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幼天赋异鼎,三岁习武,五岁吟诗,六岁善木工,八岁,也就是八年前与其兄一同不见踪迹,但关于她的“怪才”名号依旧不减。
“皇兄,”墨秋凉仍带有几分少女特有的青涩稚嫩的脸庞从树梢间露了出来,白皙的双颊被风吹的红扑扑的,额角还沁着一层细汗。
她的怀中抱着一只通身雪白的小兔,“皇兄,本宫与你一同养她吧。”
“凉儿,本王的王府中早已满是你豢养的奇珍异兽了。”
墨轩头疼地看向了墨秋凉手中的兔子,揉了揉额头,想起了自家庭院中的j-i鸭猫狗,个个都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家禽宠物,墨秋凉却养得格外细致。
听到这句话,墨秋凉不满地撅了噘嘴,失望地放下雪兔,双眼向后随意的一扫,恰好看到一旁准备了离开的容陌,便拽着他的手,(“放开孤”)兴奋的发问:“那养他怎么样?”
墨轩唇角微扬,欣然同意:“好啊。”
“七王爷,又下雪了,该走了,否则又要着凉了。”
林生黎忍不住咳了一声,出声提醒。
顾及着墨轩的身体,墨秋凉只好不舍地放开他,伸手拉起墨轩,转身离开。
林生黎也领着容陌,缓缓走回东宫。
“皇兄,你要找的应该就是那个孩子吧。你说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是喜欢一位名义上的‘侄子’的十三岁少年。还是那人的孩子,他究竟有那点值得你上心了?”
墨秋凉抚摸着终究还是带回来的小兔,微垂眸发问。
“凉儿,不必再说了,”墨轩出声喝止她,苍白的双腮泛着几分红晕,笃定开口,“只要是他,于本王而言足矣。”
墨秋凉听了这话,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心里还是为他不值。
她的皇兄挺好的一个人,可惜和太子殿下隔了山海般宽广的恨意,以及跨越不了的世仇。
墨轩揉了揉她的长发,轻声道:“不必想太多,既然本王还敢去见他,现在起码……还是不用担心太多的。”
墨轩清楚自己究竟掌握了一个多大的秘密,所以才无所畏惧。
去见见容陌,也好断了他多年的痴心妄想。
而且,他哪敢见他啊,只是守着一个永远不会完成的约定,怀着满心的愧疚,一边希望他记起,又一边希望他这辈子都不会想起自己的罪过。
走到一半,墨轩又抿起了唇,轻声问了一句:“王府中的那只小鼠如何了?”
墨秋凉脚步一顿,亦是轻声回答:“已经死了,楼洵会处理的,不必担心。”
墨轩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知道。”
容陌慢慢地跟随着林生黎走向东宫,突然出声问了一句:“林公公,七王爷当年究竟是如何失败的?”
林生黎一怔,脸色慢慢的冷了下来,低声道:“殿下知道这还是宫中的禁忌,那为何要为难我呢?”
容陌了然,林生黎虽不敢说,但语气中已经透露出了他需要的信息:一.七王爷当年的真相并非是外人所说。二嘛……恐怕还与他的父皇有关。
容陌突然转身,向林生黎致谢道:“不必劳烦公公了,孤会自行回东宫的。今日之事,多谢公公指点了。”
林生黎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必了,还请殿下为我以及王爷保密就是了。”
七王爷今年才熬过了软禁的狱期,还未到“出|狱”的时机。若是无皇上手谕,就不可出宫。
说实话,林生黎经殿下提醒之后,看到七王爷的那一刻,简直是三魂没了七魄,一身冷汗就下来了。
虽然知晓七王爷一直有这习惯,但是以往皆是在自己的掩护之下,才会出宫的。
他今日此举并未知会他一声,若是被皇上逮着了,怕是再无翻身之日了。
他虽然已经到了当年约定好的期限,但生杀大权都握在皇上那般y-in晴不定的人手中,怎么会让人安心。
他欠了七王爷一辈子的情,难免为之担忧。
容陌笑笑,没有明说自己答不答应,只是转身,“哒哒哒”地走向东宫。
其实不必林生黎提醒,自己也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的。
毕竟,七王爷可是最符合自己多年的计划的人。
但,走出十里之外后,容陌的笑容逐渐淡了下来,他们之间隔着那么大的一桩仇恨,估计是没有办法好好谈谈了。
若是他对自己并无杀心,容陌还暂且可以忍受。
只是,容陌抬起头,眼中尽是毫不掩饰的寒光,若是他也对自己抱了赶尽杀绝的心思,那自己也不必留他了。
他并非什么慈善之人,可以一起获益,他就会去尝试,而若是自己的权益会受损,自己也不会手下留情。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修文,加一些细节。如果不出意外,《长旧》就会在暑假完结,《窒息》也同时在八月份开更。毕竟我要提早上课,可能就不太规律了。
☆、折梅(贰)
演武场中——
“太子殿下。”见到容陌换好习武装,身为太傅的黄藤中急忙礼貌作揖。
容陌亦还礼,诚敬道“太傅。”
太傅黄藤中教授他习武多年了,称得上宫中鲜少支持他的人了,与他私交道不上亲密,只能说是一位为国为家的战士。何况他本就是为人严肃,不常表露情绪。
只是常年郁郁不得志,皇上似乎总提防着黄藤中,一直只让他担任一个普通的兵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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