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军营里的人都神神秘秘的,一股看不见的气息在每个士兵之间涌动着,就像每一次大战在即,气氛紧张又亢奋。可看着又不像是要打战了,因为他们不仅没有加强练,甚至比平时还要懈怠许多。
玉蛮的伤并不重,事实证明那日墨折虽有意杀她,但玉蛮逃得比猴子还快,苦头虽不能免,将养几天,活蹦乱跳的玉蛮就已经坐不住了。
听闻玉蛮受伤之后,于言就每天往这跑,听说晚上有宴席,容祁却禁了玉蛮的足,这让玉蛮好大不乐意,可想到上一回自己不听容祁的话,擅自去找墨折的麻烦,结果自己反而差点把小命都玩完了,玉蛮虽顽劣,也知道容祁的话还是老实听着好。
傍晚的余晖照耀在广袤的沙面上,金灿灿的一粒粒,好似饱满的稻谷撒满了一地,远处有一面湖,波光粼粼,好像也镀上了一层金色。
玉蛮坐在高高的枯草垛上,双手百无聊赖地支着脑袋,鞋子被踢出了好远,两只小脚光着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小脸也被夕阳照得红彤彤地,眼巴巴望着远远的方向,那里正是宴会要开始的地方,火把已经升起来了,隐约间还有一阵酒香幽幽飘来。
“哎……”玉蛮长叹了口气,孤零零地坐在草垛上,怪可怜的。
“玉蛮兄弟,你怎么又爬到那上面去了。”前来找玉蛮的于言站在草垛下面,仰起头看着玉蛮朝下晃荡得脚底板,这一抬头,眼睛也不由得半眯了起来,用一只手挡住了从玉蛮背后刺穿下来的光。
“咦?”玉蛮睁大眼睛,身子微微往前倾,朝下看去,又失望又哀怨地瘪起了嘴:,你又来啦。今日不是设宴么,你怎么不和他们一样吃喝酒去呢?”
“车迟国来了使者,今夜我们的勇士也要和车迟国的人比划比划,单于大人高兴,便下令大宴狂欢。”光看着玉蛮光溜溜的脚底板,于言都有些不自在了,真奇怪了,明明都是男人,就算玉蛮兄弟年级尚小,这脚板子怎么……怎么……甩了甩脑袋,于言把自己脑中那龌龊的想法给狠狠甩了出去,脸都红了:“玉……玉蛮兄弟,你别气馁,出战的还是虎生,虎生可是你的手下败将,再威风也不如你。如果虎生赢了,可不就说明车迟国的那些人不如你?殿下禁了你的足,我怕你一个人待着闷,就来陪你说说话。”
“哎……”说到容祁禁了自己的足,玉蛮就忍不住唉声叹气,他明明说过不罚自己了,怎么还是罚了她,说话不算话啊……
玉蛮最是坐不住的人了,一连着被容祁罚了那么久,能不闷死才怪。
“玉……玉蛮兄弟,你别不高兴……”于言挠了挠脑袋,憨憨嘿嘿笑道:说了,什么大宴,一点意思也没有,车迟国的使者不过打着这个机会向我们单于示好罢了,那比武比得一点意思也没有,车迟国派出的人一定会打得畏首畏脚,比看臭娘们跳舞还无趣说了,你要去了,也准看得睡着。在哪睡不是睡,还不如躺着睡呢!”
“我才不想打架。”玉蛮撇了撇嘴,一脸郁闷,她双手往身后一支,脚在半空中用力一蹬,借着惯便从那上面跳了下来,光着脚跑了有段距离才找到自己的鞋子旁,双脚随便一汲就胡乱穿好了。
玉蛮觉得阿爹以前叫她看的那些书都是白看了,她实在搞不懂他们到底在做什么。看弘桑将军那严肃的样子,军营里的将士此前每天都加紧练,不就是为了要和敌人打战吗?而且近日容祁也越来越晚睡了,有时弘桑将军会与容祁商议到天快亮才离去,他们对着地图每次都要说大半夜的话,每天弘桑大将军来的时候都是紧皱着眉头来,离去的时候就突然变得慈祥多了。
一个凶巴巴的老头每天皱着眉忧心忡忡地来,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啊。
可是容祁看起来累极了的样子,好几次堪言在外面守着,那么强壮的他都支撑不住站着睡着了,更何况容祁。有时候即使弘桑将军已经离去了,玉蛮也时常看到容祁仍然一个人静静坐在桌案面前,面对着地图凝眉沉思,他的身子也越来越消瘦,脸色看起来也不大好看了,堪言怎么劝都无用。
这几日堪言更是日日朝她又瞪眼又挤眉的,让她劝容祁歇息,可连堪言都没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每次堪言使唤不懂她,就会气得跳脚,再也不理她,第二天又眼巴巴地瞪着她让她想方设法哄骗容祁睡觉。
按理说,弘桑将军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凝重,应该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可偏偏军中的将士们突然有些懈怠得反常起来了,不仅不加紧练,连白日里去校练场都能看到不少将士直接躺在地上晒太阳。到了白天,容祁和弘桑大将军他们见了这样的情景,竟然也若无其事?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今日车迟国的人还派了使者来献上牛羊和美女,不是说军营里不能有女人的吗……
“玉蛮兄弟,你在想什么?”于言叫了玉蛮好几声玉蛮也没应答,不禁拿手在玉蛮眼前挥了挥,大声唤她的名字。
玉蛮被忽然大声地于言给吓了一跳,恍恍惚惚地摇了摇脑袋,她自己都快被自己给绕糊涂了,哪能清楚自个刚才在想什么啊。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玉蛮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激动了起来,兴奋地拽过于言凑了上去,眨巴眨巴着眼睛,一闪一闪地,充满了求知欲:“于言于言,我想起来了!”
“想……想起了什么……”于言一个七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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