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姨娘却是顾不得江雪歌疼不疼,若是不继续缝下去,她必定会血流不止,最后便会连命也流走了,江雪歌的情形已经十分凶险,肖姨娘早先是没想到她会这般严重的,此时肖姨娘也是在争分夺秒地和时间赛跑,针穿刺过伤处,再拉紧再刺入……
江浦与沈太医苏大夫静静地在一旁看着,没人多说一句话,就连着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生怕扰着了肖姨娘刺错了地方……
屋里的陈妈妈几人也不敢说话,连着外面的人也没有半点动静,人人都在等着,都在屏神静气的候着,整个江府里安静极了,仿佛像是睡着了一般沉静。
北风烈靠在雕花大椅上,只觉得这个深夜一片幽黑,幽黑到他望不到边际,身边的人像是静止了的画面,他耳中听不到一点儿的声音,就像是所有人都成了空气,让他感觉不到存在……
慢慢的,他感觉到这屋里好像就只剩下了他一人,只有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这正厅里,望着那在昏黄的烛光里飘摇的火苗,他的心仿佛也跟着飘了起来,慢慢地,慢慢地……他的眼里只有那跳跃的烛火,闪烁着,闪烁着……
忽然,那昏黄的烛火晕出了一个淡淡的光晕,他微眯着眼看去过,在那光晕之后,却仿佛忽然有个人影慢慢地走了出来,越走那身影越是熟悉,北风烈定睛一看,心头立时大骇,便是猛然的站起身来一伸手便抓住了她,口中不敢置信地说着:“江雪歌,你……你怎么出来了?”
江雪歌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这才像是恍然梦醒般地慢慢转过头来看向他。
那墨黑的大眼里,似乎还有着一份迷茫,在看到是北风烈后,那表情即不吃惊,也不惊惶,就只是淡淡的表情说道:“是你。”
“江雪歌,你怎么了?”北风烈脑子有些回不过神来,只是眸子怔怔地看着江雪歌,仿佛觉得这样的江雪歌,似乎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似乎这个是江雪歌,却又觉得这个不是江雪歌。
江雪歌的脸上扬起了几许温和的微笑,便是慢慢开了口,“没什么,我要回去了。”
“回去?”北风烈一听她这话,却是立即大惊失色,连手中的力道也不由得紧了几分,连连问道,“你要回哪里去?”
江雪歌说着这样的话,怎么能不让北风烈惊惶,这样的话,仿佛都是将要不行的人才会说出来的话,回去,她要回到哪里去?
“不用担心我,我自是从哪里来,便就回哪里去。”江雪歌还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只是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别的情绪在里头。
这样的江雪歌越发让北风烈觉得陌生,可也越发让他感到害怕,他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惊道:“回什么回,我不许你走,我不能让你走。”
“你不许我走?不能让我走?你可知我是什么人?又是什么身份?我本就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一切都让我陌生,都让我觉得暗得踹不过气,人人都戴着一张张虚假伪善的面具,你不好,她们便巴不得你更不好,你好了,她们便巴不得好的是她们自己,我每日时时刻刻的隐忍,每日每日的处处提防着,可还是没逃开那些毒的手……这样的日子我过得真的好辛苦!好累!我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不过好在,我终于要离开这个见不着阳光的地方了,便再也不想留下来了!你不用难过,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是累了想回家了,想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从来的地方来,回来的地方去罢了。”江雪歌的眼神一直飘飘渺渺,却越发的让人心疼。
北风烈看着她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神色,越发的心疼如绞,明明是没见过几次的人,为何偏偏就如此的上心了呢,北风烈不敢放开手,只死死地拉着她的手不放,“不行!不行!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也不管你要到哪里去,我也不管你是什么样的身份,你就算是那天上下凡的神仙,是人间落地的灵,你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边,马上就要成为我决定厮守一生的妻子了,我怎么能放了你走呢!江雪歌,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若是你累了,我便陪着你,若是你疼了,我便把你疼的地方捂好,就算这辈子你都不再醒来,我也守着你,就算这辈子你都躺在床上,我便天天陪着你,就算你累了不想说话,大不了我每天说,你每天听,就算你再也不想睁开眼睛,只要我每天能睁开眼睛看到你就好!雪歌,求你别走……别走……你若是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我又该如何办?”
北风烈这一番脱口而出的话让江雪歌微微地回过头来,那脸上温和的笑不见了,只用着那飘渺空洞的眼神淡淡地看着北风烈,说道:“你这话说得奇了,你是我什么人?未婚夫?我还没嫁给你呢,且这个未婚夫还是你算计来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算计,你也不例外,只是你不像别人一样算计的是我的命,但你终归还是算计了……罢了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不想再提了,世子爷,你还是放手吧,你不用担心没人关心你,该疼你的人自然会疼你,该陪你的人自然也会陪着你,你又何必念着我呢?再不济还有太后疼着你呢……”
“不,无论是谁,都比不得你!我承认我算计了你是我的不对,可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跳到那个火坑里去受罪不成么?若是你因着这个恼了我,那我向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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