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晚岚接着道:“是,我们已商量好了,这几日便要杀了那只象蛛,为庄师兄报仇。你既回来了,跟不跟我们一道?”
褚寒汀愣了愣,他正发愁该怎么搅浑水,哪知刚瞌睡就有人给递了个舒服枕头。他迅速合计了一番,沉吟道:“可是你们大概也知道,庄江之死,始作俑者并不是那头象蛛吧。”
庄江是怎么死的,除了当日不在场的林绣山,谭青泉与丁晚岚都是看见了的,怎么会忘。
丁晚岚忍不住红了眼圈:“你说得是。可真凶是谁,连庄师兄也没看见,十余年过去了,咱们又到哪去找呢?就算那人曾留下过什么蛛丝马迹,日久天长的,吹也吹散了。现在我们除了杀了象蛛,聊以慰藉他在天之灵,也实在没什么好办法了。”
谭青泉叹道:“是啊,况且当年庄师兄尚且不是那人对手,我们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恐怕现在也没有能力替他报仇的。”
褚寒汀听得哭笑不得:“所以你们就因为这个退而求其次?我却觉得你们这样急惶惶地杀了象蛛,是正中凶手下怀——它也许是这世上仅存的证据了。”
丁晚岚几人听完,完全愣住了。他们单想到要给庄师兄报个力所能及的仇,却完全没有考虑这一层。半晌,林绣山道:“那如今看来,这头象蛛还动不得了?”他有些不甘心地皱起眉头:“难道又要从长计议么?”
他们为了这一日苦修不辍,哪里舍得善罢甘休。
褚寒汀略一沉吟,道:“倒也不必。你们原本打算什么时候往后山去?我可与你们同去。虽说十年过去了,可说不定天道肯网开一面,能有漏网之鱼也未可知。”
虽说希望渺茫,可听了这话几人眼睛的还是亮了亮。褚寒汀又道:“况且那凶手也未必就很难对付;他说不定只是暗算庄师兄才得手的。”
几人摩拳擦掌地敲下了三日后的时辰,好好坐下来喝了杯茶。林绣山有些愧疚地感叹道:“细想起来,自打小试那时与你相交,每次都是你照顾我们,我们却从未帮上你什么。这次也是,你才回山庄来,我们就……”
褚寒汀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既拿我当生死之交,何必计较这点小事?何况我也没什么不好,远没有外头传得这般委屈。”
褚寒汀回到毓秀山庄的第一个晚上,恰逢曲洵在长老堂轮值。宋东亭体贴他一路劳顿,师兄弟两个关起门来喝了壶茶便散了。宋东亭一径催褚寒汀休息,自己房里也早早熄了灯。
然而褚寒汀一路磨蹭着回来,早歇得够了。他盘膝坐在窗边的竹榻上,趁着月色打坐调息。待体内真元好好轮转完了一个周天,褚寒汀逸出的神识缓缓归位,入耳便听见一阵不合时宜的蝉鸣声。
——这都入秋了,哪儿还有蝉?
褚寒汀皱了皱眉,推开窗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那姓江的在裹乱。他没好气地便要闭上窗子,却被江潋阳嬉皮笑脸地挡住了。褚寒汀沉下脸,江潋阳却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不让我进去了?待会儿万一惊动了你那师弟可怎么好?”
褚寒汀听了果真犹豫了一下,江潋阳立刻打蛇随棍上地跳了进来。
褚寒汀的这间屋子年头久了,采光又差,江潋阳一进来便不满地摇了摇头,抗议道:“他们怎么能给你住这样的屋子?”
褚寒汀冷笑一声:“委屈江掌门了。”
江潋阳赶紧一把抱住他:“我有什么可委屈的,我这是心疼你呢,脾气可越来越大了。”
褚寒汀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江掌门自重。再说这地方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一说到那些旧事,江潋阳的脸就垮了,他委屈地哼哼了一声,道:“那时我以为你是个无关路人,哪还会关心你住什么屋子?”
褚寒汀听了这话,心里略略好过了些,他哼了一声,不做声了。
江潋阳心中暗喜,搭在他腰间的那只手趁势搂得更紧了,滚烫的气息也呼在了人耳边。褚寒汀一惊,便要奋力挣开,江潋阳忙低声哄道:“别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来,吵醒了你师弟可怎么办。”
褚寒汀对他怒目而视:“这一个借口你要用几次?”
江潋阳连呼冤枉:“怎么叫借口?他可就在隔壁,就算睡得沉些也经不住咱们吵闹。而且,”他面色一变,忽然正色道:“我真是有正事啊。”
褚寒汀面色稍缓:“什么正经事,说吧。”
江潋阳“唔”了一声,道:“今日偶然看见你与一个美貌少女相谈甚欢,我远远望了一眼,便觉得你待她比待我和气多了,我还……”
褚寒汀反手一肘子顶在了江潋阳柔软的腹部。
江潋阳冷不防抽了口气,后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听你们说要进后山。”
说完,江潋阳吃痛似的一弯腰,倒将褚寒汀整个人都圈进了怀中。
褚寒汀又好气又好笑:“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无赖?”
江潋阳含混地哼哼了两声,故意道:“说正经事呢。”
……他倒是切换自如,褚寒汀无奈道:“后山有只象蛛,牵扯了十几年前的一桩旧事——有个颇有人望的弟子下山游历,却在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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