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抚触着他的眉梢眼角,他的面部轮廓,感受着他的一分一毫。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替她哭可好?他替她把所有心中不能言不能说的痛,发泄出来了。
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想要保护她。并为没有能力护住她而哀痛不已。
柳瀚明啧啧有声:“薛二兄脑子好用,长得又好,又有才华。以后啊,我们都不敢跟你一块儿出去了!要跟你一起出去,长安的小娘子肯定得给你掷果满车。到时候兄弟们被晾在一旁,那得多伤面子啊。”
正说着,外面有小给使唱道:“公主至——”
下一刻,萧玦已经进门了。
她往日进门向来都是目不斜视,直接走去自己的座位。今天却特意把下摆拉起,把脚刻意地在众人面前晃了几下,有些烦恼地道:“鞋s-hi了啊……”
她的近身宫女司琴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把笑意忍住,一本正经地掏出手绢:“婢子给公主擦擦?”
萧玦想了想,问他:“万一突厥人半夜来偷袭,你不会武,我还得分神照顾你。要是我因此受伤,你心里不会难过吗?”
薛蔺想反驳,说你扮的是突厥人,他们干嘛要自相残杀来偷袭你?可一想,特么突厥人还真有自相残杀,相互吸收的劣俗。只得乖乖跟着萧川回了城。
当城墙上的卫兵看清了来人,往下方吼了一声,城门缓缓打开时,薛蔺最先看到的是当先骑着黑马,身穿银甲的将士。
刘承颐。
薛蔺心里咯噔了一声,觉得这个巧合已经巧得不像合。这家伙……该不会是一直等着他回来的吧?
萧玦一笑起来,艳色更浓,引得少年郎痴迷地望过去,半晌舍不得转开目光。
萧玦起身的时候,少年郎看到她裙摆沾上了地上的灰尘,还体贴地蹲下去替她裙摆拂去灰尘……
而就是这个少年郎,刚刚一口一个“老女人”地骂她……
平阳觉得心里难受得要命,忽然想起她年轻时,也是这样被众多男子爱慕地望着。她只需要望他们一眼,他们就能欢呼“她看我了,她看我了”这样的话来。
她真的老了?再多的保养功夫,再多的脂粉也掩不住老态了?
他开始觉得自己被梦境影响过深了。梦里的原主深情却偏执,很容易就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而梦里的镇国公主也过于冷清和完美,完美到像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一般。
幸好梦外的他和萧玦不是这样的。
想着想着,他忽然升起股成就感来——论一段好的感情,对一个人的性格影响有多么大。要不是他穿进书里来了,呵呵,萧玦恐怕还是前辈子那个老样子吧。
他就在这得瑟的情绪中,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回没再做梦了。感受到萧玦心脏的跳动,他的心很快平静下来。
大摇大摆地领着人离开了,根本不管刘承颐的脸黑成什么样。
等离城门离得远了,看着四周因宵禁而沉寂的夜色,薛蔺才叹息着露出了忧色:“你怎么看?”他问萧川。
萧川抱臂拧眉:“咱们在京里还有人,我让他们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薛蔺点头:“我也赶紧把这事儿跟阿玦讲一讲。”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城门方开,薛蔺就成了第一拨出城的人。
可为什么他才穿进书里的时候,没产生这些幻觉,现在却莫名触发了?
在思考的过程中,薛蔺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蝴蝶厅。索性推门而入,置身在蝴蝶的天地中。
一只蝴蝶在温室花朵中采完蜜,斜斜地朝薛蔺飞来。薛蔺嘴角微翘,以为它会稍稍伫留片刻。谁料它却擦着他的鬓发斜飞而去。
他怔了怔,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所有的幻觉,全跟萧玦有关!而头一次幻觉触发时,萧玦正陷入悲伤,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出不来。不论他怎么唤他,他都没有反应。
史云张了张嘴:“……”开业当天去剪了个彩算不算贡献?
何征出来打圆场,搂住史云的肩膀:“公主说得对。就是公主她自己,也是咱们共同生意的唯一投资人,出钱出力都是她。”他拍了他后脑勺一记,“你白拿股份,还想要特殊待遇,羞不羞耻啊?”
说完,拉着恍然大悟的史云就往座位上坐,免得这直肠子说话老不着调。
一场小风波顿时平息,身负“特殊贡献”的二人对了个眼神:
——光明正大地穿对方衣服的滋味可好?
薛蔺冷酷地道:“不,就算公主变成男人,我也照样喜欢他。爱情,是不分忄生别的。”
刘承颐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红着眼睛逼过来:“她是男人你也喜欢?好,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口是心非,对男人来不来劲儿好了。”
我卄尼玛!薛蔺要疯了。这是他第二次后悔没跟萧玦行房了。
第一次是平阳那老女人招呼一堆人围上幕帐,要强行亲近他的时候。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萧玦其实是男的,看到自己快要被个老女人欺辱,他当时就在想:矜持矜持,你一天到晚都叫公主要矜持。现在好了,你的贞-c,ao就快落到别人手里了。
这回他更后悔!他俩夜夜同房共枕,可从来没有过行差踏错的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
说完,就在外面把门拉上了。
薛蔺看了闭合的房门两眼,往榻边走了两边,又回头看了两眼。
他不知道的是,萧玦在外面也是一步一回头的。
她有些舍不得走,干脆隐身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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