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信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了,却还咧着嘴挂着笑:“你不也很了解我么,那你也该知道……我就是个疯子。怎么样?想知道他在哪……就吻我,说爱我……”
“罢了!”身后一声低吼,道白光闪电般袭来,重重击在炎信腿上,骨头粉碎的声音几乎清晰可闻。
炎信惨叫一声跪了下来。
南玉调转头,不满地瞪着竺自恢。竺自恢回望她一眼,又继续脸色铁青地盯着炎信:“瞿珏被左相所擒,我自有主张,玉调你且让开,这等龌龊之物留在世上一刻钟都会污了我的眼!”
炎信一边抽着气一边轻蔑地笑着:“左相一个人当然不是你智者无游的对手,不过再加上个君子楼呢?”
南玉调一惊:“楼清风?!”
炎信脸色苍白如雪,却还诡异地笑着朝南玉调挑了挑眉:“王子府里闹得这么大居然都没有禁军过来你们就不觉得奇怪么?”他这一说,另外三人成功地同时脸色一变,炎信大笑一声,“哈哈!此时楼清风估计已经干掉西贡王了,是不是该恭喜一下王子殿下即将继位呢?”
什么?!!!!!!!!!
南玉调此时本顾不得苇禛是什么反应,身为东珠王的瞿珏现在被左相所囚,而西贡王又刚被楼清风所杀,身为西贡唯一继承人的苇禛和东珠顶梁柱的竺自恢此时却斗得两败俱伤……这绝不是巧合!既然不是巧合,那炎信到底要干嘛?!
南玉调心中有如雷电交加:“青衣教屡次暗杀我是受你指使?”
炎信:“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不过是好心提点一下西贡王他的宝贝儿子有点为美色所累,或许应当适当的提点一下。”
“陆家庄命案和皇陵失窃难道也跟你有关?”
炎信笑笑:“哦——那不过是不小心泄漏了神族大祭司偶尔开开天眼的预言而已,有人要信要争,我怎么阻止得了呢?”
“那么楼清风派人炸我栈道也是你的意思?”
炎信:“我就喜欢看你破解难题认真的样子。
南玉调咬牙切齿:“但你并不是西岑——西岑到哪里去了?”
“西岑?”炎信显然对这个问题还是挺意外的,“怎么,你不会听了他几句文邹邹的话就喜欢上他了吧?”
“少废话!”南玉调一把提起炎信的衣领,“你假扮西岑,利用大祭司的身份做了这么多手脚,那原本的西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啊——就在这具身体里。”炎信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指指口,“花着这么多年,我如今终于抢到这具身体了……”
什么意思……南玉调猛地松开手,退后一步,她想起炎信以前常常会定期去看心理医生:“格……分裂?”
“我们不是同一个人。”仿佛猜到南玉调在想什么,炎信苦笑着,“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并没有实体,其实跟troy是一样的,只不过他运气好,依附的是新死之人,而我依附的是个大活人。虽然花的时间比较长,不过最后……还是我赢了,呵呵……”
“西岑呢?西岑哪里去了?”
炎信定定地看着南玉调:“死了。”
“……”很难表达那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心里头忽然沉寂得有些可怕,南玉调眸子暗了暗问,“什么时候?”
“刚刚,就在他说完认识你此生无憾之后……”炎信看着南玉调,忽然像发现了什么惊奇地张了张嘴,“原来——你在乎啊?”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全明白了。”南玉调稳住心神,敛着眼,“杀害蓝心的那批杀手当时追杀的为什么是女身份的铁扇公子,陆家庄宝藏和东珠皇陵的秘密藏了百年为什么突然成为世人争夺的目标,我又为什么可以这么顺利的嫁入西贡皇室……如果是你利用西岑的身份在背后作的话,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炎信歪头笑笑:“玉调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南玉调往往殿外皇中心的方向:“协同左相绑架了东珠王,又利用了楼清风弑杀西贡王,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只不过这么大的招儿下来,一个不小心就是三国大乱,于你而言有什么意义?”
“意义?”炎信挑眉,忍着身体上的剧痛艰难地站了起来,“我说过,我只是来带你回家的。”
南玉调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轻蔑地笑了起来:“这算是威胁了?”
炎信但笑不语。却是一阵黑影劲风来袭,竺自恢已将南玉调揽入怀中,手中的羊脂白玉牵引着银丝将炎信缠住,只消一拉便能将其瞬间切碎。南玉调吓得一把抓住竺自恢的手,吼道:“干什么你?!救回瞿珏之前他不能死!”
竺自恢低头凝视了她片刻,冷声道:“没有人可以威胁我。陛下我自会安排人去救,若是救不来再培养一个新王便是了。至于西贡王的生死更是无足挂齿,等会杀了苇禛,西贡皇族便再后继无人,吞并一个无君之国对我东珠而言易如反掌!”
竺自恢说得很笃定,南玉调却听得心寒,觉得浑身骨头都要被冻住了,她咬咬牙:“不愧是零死角全无漏洞的智者大人!与瞿珏二十几年的情分你可以罔顾,两国数以万计的人命你也不在乎……但你是不是忘记了,西贡王死了还有苇禛,苇禛死了还有王子妃!还有世子!那你是不是准备把我和我的孩子也一并杀了?!”
竺自恢猛然一怔,连一直沉默的苇禛也不由得震颤了一下不可置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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