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一如以往十指互交。
「你最近过得如何?有好好吃饭睡觉吗?」
她见秦安点头,就放心不少,人只要肯吃能睡,没什麽困难过不了。
「娘娘可还记得初次与秦安相见?」秦安低声问。
「记得呀,你那时还挺机灵的,我敲敲墙摸摸耳,你就知道乖乖坐来床边。」她微微一笑。
秦安「嗯」了一声,又道:
「那时,秦安还在气头上,虽知是迫於情势,但仍怪我爹和…将我送入宫中,做这等下贱之事,心中委屈至极,又感到十分侮辱。」
她知道秦安已入官职,自然不能将皇帝两字挂在嘴边骂。
秦安话锋一转,道:
「我爹曾说,娘娘并非性淫之人,收受那些男宠只怕是皇帝所逼,哪知道…李公公领秦安一进寝宫,便看到娘娘…赤身luǒ_tǐ,态度坦然。」
「肯定是将我当成dàng_fù了吧?」
她打趣,秦安摇头。
「我…当时虽心有所属,却从未亲近过,平时个性孤寡,也没多少朋友往来,既没看过春宫画,更不曾见过女子裸身,当下震惊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嗯,怕我把你吃掉。」
「娘娘!」
「好,你说,我不开玩笑了。」
她拍拍秦安的手。出宫後她越来越无拘束,比较敢想说什麽就说什麽了。
「不知为何,那时一听到娘娘说话,秦安就想着,这太后不会害我。」他顿了顿。
「你以後不必自称名讳了。」
认识这麽久,他还是在言语上谨守分际。
「好。秦…我本感到十分抗拒,想着为了爹娘弟弟和氏族宗亲的性命,就算不能抵死不从,也绝不自甘堕落,且又有意中人,但…娘娘要我触碰,我却不讨厌。」
这身体又香又辣,正常男人都不会讨厌啊。但她可不会笨到在秦安面前这样说。
「後来,起了反应,本该觉得羞耻,可娘娘语气平静,就像在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啊,有如吃饭喝水那样。」
「嗯,还有拉屎。」
可能外出心情好,她忍不住就想开玩笑。
秦安没理她,继续说道:
「结束之後,心情逐渐平复,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总觉得我跟娘娘不是初次相遇,是以大胆要求要见娘娘凤颜…娘娘可觉得奇怪?」
「不怪,所谓面善或有眼缘之人,说不定真的都是前世有过交往。」
「当时娘娘转头看向我,我不知为何震动不能自己,心中有个声音叫道:这就是我要找的人了!就是她!那瞬间我忘记了所有愤怒委屈,只想着该如何与娘娘亲近,但後来,娘娘没传过我,又过了三个月,怀珪兄才要我顶替他去。」
所以秦安真的是一见锺情啊……她想起怀珪那心机,只好摇摇头。
「见到娘娘,我很高兴。原本还有一丝挣扎,不愿献媚巴结,但娘娘人品端正,对我很是尊重,我便抛弃所有疑虑,下定决心,要…得到娘娘。」
「那也不能舔脚啊,太难看了。」
当时的秦安木讷死板,她万万想不到他会愿意那麽做。
「我从小,不敢奢望得到什麽东西,也不敢跟长辈撒娇求取,因为娘常说,我不是爹生的孩子,要有分寸,不该贪图任何不属於我的东西。但不知为何,遇见娘娘後,我第一次生出了占有之念,舔脚也好,打脸也罢,只要能让娘娘亲近我一分,那些都不算什麽。」
唉,这种莫名的缘分难以解释,世间便有许多痴情人,执着至深,为了非要得到什麽人,弄得彼此痛苦不已。
「娘娘位高权重,是千金之尊,我只是个私生子,就连那些男宠,也各个比我出色,我常在想该如何让娘娘倾心於我,却毫无头绪,直到有一日,娘娘突然召我,还说想我,我才知道娘娘对我确实不同…可知我当时多开心?能够一亲芳泽,被打个几巴掌又算什麽。」
「你真傻。」她又摇头。
「娘娘说得没错,若不是被送入宫中,我此生断不可能见到娘娘,是该感谢圣上与我爹。」秦安忽道。
「你长大了。」她赞许地说。
「但我不愿以色事人,更不愿用男宠身份陪伴娘娘,所以才努力考取功名,到後来跟着我爹见习亦是。」
他停了停,说:
「娘娘…娘娘可愿跟秦安长相厮守?」
她眉头一皱,转向秦安,看到他眼神诚恳,一时间不知该说什麽好。
「尚书千金与我不睦,我可让她提出和离,我愿终生不婚无子,若娘娘不愿与怀珪兄分离,我…我便…」
「秦安,你知不知道我几岁你几岁?」
她一直不愿耽误这好青年,但他总是硬送上门来。
「我不在乎。」
「你要的长相厮守是什麽?你在宫中任职,若被发现与我有私情,还要不要发展?你爹娘也会对你失望的。」
「娘娘不是说,一事无成又有何妨,只要过得快乐自在便好吗?我爹娘还有弟弟,秦安…却只有娘娘。」
「你这孩子怎地如此固执?」
听秦安的语意,大有身败名裂也要跟她相守之意。
「娘娘是世间最懂我之人,待我好,又包容我,我为何…为何不该求取娘娘?」
秦安问得茫然真诚。
「你那时寻到怀珪别院来,还大发脾气,自己都忘了吗?」
「是秦安冲动了。」
「你若为我放弃一切,到头来也会恨我怪我,就像当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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