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出去了,玉蛮气着气着,便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外面早已天大亮了,阳光肆无忌惮地从各个缝隙里蹿了进来,竟已是中午。
容祁还没回来!
玉蛮挠了挠脑袋,蹦下床榻胡乱把鞋一汲就跑了出去。
“哎呀!”
“啊!”
刚出帐门,玉蛮一脑门就撞上了堪言,疼得玉蛮差点没站稳,捂着脑袋晕晕乎乎地惊呼出声。堪言也被吓了一跳,别看他人高马大凶神恶煞地,那一声大叫比玉蛮喊得还要响亮。
高大的堪言被玉蛮吓得拍着口神色未定,玉蛮一愣,惊讶不已地看着堪言,像是看到了怪物。堪言立马会过意来,重重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被吓到的尴尬,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吹胡子:“看什么看!你刚刚就是叫得这么大声!我这是故意让你也听听,不知道吵得人耳朵疼啊!成天吵吵嚷嚷,跟个猴子一样!”
“唔……”玉蛮眨了眨眼睛,悻悻地了自己的鼻子,堪言一向对自己恶声恶气,好像讨厌她讨厌得紧,说实在的,玉蛮也不想一出来就碰到他:呢?怎么换你在这了?”
怎么换你在这了?这口气听得是多么的嫌弃!哼,这小鬼头还学会嫌弃他堪言大爷了?
“什么废话那么多!你以为是老子想来?”堪言面色古怪,声音莫名其妙地更大了起来,尤其是“大哥”二字从玉蛮的嘴里蹦出来,堪言的眼睛都不由得一动,随即又恶狠狠地瞪了起来,这小奴隶,管于言都一口一个大哥,见了自己难道就不知道喊声大爷吗?!
玉蛮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生怕要被堪言给吼坏了,她完全不明白堪言为什么总是每天火气都那么大,好像无时无刻不在生气一般。
见堪言正生气,玉蛮动了动嘴唇,还是十分小心地噤了声,不惹他为妙。
玉蛮不说话了,堪言一个人生气反而觉得没劲,浓浓的眉毛挑了挑,表情奇奇怪怪地盯着玉蛮,阳怪气地说道:“昨夜,你当真和殿下……”
“什么?”玉蛮不明所以地抬眼看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堪言咳咳了两声,一个大块头竟然还有些扭捏起来了,老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不正经的事情,神神秘秘地把玉蛮给扯了过来,小声说道:“昨夜,我们殿下真的对你……那个……那个了?”
“哪个?”堪言忽然靠近,让玉蛮怪不自在地,小心翼翼地往旁边躲了躲,可是没想到堪言手劲大,非挨着自己,臭汗味熏得玉蛮都快要晕过去了。
早知道昨夜就不洗澡了,要是不洗,自己身上的臭汗味比堪言差不了多少,闻着闻着就习惯了,今天也不会被堪言给熏死了。
“就是那个啊!”堪言急了,嗓门又大了起来,这小鬼头,竟然还给他堪言大爷装蒜,如果两人什么都没发生,今天墨折那厮沉沉着脸又是怎么回事?!
“唔,你是说……呜呜……”后半句上药的话还没说出来,玉蛮就已经被堪言鲁地捂住了嘴,顿时只感觉自己大半张脸都被死死掩着,差点就要透不过气来,急得玉蛮只能挣扎着呜呜个不停。
“嘘,你不要命了!小声点!”堪言凶巴巴地警告玉蛮:“在军中言行处处都要小心,你别给殿下找麻烦!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是还是不是!”
玉蛮委屈极了,明明嗓门更大的就是堪言……
被堪言捂着嘴,玉蛮只得用力地点了点头,无辜又可怜兮兮地看着堪言,两只手正用力地试图掰掉堪言的大手。
堪言果然霍然一下松开了手,可是整个人好像刚刚被雷劈过一样,神情又是惊讶又是吃惊又是惊悚,念念有词自言自语了半天,不敢置信地上上下下把玉蛮打量了个遍,见玉蛮脸红红的,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堪言心中大呼悲哉,终于艰难又古怪地压低了声音,好像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十分为难的事一样:“恭喜你了!”
难道这不是一件为难的事吗?!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怎么看这个玉蛮都是一个要姿色没姿色要温柔没温柔,连牙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不不不,黄毛丫头哪里像她这样成天上蹿下跳跟个野人似的,打起架来简直就是第一悍妇,还呆头呆脑呢,他们草原上随便一个女人都能比她风情万种又娇又俏,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殿下喜欢她,况且也只有她能讨殿下欢心,他堪言不想把她当自己人都难。
玉蛮被堪言捂得差点就岔过气了,自然憋得整张脸都红了,此刻堪言又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句“恭喜”,玉蛮呆了呆,困惑地张了张嘴,讷讷地回了一句:“同喜同喜……”
堪言表现别扭,好像又要冲玉蛮大吼大叫,可是又因为什么原因而生生忍住了,连带着对待她的态度也变得客气古怪了起来,好几次都想和她吵架,如同一只雄纠纠气昂昂的火鸟,毛发抖擞,可是又好几次憋屈地耷拉了下去,成了落汤**。
玉蛮完全不明白堪言今天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左想右想也想不通,便抛到了脑后,转而问到:“我要去找大坏蛋,你知道那个大坏蛋在哪吗?”
先前容祁不允她与墨折打架,可是银翘还在那个坏人手里啊,她虽然不想惹容祁生气,可是银翘是她的挚友,墨折如此欺辱她们,还要做出伤害乌孙的事,无论如何她也要亲手给银翘报仇的。
一听玉蛮提起要去找墨折,堪言立即变了脸色,严厉呵斥道:“不行,你哪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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