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兰原也是会功夫的,小的时候,学功夫是为了保护小姐。小姐也会功夫,那时,她的目标是,不能让自己成为小姐的累赘。后来功夫成了她赖以自保的生存技能。在荻里,她只要有空,就会静心练功,其功夫说不上绝顶,但绝对也算是个中佼佼者,今日这是怎么了,内力全无,竟在不知不觉中着了暗算。
身体直接和地面碰撞,疼啊,散了架似的疼,她皱着眉才想爬起来,脚边出现了一双大脚,她顺着脚往上看,看到一张铁青铁青的脸孔,一双眼瞳,喷着熊熊燃烧着怒火,正一寸寸与她拉近距离。
她的嗓子里的心脏,似乎又被吊了起来。没错,她没有眼花!
是宋黎。
是陷入绝望与痛苦中的宋黎。
是恨不能毁天灭地的男人。
她感觉自己的被这个人提了起来,浑身尽是可怕的力量,似乎想将她大卸八块,或是踩成饼。
她恐惧的闭上眼,却没有想像中的疼痛袭来,一阵低沉的,宛若是在地狱中传上来的怖笑自某张嘴里冒出来。
起初若有似无,而后渐渐放大,最后似战鼓一般扬起来。
声音是苍桑的,是难以置信的,是痛不欲生的。
“宋……大哥……”
她想说些什么,无比艰难的挤出三个字以后,竟然发现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任语字眼,都无法将自己的罪名洗脱了去。
刚刚,她已经将自己做过的事,一古脑儿公诸于世,她无法自圆其说,不可能推翻自己说过的话,来掩藏这样一个事实。
“嗯,宋大哥在呢!”
宋黎以微笑相对,声音极寒如冰,一点点将手中的女人揪起来:
“宋大哥正想听倚兰妹子的解释,很想听你字铿词锵的说:荒天下之大谬,我明倚兰和玉儿是生死相托的好姐妹,怎么可能去陷害玉儿?你能的,对吗?你可以的,对吗?所以,马上给我说话,给我回答,我要事实,我要真相!”
一句重胜一句,一句凶胜一句,最后一句令倚兰浑身一颤。
汗水滋滋滋的直往外冒,她很清楚,当这样一个真相披露在宋黎面前后,情况将会变的有多么的
代嫁:我本倾城,皇位之争——惊变4,
糟糕!
这个男人,不可能放过自己。
在他眼里,自己的身份,无论再如何高贵,说到最后,她就是明静身后一个影子而已。
她叫他一声宋大哥,仅仅是沾了静皇后的光,因为静皇后临终前的一句话:替我好好照看兰儿,因为她对于静皇后的忠贞不二,他视她为妹,将她推到至尊的地位。
在这个男人眼里,静皇后是他的生死至爱,玉儿丫头是他难以忘怀的第一个女人,而她,说好听点,是盟友,说难听点,只是一个复仇的工具。
当工具用上去不顺手,反过来扎伤自己的时候,这个男人,会毫不犹豫的将工具毁掉。
怎么办?
她得自卫啊!
她想啊想啊……
开始劝,开始辩……
“宋大哥,你……你再别生气……
“你先缓口气,万事都可以慢慢找到法子去解决的是不是!
“但说实话,现在不是计较这件事的时候……
“宋大哥,我先听我说,现在我们必须团结起来一致对外,那个死丫头,她在挑拨离间……
“对,她就是想让我们起内轰,闹决裂,现在这种紧要的关头,我们先把个人的那些小恩小怨放一放好不好……
“宋大哥,这么多年了,我们熬了这么多年,难道你想看着我们的心血都白白枉废了吗?
“二十五年前,你在皇后的坟头怎么起誓的,一定要斗垮拓跋躍,一定要找回大皇子,还皇后一个公道,给大皇子一个锦绣江山。
“瞧,现在,我们快成功了……只要把拓跋弘这祸除掉,我们的刚儿就能登基为帝了……”
倚兰不愧是倚兰,在后那么多年,她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这么倒下的。
她避重就轻,一再的提醒宋黎以当前的大事为重,意图将自己从危机中救出来,因为现在的她毫无反抗能力,太容易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看到宋黎的身后,跟着一脸震惊之色的容伯,将一双眼珠子睁成了驼铃——不管他在想什么,现在的她,只希望有个人可以令宋黎清醒一下,忙向他求救起来:
“阿容,快,快把金凌抓起来,她想毁掉我们……”
她的话,被重重打断。
“如果,你没有做过任何愧对我的事,请问,她有什么本事在我们之间搧风点火?倚兰,现在,你他妈别给我提明静,也别提什么江山皇位,我就要你一句话:那个被你称作小怜的女人,她到底是谁?”
宋黎并没有完全发飙,但他压抑刻制的神情远远比他抓狂发飙来的更可怕。
他的声线,变化太大,前一刻,直着喉咙,后一刻又静如止水,犹其最后四字,咬的极为轻飘。然而,隐藏不见的轻飘中却让人感觉到了几丝死亡的气息。
她舔了舔唇,咽了一口又一口口水,心脏处似有千军万马在冲锋陷阵。
“宋大哥……你听我说……等这件事结束了,兰儿任凭你处置……可现在……”
话未说完,她只觉有口处一阵肋骨断裂一般的疼,喉口一阵腥甜,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
经验告诉她,她的腑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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