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女人早就想好了这样做,连这个都随身携带着。
可是,她也顾不上多想,心里面早已慌乱成一团乱麻。
一边将柴火点燃,她一边心里默默祷告着。
“对不起了,汝婕妤,是那个女人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你做鬼了不要来找我,千万不要来找我”
火,毕毕剥剥地燃了起来,已经烧上了腔中女子的裙裾。
玲珑缓缓眯起眸子,眸中倒映着两团火焰,愈烧愈烈
骤然,一声惨叫在静夜里响起,紧接着就是什么东西轰然坍塌的巨响。
玲珑一惊,只见惨叫声是来自初夏,她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坍塌的是那个火炉,炉火已经熄灭,炉腔中的女子也已经被人抱进怀里。
“你太让我失望了!”朦胧的夜色下,男人长身玉立,清冷的声音响起。
正文火舌271寸: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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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让我失望了!”朦胧的夜色下,男人长身玉立,清冷的声音响起。
因为来人背对着月光,看不清他的脸,皑皑月色下,只能看到他身形颀长、素衣银面,以及在暗夜里熠熠生辉的那双眼睛。
如此熟悉。
是他!
“你怎么来了?”玲珑有一些意外。
“所幸我来了。”男人轻哧,上扬的尾音透着一丝讥诮。
玲珑怔了怔,自是明白这个男人的意思,他要是再晚来一步,他现在紧紧抱在怀里的女人就变成了灰烬。
“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玲珑睨着来人,清冷地开口。
“是吗?”来人同样回以冰冷的口气,“这也不是娘娘应该来的地方!”
“这是我的皇宫,哪里我都可以去,倒是你,你的皇宫在孟昭,又来这里作甚?”
“来带走我的女人!”男人目光熠熠,口气笃定。
边说,边低头看了看软在怀中早已经毫无知觉的女子。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明明隔得比较远,天色又那般暗,玲珑竟还是清晰地看到了男人看着怀中那个女子的眼神,那般温柔、又那般沉痛。
那眼神,让她的心,一抽。
这原本也应该只属于他看她的眼神,不是吗?
片刻的失神,玲珑冷冷一笑,“你的女人?那你又将冷祁宿置于何处?”
她只是冷祁宿的女人!
男人身子微僵,动了动唇,沉默。
见他如此,玲珑唇边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她从不属于你,因为她不爱你,你又何苦?”
“那你呢?”男人抬起头,看着她,“冷祁宿又何尝属于过你。”
玲珑脸色一白,半响才说道,“不,我跟你不一样,他曾经是我的,我们有过十几年的感情,而你和她什么都没有。”
“十几年的感情?”男人低低笑了出来,“什么感情?是恩情,还是爱情?如果是爱,又岂会轻易被另一个女人夺走?你醒醒吧!”
玲珑身子一晃,似乎被戳到了痛处。
这是她一直在想,也一直在回避的东西,这十几年,冷祁宿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她?
如果爱,他为何从不碰她,为何从不想真正得到她?
那时在四王府,她一直近身侍候他,他们有过无数次的机会,他却一直很理智地以礼相待。
当时她想,或许是他舍不得伤害她,或许是他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她却独独忘了世间男女情事,心动时分,只会情不自禁。
他对她从未有过情不自禁。
而他跟那个女人,最初的最初明明只是利用,明明只是让那个女人占个风口浪尖的位置。
明明是为了她啊,而他却和那个女人有了孩子。
真的很讽刺!
她低低一笑,黯然凄苦。
见她这个样子,男人轻轻叹出一口气,“玲珑,醒醒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该清醒的人是你!”玲珑厉声打断她的话,伸出手,直直指着他怀里的女子,“她死了,她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死了?
男子眸色一痛。
他何尝不知道她死了。
听说她得了瘟疫,天知道,他有多着急,有多担心。
他紧赶慢赶地赶来南轩,却终究没能见上她最后一面。
她还是走了。
当他在京师里听到汝婕妤殁了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一场醒不来的噩梦中。
可是,心痛却是那样真实,真实得让他避无可避。
是他害了她。
如果冷祁宿不救他,冷祁宿就不会失踪;如果冷祁宿不失踪,她就不会到处去找他;如果不找他,她就不会染上瘟疫……
如果他知道让他活下去的代价是这个女人,他宁愿不活。
可是,没有如果。
这世上没有如果。
上天是如此残忍。
曾经的二十几年,让他在自己要死的音影中渡过,今后的几十年,又让他这样一个人痛苦地独活。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缓缓低下头,他凝着怀中的女子,抬手轻轻抚上她额头上的一个小包,想来是刚才在青石炉上撞到所致。
痛吗?他想问她。
虽然,他知道,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玲珑看着他不声不响、恍惚的样子,忽然难过起来,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都是可怜人!
都是为爱痴狂的可怜人!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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