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两个多月了,安儿和宁儿都学会笑了,你怎么还赖在床上装病?怎么可以这么皮?孩子不管,国事也不管,一天睡到晚,你让我怎么办啊……该吃的药都吃过了,你到底为何迟迟不肯睁开眼?要到什么时候,你才算睡饱了?
“凌儿……
有个低哑的声音一直一直在耳边打扰她,不停的跟她说着话,令她知道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过去,令她觉得这么一直一直睡着,是一桩不可饶恕的罪过。
嘴里呢,时常苦苦的,似乎有人在往她嘴里灌汤药,那软软的触感是什么东西?
是谁在一口一口的灌她?
她抗拒着,好苦啊!
有人在耳边无奈的轻哄:
“乖,一定得喝的,喝了才能好起来,乖乖咽下去,待会儿给你吃一些甜燕窝……”
嗯,她知道了,是燕熙在跟她说话,是燕熙在喂她吃药,一次次,不厌其烦。
她病的很重吗?她不知道!
嗯,好吧,权当是病了,生病吃药那是必须的!
她吃,她要快些好起来,抱抱自己的孩儿!
听啊,宝贝们一个劲儿的哇哇哭,是不是饿坏了?
在帝陵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们岂不是要饿坏了?
她想起自己是在帝陵里的生的孩子,听熙那么一天一天的跟她唠叨,好像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天呐,都两个多月了,难道他们还困在地陵里?
忽然,她惊急了起来!
猛的一睁眼,人,终于醒了过来。
绣凤盘凰的雪白绡帐第一时间映入眼来,她眨了眨眼,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代嫁:我本倾城,情归处——幸福可期,
好一会儿才想起,这里是自己在洛京城的凰,她的寝。
脑子一度呈现空白状态,她动了动有点麻木的头,看到薄薄的帐幔正低垂,四周一片静悄悄,梦境中那些喧嚣的声音,似乎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难道,只是做梦而已?
嗯,不对,空气里另有细微的翻书声。
隔着一面珠帘,似乎有一道黑玄色的人影正坐在书案前——
不必细辩,她知道,那人是燕熙。
奇怪,他们不是在帝陵吗?
怎么出来了?
难道一切只是一场梦?
她使劲的眨着眼,觉得头有点重,大脑有点紊乱。
她又动了动手指,被子底下的手,正搁在肚腹上,肚子没了!
是的,她惊讶的发现手掌底下是一片平平,不再高高隆起,不再压迫她的脏器,那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不见了。
是了,孩子已经生出来了,睡梦中听到的一切,曾真实的发生过。
可,孩子呢?
她侧耳倾听,隔着很远,似乎有孩子的哭闹声传来,还有碧柔和清漪的说话声。
看样子,他们已经安然离开帝陵了!
她松了一口气,又莫名的急躁起来。
是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近了。
孩子,那是她的孩子!
房内响起一阵细细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
燕熙去开门,把门外的人让进来,轻轻的问话,凑过去将他们一起抱了过来。
“不知道!小皇子小公主明明睡的很好,突然醒过来,奇怪的闹起别扭来!咦,怎么不哭了……难道,他们是想让燕王抱吗?”
清漪惊奇的嘀咕起来:“这么小,就认人了,真是人!”
燕熙轻一笑:
“嗯,这两个人,可贼着……好了,我来抱抱他们,你们下去吧!……哦,等一下,你们先去把床帐给挂起来,让小皇子和小公主跟他们娘亲亲近亲近!”
“是!”
碧柔和清漪一起走向凤榻,身上穿着致的夹袄。
金凌微微侧头,看着燕熙一手抱一个,也往床边走了来。
这人一边走,一边一人脸上亲一口,低笑着对儿子女儿说:
“是不是想娘亲了,来来来,爹爹我带你们去见娘亲……啧,又吐泡泡,真是皮……”
语气极为的怜爱。
床帐被挂了起来,碧柔转身习惯的想给主子整整锦衾,转头时,立即看到到床上的人儿,正睁着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转,她平静的眼眸里刹时迸欣喜的眼神,激动的甚至连说话都不完整了:
“燕……王,燕王……您快看,您快看,公主……公主醒了……”
“……”
燕熙身子陡然一顿,等意识到听到了什么以后,急急忙忙转过头,正好与金凌温温静静的目光对了一个正着。
那个因为生产而昏睡了两个多月的小女子,终于睁开了她那张明媚的紫眸,此刻,正以无比温柔的目光睇着他。
是的,她醒过来了!
这个信息,迅速的传递到大脑。
一阵狂喜窜上心来。
他快步冲到床前,忙将手上两个正在吐泡泡的娃娃交到清漪和碧柔手上,而后,轻轻坐到榻上,将她极轻柔的抱起。
两人四眸相对,她翘了翘嘴角,他弯了弯唇片,彼此的心跳都在这一刻沸腾。
任何语言都不能描述此时此刻怀揣在他心头的那种激荡心情。
“我……睡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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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我本倾城,情归处——幸福可期,
;她说,声音哑哑的。
“嗯!我看到了!”
燕熙深吸了一口气,点头,目光闪了闪,欣喜的笑了笑,头点了头,很自然的就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他有很多话想说,末了,却只是简简单单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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