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潜规则[1/3页]
(一)人到底是什么?
费尔巴哈认为,人是以**为基础的灵魂和**的统一体,是以自然为基础的人和自然的统一体,也是以你为基础的我和你的统一体。这位出生在巴伐利亚公国兰次胡特城的法学家的儿子并非一出生就是个哲学家,其实他最初是在海德堡大学神学系进行学习的,后来他转到柏林大学,成为了黑格尔的学生。费尔巴哈强调,孤立的、个别的人,都未具备人的本质,而人的本质只是包含在团体之中,包含在人与人的统一之中,这个统一只是建立在我和你区别的实在性上面。
倘若费尔巴哈的上述言论在青格勒图入狱之前被听到,那么他一定会在鄙夷唾弃的基础上加上一小段评论:他妈的!啥都是相对的?没有孤立的人,咋显示出团体的存在?既然承认人是可以孤立、个别的存在的,那还说什么人的本质在团体之中?孤立的人就不是人了吗?反正老子就是不合群,爱他妈的是不是人!操!
但是,现在是在监狱里,容不得青格勒图不合群,这里既没有住宿上的单间,也没有饮食上的包厢,甚至连厕所里都没有**空间,蹲厕上面的监控探头会让你在方便的时候感到更多的不方便。
在这个多因素导致的群居生活条件下,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其中有一个让青格勒图感到兴奋的事情就是在这个封闭空间里,可以在闲暇休息的时候听那些资深囚犯摆龙门,这样对于发生在二十年以内的监区秘闻都会有所了解和掌握,而关于张阳单枪匹马凭借自身力量勇夺第十一监区囚犯教父地位的传说更是夜半大家津津乐道的一个传奇。
“张阳打残了光头之后的事情有谁知道的?反正现在都睡不着,你们也说说。”青格勒图躺在铁架高低床的下铺木板上指定了今天晚上的夜聊话题,但是半晌没人响应,这让双手枕在脑后的青格勒图感到有点儿不舒服,今天都哑巴了?平时说的时候都很兴奋,七嘴八舌的,没少招惹巡监管教的高声斥责,现在距离平时休息的时点还早呢,咋都没话说了呢?
“你们他妈的都哑巴啦?知道不知道也都说句话啊!”青格勒图有点儿发怒了,他忽地掀掉身上盖着的薄被坐了起来。
“青大哥别生气啊!”同样躺在下铺的对面的一个囚犯也跟着坐了起来,他的年纪比青格勒图大不了几岁,但是却比青格勒图多出了十多年的牢狱阅历,算是这个狱所里面资历最老的囚犯了,“我们知道的都说过了啊,张阳在监狱总共也没待多少天,几乎是来了没几天就先是打瘫了青皮,后来没几天又打残了光头,然后就被独立收监了,据说上面的老大亲自过问这件事,本来是要放到单人囚室里去面壁的,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让他给跑掉了,有本事的人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谁都想不到他会越狱,本来当了老大了嘛,是可以争取减刑的,真不值得逃跑,这说不准哪天还得给抓回来,那个时候恐怕就再也当不上老大喽!”
“张阳打青皮的时候我就在现场,那可是真的精彩啊!”青格勒图对面床的上铺,一个二十多岁的囚犯转过身来俯卧在被子里,绘声绘色,“当时一脚就把青皮的膝盖给废了!青皮‘扑通’一下就摔在我跟前,吓得我都没敢动,本来想去扶一下,但是两条腿都动不了,都软了。”
“哈哈哈哈……”狭小的囚室传来了一众囚犯的爽笑,有人打趣这个年轻人,“你那个时候岂止是两条腿软啊,恐怕第三条腿也软了,没准都萎缩到腹腔里了吧?”
“别扯淡,都小点声,每天都被管教骂,真不长记性!”青格勒图小声斥责着众人,但是他自己的内心里除了对小后生的行为感到滑稽以外,还是感到了一丝莫名的钦佩,这个张阳还真不是个一般人,在自己的手下做了好几年,自己竟然没有看出来他还是一个狠角色,真应验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你们说说张阳为什么要打残光头啊?”青格勒图希望能在费尔巴哈社会化人性理论的支持下解决掉萦绕自己心头多时的困惑,“当时不是说青皮有点儿欺人太甚吗?张阳刚刚入狱,青皮为了来个下马威而想教训张阳,结果被张阳给废掉了,这咱们都能理解,谁也不想一进来就被当做软柿子捏,否则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但是后来在餐厅,也没听说光头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张阳啊,为什么张阳自己主动去打残光头啊?他单枪匹马的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餐厅里有不少人都是光头的心腹吧?”
“这可说不好,猜不透啊!”青格勒图床铺上面传来了无能为力的声音,“也许是张阳觉得打坏了光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上面也没人下来追查,就那么不了了之了,所以他想顺道把光头也给处理了,这样就可以在整个第十一监区里做老大了,还能跟上面说上话,这多好。”
上铺话音刚落就遭到旁边人的奚落,“你当张阳是变形金刚啊,想打坏谁就可以打坏谁,他咋知道一定可以打坏光头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光头可是在最近几年里打残了好几个比张阳还要壮实的家伙呢,而且光头手下还有三大金刚,都不是好惹的,不然光头凭啥呼风唤雨。你忘了有次锄草的时候光头咋扇你耳光的事儿啦?”
“我倒是没忘挨打的事,可是你不也每次都得把荤腥都上交吗?五十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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