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望着疲惫不堪的鹏程,充满感激:
“鹏程,要不,你就别走了,开车危险,客厅沙发上凑合一宿吧。”
鹏程凝望着心爱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搂住了女人,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雅琴,你瘦了。”
一年多来,雅琴第一次有了依靠,不由得啜泣起来。鹏程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女人。雅琴靠着坚实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雄性身上特有的味道。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雅琴甚至感觉到了那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顶在了自己的胯间。有那么一瞬间,雅琴甚至希望,和鹏程发生些什么吧,就在今晚!然而,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许久许久,鹏程慢慢地松开女人:
“雅琴,早点儿睡吧,我得走了,让邻居看见,对你和孩子不好。”
雅琴不时地看着表,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终于,五点了!同事们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去。雅琴一面佯装忙碌,一面和大家道着别:
“您先走,我马上就完,好,好,周一见。”
人空了,雅琴的心情渐渐地紧张起来。到底会是什么事呢?会不会是要裁了我?那可怎么办?要不妞妞先换到街道普通幼儿园去?不行,不能让孩子在起跑线上就落后!会不会是又要骚扰我?可公司里年轻女孩这么多,也轮不到我呀?要真是这样可怎么办此时,经理办公室里的那个男人也正在忐忑不安。
杰克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建国门外大街上的车水马龙。杰克生在中部的小镇,靠着一个二流商学院的,艰难地混进了管理层。然而,在纽约,他永远是个不入流的红脖子乡巴佬,在公司,他也一直游荡在主流之外。去年秋天,他被排挤外派到中国。九十年代,大多数美国人还把外派中国看作是流放,连杰克的乡下老婆也不愿意跟他走。杰克垂头丧气地来到北京,却惊异地发现,这里的所谓知识精英,竟是那样崇拜美国,他们崇拜美国虚伪的民主制度,腐烂不堪的金融体系,低级趣味的生活方式,甚至百无一益的垃圾食品。平生第一次,杰克有了人上人的感觉。
很久以前,杰克在华尔街混过,他曾经希望通过婚姻挤入金领的圈子。然而,那些矜持的职业女人对红脖子嗤之以鼻。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娶了老家的邻居姑娘。不过,杰克在华尔街并非一无所获,他的性趣味有了很大提高:面对衣着暴露的风骚女人,他的身体毫无反应,而见到白领套裙,丝袜和高跟皮鞋,却激动万分。当然,在纽约,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也只能意淫。而在中国,他却可以大显身手,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反xìng_sāo_rǎo法,而且,一个外国人,只要不犯命案,顶多驱逐出境。杰克,这株老枯木,终于逢春了。
今天,杰克根本不是要和雅琴谈什么工作,也没有任何其它正经事情。他是要在这间办公室里,完成一个心愿:奸污这个漂亮的女下属。半年前,杰克和会计部的经理老约翰在三里屯的酒吧里多喝了两杯,借着酒劲吹嘘,说他当年在华尔街实习时,有多少白领女人投怀送抱。老约翰知道他的底细,当即打赌,要杰克在一年内要把手下的七个女人搞上床。杰克确实喝多了,稀里糊涂便拍着胸脯应承下来。
真正实践起来,杰克才发现,比想象的要难得多。这里的女人都很精明,你要是拿不出实质的好处,人家根本不上钩。转眼半年过去了,杰克束手无策,暗暗心焦。突然,公司宣布结构重组,杰克意识到,机会来了,对别人是祸,对他却是福。果然不出所料,短短几个星期,他就一举拿下了手下的四个少妇,现在还剩下雅琴,袁芳和徐倩。徐倩还没有结婚,嘴快人也比较麻烦,杰克决定先放一放。袁芳已经沉不住气主动找了他,杰克讲得很清楚,要想保住职位,星期天去他的公寓。杰克相信这个新婚的小少妇基本上已经搞定了。至于雅琴,比较棘手,通过几次试探,他发现,这个女人阅历多,头脑冷静,不象小女子那样容易惊慌失措。为此,杰克思考了很长时间,定下了自认为周全的计划,一定要把这个充满挑战的成shú_nǚ人弄到手,就在今天其实杰克心里并没有把握,连五成的把握也没有。
杰克从房间的这一头踱到那一头,又从那一头踱到这一头。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间差不多了,杰克拉上窗帘,拧亮台灯,整个房间都笼罩在淡淡的暧昧之中。他坐进舒适的老板椅,把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应对措施默想了一遍,然后,合上眼睛,静静地等待。
雅琴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小镜子慢慢地补着妆。三十多岁了,雅琴仍然是美丽的。镜子里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真丝衬衫和灰色的西服套裙,一丝不苟的发髻更显成shú_nǚ人的无限魅力。三十岁的女人是完美的,她们不象二十岁的女人那样生涩,也不象四十岁的女人那样沧桑,她们稳健,独立,又善解人意,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最饱满也最富于激情和渴求。
时针指向了六点。雅琴站起身,整了整衣裙,走向经理办公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要自己守住底线,其它的就随机应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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