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那个让他产生自厌与不如的男人给的,他什么也做不到,却在厌恶那个尽心照顾她们的盛世豪。
先生说的对极了,人的很多情绪都是以自己为基准而产的。情绪产生的莫名奇妙,也没人去关注那莫名奇妙的起因,只是让情绪主导理智,头脑发热的把那情绪发生的过程与结果表现出来。而后,在恢复理智的时候,大多后悔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dong fang bu bai wo ai ni
☆、陆家1
辗转反侧了一/夜,没睡好的陈柑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起了。昨天陆先生让他今天早点到道观,说是有什么事情。
收拾妥当的时候,天已大亮,陈柑在山雾的包围下,动身前往道观。这天发生的事情对陈柑的打击颇大,就算是在日后疯狂逃难的日子里也难以释怀。
这是陈柑第一次经历生死离别,幼时老父走的时候,他在满山沟的疯玩,懵懂不知,在族人都聚到家里时,还笑得开怀。而老母亲去世三年后,他才得知,虽然悲痛,却不如这般深刻。
昨日还言笑晏晏,j-i,ng神矍铄的老道,却在不知何时没有声息。只一/夜的功夫,没了,陈柑害怕,在那冰凉的身体里没有摸到脉搏后,他再也不敢去碰触陆老道。
极度恐惧,为什么会害怕死去的长者,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怎么能够有这种情绪?
可恐惧没法消除,搞不清楚是因为死人害怕,还是因为再也不能够相处而害怕。陈柑木呆呆的站在老道床前,看着打坐着的老道,久久暖不了心。
恢复正常是在陈柑看到老道压在床前小几上的字条后,看着那简洁的话语,陈柑才明白了那恐惧是因为悲伤。
生死的含义,直到这时候,他才真正明白。
老道士平素除了陈柑这个后生,再也没有其他来往。陈柑依着嘱咐,收拾了些能带走的事物,跑了老远打了殡仪馆的电话,四个小时后,背着包,抱着骨灰盒前往陆先生的故乡杨市。
坐在长途车上的时候,陈柑又有了做梦的错觉,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的只能让他以做梦来安慰自己。
陆先生有亲人在世,这让陈柑有些惊讶。照先生字条上所写,在杨市有他的一弟一妹,而他为什么会到那偏僻的地方艰苦度日?最重要的是,杭市到杨市的车程也就四五个小时,这一年来,却不见他们有什么往来,若不是那字条上写名让陈柑把他的骨灰带回杨市安葬,陈柑也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的。
陆老道,说是老道,也只是作那打扮。所住道观也是他一点点的从废墟收拾起来的破庙,除了每天打打太极,盘坐一会当成打坐,闲来无事给陈柑推算几下,也没见他有什么别的什么特殊地方。
陈柑对道士的概念也就是会算卦,用朱砂画符,手拿桃木剑,后背八卦镜……陆先生知道以后,笑得差点止不住,从那时开始,陆先生再不让陈柑叫他‘道长’,改称‘先生’。
而对道士的定义,陈柑至今也没个具体想法。陆先生也说,就让那影视作品里的道士继续风光,若真把那形象安到真正道者的身上,只怕会笑掉大牙。
陈柑到达杨市的时候已是入夜时分,微凉的秋风吹得陈柑清醒了些,从车站出来,又花费了些时候才找到陆先生写的地址。那是一个相当有历史气息的小区,绿树成荫,五层小楼整齐的坐落其中。进入楼道内,那七十年代建造的小楼看起来狭小凌乱了些,走在台阶之上的陈柑却十分喜欢,因为有家乡的感觉。
老中青三代都能找得到痕迹的地方,才能称为家乡。就像是陈柑走翻过家乡那一道道沟,都能找到童年一样。
陈柑在三楼的一户门前站定,抱着骨灰盒的手心冒出汗来。
这一天来所经历的事情,让他本来恍若梦里的感觉,在这一刻变和真实了起来,这让他十分的紧张。心理建设作了许久也没有成功,而陈柑也在隐约菜香传来的时候,饿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还是敲门吧……可是陆先生也没说和弟、妹的关系怎么样啊?要是很糟糕,那岂不是要糟?……不对,万一他们问起来,陆先生是怎么去世的,他可怎么回答啊!让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独居,本来就是有一定的危险的,虽然是陆先生以‘我很健康’为由拒绝了他,可他的家人肯定不会这么想的吧……我靠!越来越紧张了怎么办?!
就在陈柑浑身发凉,肚子乱叫,双腿发颤的时候,面前的门——开了、开了、开了!门里门外都还没来得及打量对方,门外的陈柑一个哆嗦,哑着嗓子开了口,“请、请问这里是陆、陆?陆……”
陆先生没说他弟、妹的名字啊!
门内的年轻人打量了陈柑一阵,见陈柑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怂了下肩道,“对的,这里是陆家,你找哪位?”
年轻人的声音清冷冷的,听得陈柑莫名的哽咽起来。
“是陆有先生让我找来的,他今早凌晨过世了……”陈柑说着说着眼里含着的泪就下来了,这一年来陆先生的相处教导,回马灯似的在陈柑脑海里放了起来。
年轻人按着门的手僵了一瞬,陈柑这会哭的也顾不上什么,等被这人扶着肩膀请进屋也没回过劲来,依旧哭得稀里哗啦。
不一时,年轻人打电话的声音就传了来,而一个哭声在年轻人挂了电话之后响了起来,而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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