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若素觉得温暖柔和,心底柔软。
那个男人主动走过来,挽了她的提包,她钻到车里,才发现後座放了好多食物,居然还有红包形状的软狗粮。她看向任宣,任宣熟练的打著方向盘,笑得非常得意。
“要回家吃年夜饭嘛,到初八为止很多店子都不会开,当然要先采购齐了,春节嘛,就要窝在家里好好宅著才好。”
说完这句,前面在等红灯,任宣侧头看了若素一眼,伸出指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弹,笑道:“发什麽呆?”
若素捂住额头看他一眼,却没有嗔恼的样子,只是笑,笑得任宣浑身都毛了之後,她才很小鸟依人的隔著换挡杆轻轻靠了过去。
任宣立刻就僵了。
等著前面红灯转绿,他才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我说……安姑娘,你还是女王一点适合你的设定……你这麽小鸟依人小生心脏不太受得了……”
结果是他脑袋被一巴掌抽磕到方向盘上了。
对对,这才对!
痛并快乐著的任宣觉得自家姑娘回来了──
第五十六章
两个人大包小裹把东西搬上楼,撕开软狗粮给三只女王加了餐,若素听到若有若无哼歌的声音,他转头看去,若素正在厨房里准备年夜饭。
听到他走,若素轻快的吩咐,“你去择菜,洗好放到盘子里。”
年夜饭是火锅,红红火火的意思,若素今天早上离开之前就用上好的排骨吊著汤,吩咐任宣把汤看牢,现在熄了锅下面微微燎著的火。揭开锅上蒙的桑皮纸,雪白白一锅高扬。
看著若素有条不紊的忙著,任宣忽然就觉得心里暖乎乎的。
从上了大学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回家过过春节。
想一想,整整十四年。
他每次总在元旦放假的时候回去,春节总用各种借口推脱,现在想来,竟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为什麽要躲避这个节日。
大概是,觉得这个传统意味浓厚的节日,和自己的叛逆放荡背德,并不相称吧。
但是,现在和这个女子在一起,却觉得这个节日,并不想让自己逃避了。
也许明年就能带著她一起回家和父母过年了吧。
他有些失神的想著,把茼蒿折成段,忽然听到背对自己的女子低低的声音。
“我十三岁以後,就没和人一起过过春节了……”
那样低的声音,几乎是呢喃。
他回头看她,若素依然背对著她,菜刀切在案板上,声音干脆利落,有葱姜的味道从她的方向传过来。
“我外祖父外祖母嫌我母亲未婚生子,给别人当二,本不许我和母亲回家,到了本城之後,每年除夕母亲都要个父亲打电话,两个人在电话里吵,吵到不可开交,後来父亲去世了,母亲就给别的不同的男人打电话,不停的吵,我十三岁那一年,她终於不在除夕和人吵架了,她离开了我,走了……哥哥要我和他一起过年,但是,会被人说闲话的,我回过一次老房子,被人家在背地说是二养的下贱坯子……”
说道这里,她忽然顿住,然後再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切菜的声音咚咚咚咚,任宣没有回应的意思,若素手底下切著菜,略略有些怅然的意思,过了片刻,那个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後响起,“若素,藕片你要切块还是片。”
她回头,却看到男人靠著流理台对她泰然自若的笑著,然後伸手把两节藕丢到她面前的菜板上,伸手她的头发,端起旁边的菜覆上保鲜膜。
“哪,现在不是有我吗?”
施施然端著菜走出去的时候,银发的男人这麽说著。
那是,成熟男特有的宽容和温柔,隐约含了一点羞怯的味道,但是他还是告诉她,有他在,不会孤单寂寞。
任宣可以说唯一一个从内地带到本城的爱好就是每年春节必看春晚。
他说不看著春晚那冷笑话我吃不下去年夜饭啊。
於是对著春晚完全找不到笑点的若素很痛苦的就著火锅陪他一起看。
很快就到了十二点,一群主持人开始倒计时,锺声敲响,窗外鞭声也震耳欲聋的响起来,任宣对著若素招了招手,她狐疑的俯耳过去,在火红的劈啪声里,她听到那个男人对她说,若素,我爱你。
她先惊後楞,摊在沙发上的银发男人笑得懒洋洋又无所谓,偏偏眼角眉梢又那麽一点小得意,对她打了个响指,用口形对她说,“平局了,姑娘。”
先说喜欢的人是她,那麽,先说爱的人合该是他。
本城放假放到初三,zs比较人,算上之後周末调休,放到初五。初六上班,因为其他相关的企业在初三就恢复工作了,便积累了相当的工作量,基本上算是修罗场。
澳门保险公司的业务按照合约,在二月初注入第二批资金,共计11亿港币,这其中的六亿,将用於支付向zs购买理财工具。
然後,澳门保险公司上市提到了日程表上。
如果获准上市,票面额大概会发行一亿左右,占澳门保险公司总股份的百分之四十五,按照合约,这部分公开发售的股份里,zs承诺持有至少百分之十的股份不减持,而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将以同样票面额的zs的股份来进行换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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