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怔愣地看着殷闪闪,闪烁的目光了有了些动容,“姑娘说的我何曾不知?事到如今他的病就算治好友如何?最後还是会被我拖累。小六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姐弟两,与其被人折磨致死,还不如自行了断来的痛快。”
殷闪闪摇摇头,”我当然知道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可就这样了断此生,你可甘心?”女子抬头茫然地看着天上的明月,一抹苦涩的笑容由嘴角绽放,“不甘心又如何?我与姑娘不过是萍水相逢,姑娘这番又何用意?”女子一句反问,让殷闪闪哑口无言。
殷闪闪鼻子,有些自讨无趣,“姑娘家徒四壁,觉得我有何目的?”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殷闪闪,似乎是在犹豫。
殷闪闪似着魔了般,说道:“相信我,我可以帮你。”殷闪闪自问表情诚恳无比,却换成女子嘲讽笑声更甚,半晌後女子凝视着殷闪闪目光如剑,“请问姑娘要如何帮我?”殷闪闪一噎,不知道该如何向女子证明自己的能力。
难怪别人都说好人难做,主动帮助人却换来嘲讽,殷闪闪不竟觉得好笑,“姑娘既然怀疑我的能力,就当我刚刚在放屁好了。”殷闪闪耸耸肩,转身离去。
“姑娘——”
殷闪闪走到转角处,身後转来女子略为压抑的声音。殷闪闪缓缓转过身,带着疑惑的表情探究着女子。“姑娘,我知道你是好意……很多事由出身开始就注定好的了,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又何苦再累积他人,姑娘你甚至连我姓名都不知晓,便说要帮我。帮忙二字对我来说有千斤重,姑娘怎麽会明白,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是何种意义。姑娘……活着对我是种折磨,这样日复一日的煎熬,我自己可以挨过来,可我弟弟呢?他不止是心灵上痛苦,身体上更是要日日受折磨,我於心何忍,更不会丢下他独自一人上路。”此刻女子已经卸下所有的伪装,短短几句话让殷闪闪无从反驳。不曾亲生经历过,又如何能明白个中滋味。
殷闪闪向她走去边说:“是啊!有些东西生来就注定好了,不管怎样,结局是无法改变,但在却可以用不同的心态去体验这段过程,既然形同枯槁心如死灰不复温,和将你的命运交托与我?”
女子未置一言,默默与殷闪闪对视着。殷闪闪知道她的顾虑,看着她的眼神更显坚定。“你弟弟的病可以直接交给我,我不保证一定能治好他,但至少会比现在好。至於小六的问题,你也不必担忧,我只会帮你解决。”
女子瞠着眸子,恢复神采的眸子里盈满了惊愕,“半梦一切皆听小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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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街小巷都流传着昨夜才刚成亲的王夫人,不知何因,在洞房花烛夜跑回娘家,与其亲弟都被人放火烧死,连同小茅屋一同化为灰烬。这两姐弟因无亲无故,在王村饱受欺凌,被烧死後官府也只是派了几个衙差意思了几下,便草草结案。此件事在百姓们茶馀饭後风传了一段时间便再无人记起这对兄妹。
结城山脚下的四合院,里半醒在院子里帮半梦晒着菜干,两兄妹一说一笑的,生活算安逸。半醒在蓥泽的治疗下日渐好转,现在已经能下床帮姐姐干活了,脸色也比之前红润了许多。
“闪姐姐起床了?”半醒回过身见殷闪闪依门已立,有些惊奇她今日个怎麽会平日起来早了些。“小姐。”半梦转过身和殷闪闪打着招呼,殷闪闪点点头,笑了笑,“你们忙吧,我自己去厨房弄点吃的。”
殷闪闪离开太傅府後,就再也没有见过水央,殷闪闪倒不是担心她,以水央的个这点小打击伤不了她,估计是不知道躲到哪儿去找寻解药去了。而姚紫恒给她的回答明显也有写敷衍,他只是说水央回家探亲了。这个节骨眼上回家探亲有些让人匪夷所思,殷闪闪佯装落寞回应道:兴许她是不遭水央待见了,不然怎麽就突然回娘家了。
姚紫恒本打算给殷闪闪安排其他的丫鬟的,却不想殷闪闪执意只要半梦一个人,姚紫恒也只好作罢。搬到山脚下已经半个多月有馀,虽然只要三个人住但家的味道一日比一日浓烈,居然是家那就应该取个相应的名字才是。
“叫幸福苑会不会太俗气啊?”殷闪闪歪着脑袋征求半梦半醒的意见,她自己觉得这个名字是蛮勉强的,她可没真觉得自己有多幸福。
“闪姐姐,这名字也太俗了。”半醒忍不住吐糟,其实半醒很开朗,只是从前一直卧病在床身体不适没办法像其他小孩一样在阳光下奔跑嬉戏,现在好了病情逐渐好转,不用再回到从前压抑的小屋,个也恢复到本质。
殷闪闪伸手赏了半醒一记爆栗,戏谑道:“半醒没礼貌,我是长辈呀,我错了你对说我是对的,我对了你就得把我吹到天上去,总之就是不能说我差。”半醒一副委屈的样子,“不是闪姐姐你自己问的吗?这不是尊重你才说实话嘛。”
殷闪闪托着下颚睇了半醒一眼,想不到这麽快就学的伶牙俐齿了,半梦水袖掩嘴咯咯地笑了,“好了,好了,这个名字不好,咱们在想想别的吧。”
“半梦可有好提议?”殷闪闪是个喜欢马虎了事的人,却有喜欢虚浮的东西。半醒见半梦蹙眉凝思,急忙道:“姐姐取个吧。”半梦见银闪闪和半醒一脸期待,不好拂了意,“花好月院,院子的院,怎怎麽样?”殷闪闪和半醒举手呼好。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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