妈和表姐面前,亚鸥还是红了脸,「没事儿llip;」
「冒失鬼,脚底下都没根儿的!」谭海松扭过头来,厉声道,「整天耷拉个
脑袋,走路也不看!」
「呵呵,恐怕是饿的,腿都软了!」静鸥笑着替表弟打圆场。
楼梯上来,正对个圆形的书房。右首两个卧室,都是黑胡桃木门,银色的执
手锁。走廊铺着厚实的深棕色地毯,两壁镶着球兰造型的灯。黄铜雕塑的枝茎和
叶子,连纹理都栩栩如生,像是从墙里长出来的一般。柔和的灯光照亮几幅印象
派的景物,都用金色的画框装裱着,色彩暖煦而朦胧。
「我换件衣服。」
吴仰真进了最东边的门,那里是他们夫妇的卧房。
「顶楼的两个房间,子琪改成储藏室和家庭影院了,不然也不会不够住。」
谭海榕说着,转进了小卧室。
即便是小卧室,也有约二十平米。右手边是洗手间,左边一排橡木的壁柜,
往里是张欧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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