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派人去官府找熟人偷偷查问,确定引凤居是沈丫头的产业。这套宅院原是武家的,后来一万三千两银子卖给了她,女人用的那些稀罕物都是引凤居的生产间做的。那些生产间是沈丫头和金家合股开的,一家一半,又是一大笔银子。”
海氏咬牙冷哼,说:“原来老三媳妇早就知道沈丫头的底细,难怪她们走得近。她连父亲母亲都瞒,果真商人重利,一点都不假,真是一路货色。”
自徐老太太过寿那日海氏惹下是非,徐家内院就由武氏当家主事。因为徐慕绣有了尊贵的身份,海氏被放出来之后,又重新夺回当家大权。因为沈妍买了武家的宅院,他们认为武氏跟沈妍串通一气,家中议事都不让徐三爷和武氏参加了。
“她既然长了二心,就别怪做父母的心狠。”松阳郡主面色沉,心里恨极了武氏,她计划先收拾沈妍,把银子拿到手之后,还要狠狠压榨武氏。
徐秉熙沉吟半晌,吁了一口气,问:“老四,你估计沈丫头有多少身价?”
“回父亲,据儿子估算,沈丫头这些年从济真堂分的红利不少于二十万两银子。济真堂和生产间都不断发展壮大,以后每年赚多少银子,我们本没法算。”
“二十万两?小贱人这么有钱?”徐瑞月咬着牙,双眼放光,恨不得马上从沈妍手里把银子抢过来。二十万两银子抢回来,她至少要分上三四万两,到时候买套大宅子,置一些田产铺子,再给儿子娶房媳妇,下半辈子就不用寄人篱下了。
徐瑞宙暗暗撇嘴,笑话徐瑞月小家子气,“二十万两银子算什么?今年,光济真堂和生产间的红利都不低于十万两,明年、后年,每年都有,一年比一年多。”
徐秉熙冷哼一声,思虑片刻,眼底闪过狠,说:“先别算那些股份,先把她手里那二十万两银子拿过来,她要是敢说不给,是要银子还是要命,让她选。”
“是,父亲。”徐瑞宙寻思了一会儿,说:“听说项怀安在金州时对沈丫头多有看顾,回京之后又赶紧把她接回项家,他处心积虑,不过也是为了银子。儿子担心我们跟沈丫头要回徐家的银子,项家会从中阻挠,别说项家满门清贵,照样贪财。这笔钱财我们得不到,最终会落到项家手里,父亲一定要想办法制约项家。”
“若项家敢贪我们徐家的钱财,我就是告到御前,也不会让项家得逞。”徐秉熙拍响桌子,一脸愤慨之色,好象项家人抢了他的金山一样,“项家此次被弹劾打压,元气大伤,这就是我不想再跟项家结亲的原因。徐家是皇亲国戚,皇上和慧宁都会给徐家几分面子,若是再拉上沈驸马,稍用手段就能牵制项家。”
海氏想了想,说:“沈驸马要知道沈丫头有这么多银子,还有生财之路,他肯定也会动心。他是沈丫头的亲生父亲,他要想把银子据为己有,我们徐家……”
徐瑞月斜了海氏一眼,撇嘴冷哼,“沈驸马是通情达理的人,让他知道,他会念徐家的好处,哪会把银子全据为己有?就算他要一半,我们还有十万两,济真堂和生产间的红利一年有十万两,我们每人每年分上一万两,不也公平吗?”
若徐家能为沈承荣争取到这么宽广的财路,沈承荣肯定会善待安纹,多宠她几次,让她早早生下儿子,承袭爵位,安纹也就在承恩伯府站稳脚了。有了这笔银子,儿子和女儿的前途就会一片光明,徐瑞月越想越兴奋,只差手舞足蹈了。
在场的人都想把这笔银子抢到手,认为这笔银子本来就属于徐家。他们都知道抢夺犯法,但他们认为抢沈妍的银子理所当然,谁让她是徐慕轩的童养媳呢。
在他们看来,沈妍就是一块蛋糕,香甜味美,谁都可以啃上一口。而且是死物一个,任人揉圆捏扁,没人管她同意与否,因为徐家人自认手握强权。
徐瑞宙微微摇头,否定了海氏和徐瑞月的话,“项家是沈驸马的死对头,他肯定不会放过任何打压项家的机会,而且他对沈丫头早就恨之入骨了。若沈驸马想分银子,我们也有话说,当年,汪夫人母子没从他手里拿到一文钱。沈丫头在济真堂入股,赚了那么银子,说到底,还不是用我们徐家的钱吗?”
徐秉熙微笑点头,“老四说得对,沈驸马是聪明人,不会见利忘义。”
“这笔银子徐家一定要拿到手,否则传出去,别人会笑话徐家蠢。”松阳郡主一直在沉思,现在开始做总结发言,“老四,你一会儿先去探探沈丫头的口风,让你父亲去衙门找项怀安,把银子和股份拿到手,我们再退亲。”
“你很聪明,跟我想到一处了。”徐秉熙抛给松阳郡主一个满意的笑脸,他想得更深一步,拿到银子和股份,不但要退亲,还想要沈妍的命,永绝后患。
“父亲母亲英明,儿子这就去准备。”徐瑞宙躬身施礼,准备告退。
“四爷,你等一下。”刘氏沉默了那么久,现在终于开口了。
徐瑞宙皱眉问:“什么事?”
刘氏忖度片刻,低声问:“要是沈丫头不给银子和股份,非要退亲呢?”
“那小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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