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息急促,扶在宿欢腰侧的手掌更紧几分,语气恼怒讥诮,嗓音却低哑至极,“殊不知宿女郎,如此对待过多少郎君?”
宿欢素白的指尖仍轻按着他的唇,如今开口讲话难免触碰,平白使得此举更添暧昧。他心底情绪复杂,看着宿欢的眼眸里亦是不甚温情,那冷凝再和欲念两相交融时,倒衬出些欲盖弥彰来。
朱清绝垂下眸平复气息,可看着她白腻腻的颈子,竟是身不由己的乱了心绪。喉结不自禁上下滚动,他耳畔染上一抹薄红。
情意正浓,宿欢便耐着性子不加催促,等他自缚双手、自投罗网。
随着心口砰砰乱撞的声响愈发紧促,朱清绝低喘着阖上眸子,俯身低头。
双唇相接之时,宿欢顺势启唇,好教他探入其中加以琢磨。交吻间,她用柔舌撩拨舔弄着他的舌尖,再与他勾缠搅扰、细细咂吮。
他被这般攻势惹得应对不及,便只得顺着宿欢的逗弄勉力迎合,不过少顷便仿若喘不过气似的头晕目眩,抑或是意乱情迷。难以抑制的喘息与细碎低吟在缠绵时自鼻腔低低哼出来,朱清绝早已是沾染了满面晕红,而今衣冠不整、神情迷离的模样若让人瞧见,定想不出惯来自成fēng_liú、落拓不羁,在花丛里游刃有余的朱郎君,竟也会动情如斯。
好半晌,待得两人分开,他俯身将宿欢揽在怀里,唇瓣嫣红,气喘不止。
抬手捂住宿欢那对儿含情目,他喘息间仍觉胸膛中尽是她口脂香气。仗着她此前许下的话,朱清绝得寸进尺的哑声开口,“闭上眼……不许看我。”
宿欢噗嗤笑出了声。
她依言阖上眼眸,还不忘出言调戏一句,“为何不许?”
朱清绝自是不曾理睬。
无有她那般放肆轻佻的目光看着,朱清绝在此情此景下,连被她欺辱后激起的恼恨不甘都淡下不少,又更多几分沉默哑然,尽数隐忍在心底,五味杂陈。
他低下头去解开那繁杂的衣衫,依次褪下外裳与罗裙,仅余下内里的小衣时,却不禁顿住指尖,满面羞红。
因着家教甚严,朱右丞又是个看重名声的,乃至朱家的几位郎君在不曾娶妻前,皆也是并未纳妾,以表家风清正。
而此刻,朱清绝抬眸看着某人好整以暇的作态,顿时气得不轻,却还是不好意思再对她动手动脚,扯开那件雪白又单薄的遮羞布。无端羞恼的哼了一声,又不愿让宿欢在此事上看轻了他,朱清绝便略去不住乱撞的心跳,佯装如常的语气轻嘲道,“剩下的,还请女郎自个儿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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