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蛮的喉咙烧得厉害,见了水,立即眼睛一亮,连跑带摔地奔了上去,近了,越来越近了,可那湖畔熟悉的身影却不期然撞进了玉蛮的视线里,玉蛮猛然打了个激灵,脚下一晃,立即结结实实摔了一跤,这一摔,酒竟也醒了一大半。
玉蛮见了容祁,先前见人就拉来絮絮叨叨说故事的勇气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心底一阵发虚,这下脚就更软了,爬都爬不起来。
听到了动静,容祁转过身来,在见到玉蛮的一刹那,墨黑的瞳仁微微一缩,似乎也有些惊讶,但很快他便神色如常,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既然来了,就过来吧。”
容祁开口,那就是圣旨!
玉蛮现在心虚得很,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可就是没来由地心虚,既然容祁都这么说了,玉蛮自然立即听话地爬起来,乖巧地走了过去,在容祁面前站定,别扭地埋下了头,好像在等候他的教训。
“喝酒了?”凑近了,容祁才闻到玉蛮身上浓浓的酒味,不禁微微蹙眉。
“唔……”玉蛮的脑袋胀得很,脑袋也不灵光。
她以为容祁多多少少会训她两句,就像自己做错了事,阿爹总少不了给她一顿揍一样。
“既然醉了,就早些回帐休息。”容祁并未多言其他,只是微微垂下眼帘,语气平静,却冷冷淡淡地,好像在说公事一般,听不出喜怒:“宿醉少不了头疼,明日我会命人为你备上醒酒汤,去吧。”
容祁这么一说,玉蛮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竟就快要回到容祁的营帐了,这湖泊,可不就是在那附近?难怪容祁会在这里。
容祁说罢了那话,便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两侧的轮子上,似乎准备回去。
“容祁,你是不是生气了。”见容祁要走了,玉蛮一慌,连忙拽住了容祁的轮椅的把手,死活不肯放,嘟着嘴委屈地看着她。
轮椅被玉蛮拽着,容祁停在轮子上的两只手也只好停留在那上面,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怎会生你的气。夜深了,早些休息。”
“不对!你就是生气了!”玉蛮借着酒的糊涂劲,扒着容祁就不放,眼眶一红撒起娇来:“你要是不生气,为什么不理我?!我知道你就是生气了!不然容祁你就骂我打我,阿爹也常和玉蛮生气,生气了就抄起棍子追着玉蛮跑,不然就罚玉蛮默书,不过阿爹从来不会不理我。玉蛮最害怕别人不理我了。”
“我并非恼你。”容祁眼神微微一动,似有些心软。
玉蛮哇呜一声抱着容祁的脖子不放,鼻涕眼泪全往他衣衫上蹭,可怜兮兮地抽着鼻子,讨好道:“容祁,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玉蛮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惹容祁生气,但是认一声错又不会少一块,这可是她和阿爹多年作战总结出的经验。
“玉蛮……”容祁单薄的唇紧抿,良久,似乎才有些松动,他欲将玉蛮从自己身上带下来,不料却触碰到她臂上的伤口,漆黑的眸光骤然一敛,竟发觉玉蛮身上又添了不少新伤,都是被利器所伤。
玉蛮在与虎生打斗之时,他的注意力一刻也不曾从她身上离开,竟也不知是何时带上了伤,容祁皱眉,握住玉蛮的手腕:“你受伤了。”
玉蛮一愣,她可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伤,一点也不疼啊!
受伤了,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呢?
哦,对了!是虎生打她的时候,她光顾着躲了,被虎生的刀划给挑了好几下。她皮糙的,受伤是常有的事,当然不觉得疼了。这下被容祁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疼得紧,涩涩的,大大小小的伤很浅,可是却也让人疼。
就好像一个孩子摔了,或许还会自己爬起来,可一旦被人珍视地捧在手心里,这个孩子一定会哇哇大哭,把疼痛放大千百倍。
玉蛮的眼珠子一转,顿时打蛇随棍上,夸张地挂在容祁身上,委屈地抽泣出声:“容祁,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玉蛮好疼呀……”
容祁突然被玉蛮紧紧地抱住,也是一愣,他缓缓抬起手停留在了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背上,僵了僵,才轻轻地覆了上去,喟然长叹,好似认输了一般,声音低低的,就在玉蛮耳边响起,好似着了一层磁力般:“我并非恼你,我是……恼我自己……”
“你不生我的气?”玉蛮嗯了一声,直起身子,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双眼亮晶晶地,好似喜悦得很,这下她更加委屈了,既不是恼她,为什么不理她:“不对,你还是恼我的。我知道的,我要和大块头打架的时候,你不看我,我打赢了大块头,你还走了……”
“你为何要与虎生动手。”容祁眼神莫测,但那覆盖在温润的外表上那难以接近的淡漠,好似悄然融化了,他又是那个玉蛮所熟悉的容祁了,温柔又清雅。
他并不希望有一天,玉蛮会学会用尖锐的刺来保护自己,今日的她只是逞凶斗狠,让自己受了些皮伤,倘若他日……
他宁可,玉蛮永远如此天真烂漫,爱哭也好,爱撒娇也好,不必为了谁让自己变得尖锐,也不必为此受伤……
“因为大块头说容祁的坏话啊!”玉蛮不以为然,气呼呼地沉了口气,似乎还在恼虎生先前对容祁的不敬:“他太嚣张,还说容祁的坏话,我生气,一生气就想和他打架!而且,今天大家都在校练场,你和大将军他们也在,于言说每年都会有一次,不就是打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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