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仁放大,似乎是受到刺激,他步近她。
哇!他想怎样?!
「别过来……」虽然说他看起来有些文弱,但他的身材仍然十分高挺,他一走近,所有影都投在她的身上。「我没有要逃呀呀呀呀呀……我只是、我只是……」
「你要是想逃,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麽。」他恫吓她。
虽然以他这个样子,恫吓也不是真的很具威胁,但她不想挑战他的吓会去到哪个程度!转念,话锋随之而转:「我是男人耶。」
「我知道。」他诚恳地回应。
果然!他是想对男人下手!
好恐怖呀呀呀呀呀。
如果她说自己是女人,他会不会就放了她?但如果她说了,他会不会杀了她?
呜,她该怎麽办呀?
她眼巴巴的看著他。「我、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cǎi_huā贼的头愈靠愈近,她有些心跳加速,话也说不下去,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是因为他长得帅啦!而是她因为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而感到害怕。
他的唇瓣贴近她的眼皮,她不得不闭上眼,「哇!你想怎样……」他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发出声,然後伸出舌头,舔她的眼皮。
牺烙教他,遇有什麽问题,用嘴巴解决就好。如果他很吵,就直接用嘴巴堵住。那麽如果对方张著眼看他,他应该就要用嘴封住她的眼,不让她看他吧?
「嗯嗯……」她的眼皮湿湿的,嘴巴也说不出话来,她皱起了眉,觉得他的动作有点像小狗舔人。
忽然,巷外有些动静。
人!是人吗?
救命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不论是谁都好,救救她!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要怎样让来人发现,不知为何,脑里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晕眩感。
要让『他』求你才算成功
日上三竿。
一名长发披肩的红衫之人躺在床上,姿势懒慵。身旁的女婢洪红扇著扇,轻软柔黑的发丝轻扬,露出一张脸,这张脸,竟是绝美的。鼻梁是完美的高度,衬在脸上刚好突出全脸的轮廓,红唇轻勾,不笑时也如在笑;媚眸半开,一双桃花眼如波荡漾,弥漫蒙蒙的水意,好像只消被这样的眼眸看上一下,魂儿也会被抽去似的,是妖豔,同时又略带冰冷;那深沉的黑,让人感觉到此人的高贵之气,并不容易亲近,但其所散发出来的魅惑气息,又让人不自觉地被吸引。
此人一手托著头,纤纤玉手指向地上──躺著的物体。
「你带这个人回来干吗?」扬起好看的眉,细长的美眸一勾,带点嗔怒,即使生气,眼眸的光火中透著的丝丝媚意犹如能渗人骨般,光是一扫,就彷佛可以倾倒众生,使人心痒。
「我不是教你用完就丢了吗?」
「牺烙,对不起……那个……我本来想对『他』……的时候,突然有人来了,幸好『他』昏倒过去,我才能把『他』带回来。」站在他面前的男子垂下头,扁扁嘴,竟是cǎi_huā贼。
「幸好?干不了就丢在那里就好,再不然杀了『他』也行,你带『他』回来要怎样?」名为牺烙的红衣人没好气地说道。
「我、我……我不知道。」男子似乎很是沮丧,一颗头颅头愈垂愈低。牺烙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怎麽办?「我……『他』看见了我的脸,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男子悄悄抬眼,看了看那团物体,那团东西纤弱得像女子一样,那张静恬的脸以及小小的手。他又撇过视线。
牺烙轻叹,美眸凝视著男子,男子不修篇幅的模样又让他再叹一口气。这小子怎麽胆小成这样?而且装扮还这样,这算是蓝月的人吗?莲华是怎麽把他养成这个样子的?他严厉地说:「你留在这里多久了?一个客人都接不到,我收留不了你,蓝月不收无用之人。」
「牺……」男子可怜的巴著一双眼,泪水在眼眶打转,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走近牺烙的床边,呜咽著说:「别……我会好好努力的……别赶我走……」
「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牺烙好听的嗓音隐含冷意。
男子听到他的话,整个人慌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别、别……牺烙,别赶我走……我想留在蓝月……」
离开蓝月?离开蓝月他能去哪里?蓝月是他的家……
他的家啊。
他无处可去……
「你做得到吗?」红唇轻啜一口洪红递过来的茶,徐徐地道。
「做得到的!」男子吸了吸鼻子,猛点头。只要牺烙不赶他走,他什麽都做得到!「做得到的……做得到的……」
「如果你这次再失败,你就自己收拾包袱走吧。」
玄兰忍住泪水,再次点点头。「不会失败的……」
洪红看了牺焙一眼,知道牺烙话虽然说得狠,但他又怎麽舍得玄兰走呢?牺烙只是吓吓他而已,只是看到玄兰可怜的模样,她也有些不忍。不过牺烙是为了让玄兰独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蓝月是醉人之地,是接待恩客的神秘勾栏,倌人既接待女,也接待男。在醉人的背後,是残酷的。在蓝月里,没有能力的人不得留下。蓝月是城里最大的勾栏,大得分门分派,明争暗斗之事屡见不鲜,尤其是红牌之间的争斗,更是每日新鲜,多少人被排挤在外,多少人身败名裂,多少人被逼离开。为了不落人口实,牺烙要护玄兰,就只得让玄兰接客。
可是玄兰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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