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雪歌厌恶他们连自己的婚事都要算计,却更瞧不上他们的这些子做法,做了这般恶心人的事,还非得要搬出那些个好听的话来遮掩他们的丑恶,不就是想在世子爷身边多放几只听话的棋子么!不就是怕将来拿捏不住自己如不了他们的利么!不就是为了江府中人的利益么!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其实里面全都是见不得人的恶心事!
当谁是傻子呢?她有这么蠢笨么?
江雪歌吹着手中的茶叶沫子,心里边泛膈应,仍是没开口说一句话,且这回就连眼皮子都懒得掀了,只因长生家说的这些话,句句都让江雪歌倒胃口!
长生家的瞧着江雪歌这个样子,自是猜不出江雪歌心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想法,眼中不免有了些忐忑,却是不敢再多说下去了。
长生家的这番话,若按着话面上的意思听着,里面句句都是江府怎么怎么看重江雪歌,江府怎么怎么疼爱江雪歌,江府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心为了江雪歌好……可若真是如此,又何必做下这番上不得台面的事来膈应她?
陈妈妈听了她这番虚情假意的话,心里头自是恼了,便是皮笑不笑的开口道:“瞧你这话说的,让旁人听了,还以为镇南王府里已经穷得连几个小丫头都养不起了,养丫头的小钱都拿不出来,还得让江家出钱来养,这不是当众打镇南王府的脸么!那个时候,大姑娘嫁过去还能得了好?还能有半分体面?”
长生家的被陈妈妈这几句话给呛的,脸上的笑立时变得有几分尴尬,却是看着江雪歌陪笑道:“哎哟,是奴婢不会说话,哪里会有那种意思在里头,不过是老太太的一点心意罢了,大姑娘可千万别误会了去。”
江雪歌神色冷淡地半眯着眼,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
陈妈妈心里头气恼江家人给江雪歌添堵,自是不客气地又道:“老太太的心意大姑娘自是感激的,心里头自是知道老太太一心里是为了她好,可镇南王府是什么地方?是权贵之家,是皇家贵胄,那里面还能少了这些个侍候的下人不成?呼啦啦的带着这么多人过去,难不成还怕王府里没人侍候大姑娘?不过是嫁过去做侧妃,又不是做正妃,领着那么多人过去,没得让人家笑话江家不懂规矩,更会让人家拿着这事来说嘴,说咱们大姑娘端架子摆谱!那不是给咱们大姑娘添堵么!”
陈妈妈连镇南王府都拿出来说嘴了,长生家的还能说什么,自是只能一个劲地说自己不懂这些,没见过世面,脑子不好使,让大姑娘不要恼了她,恼了老太太才是,总归老太太是心疼她才有这想法的云云……
江雪歌耳听陈妈妈说出那么多的道道出来,自是满意的,只是她没想到陈妈妈也有这么硬气的时候,心里感动陈妈妈对她的好,便是点了点头开口道:“陈妈妈说得对,王府那种高门大户不是咱们这种官商之家可以比拟的,要带过去的人不能多了,只要就好,如若带太多人过去,人家难免会生出些旁的想法来,那样反而不美了,当然,祖母对我的好,我自是省得的,心里边也自是感动的,不过,人真的够了,又不是去打架,带那么多人也不好,你便去回了祖母,就说我很满意便是了。”
长生家的连忙点头哈腰的笑着,“是奴婢想得不够周全,还是大姑娘有见识,那就按着大姑娘的意思来办!那大姑娘先歇着,奴婢这就带着人先走了,一会儿就去老太太处回了大姑娘的意思,奴婢告退了。”
江雪歌勾了勾嘴角点了头,灵儿是个会来事儿的,便抓了一把铜钱塞到了长生家的怀里,长生家的开始还推脱,死活拒了不肯收,江雪歌便说道:“几个铜钱儿而已,妈妈不必挂在心上。”
长生家的也是个惯会瞧人脸色的,眼见江雪歌脸上有了些许的不耐之色,便也不敢再推脱了,自是笑着把钱收了下来,然后又给江雪歌谢了赏,这才连忙带着人走了。
屋子里六个丫头规规矩矩地站在江雪歌跟前,江雪歌坐在椅子上又仔仔细细地把她们都打量了一番,便是叫了那两个模样生得最漂亮的丫头出来,“以后,你们两人的名字不要叫桃花和叶子了,跟你们的模样甚是不合适,既然长得这般出挑,那桃花以后便叫春花,叶子以后便叫秋月吧,春花秋月一听便是很美的。”
桃花叶子!是美丽新鲜的桃花叶子,还是昙花一现的烂桃花叶子,就得看她们往后有没有那份本事。
春花,秋月自是上前跪谢江雪歌赐名,“奴婢春花,奴婢秋月见过大姑娘,谢大姑娘赏名。”
江雪歌点了点头,便是让她们退到一旁,这两人都是从贫苦人家出来的,一个是被兄嫂给卖了,一个是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卖了,卖的人虽然不同,却都是被最亲的人所卖!模样这般出挑,境遇却这般的不好,再看她二人眼中的傲娇之气,想来她们的心中定是不甘只做个丫头的。
且这两人琴棋书画都懂些,一看便知道是人伢子用了心调教出来的,估计也是存了想把她二人卖得更高价的想法,想来,江家买下这两人的价钱银子怕是不会少,
江雪歌对她俩没有另眼相待的意思,越是这种仗着有几分姿色,有几分才气,便心气高的人,你越是给她上脸,她便越是不知东南西北。
心气再高又如何,那身份就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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