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小子,本来还想放你们一码,既然如此”说着红衣略微勾了勾嘴角,“既然你们赶着往上送,我也就不客气了。”
而后红衣别具深意的看了董霏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而且我也不怕再做个恶人。”
二人之间的对话没头没尾,二人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而这个协议除了红衣和董霏,再没人能看懂,而其他人则基本几乎都处于一种摸不着头脑的状态,困惑的目光不断游走在二人之间,但都纷纷无疾而终。
“既然如此”红衣淡然地起身,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把夜风交出来,顺带再拿你两家作陪,我便既往不咎。”
红衣的神色十分平静,但是说的话,却让南宫问的脑子“嗡”的一声——空了。
“红衣你疯了,这次对付聂远还要依靠董家和南宫,谁知道那斩魔会不会有血脉的限制。”
冲出去的是玄。
把夜风交出去大家都能理解,毕竟傻|逼人干的傻|逼事,一切既然因他而起,自然应该由他来承担后果,对此夜清也只能叹一口气。
可什么叫“拿你两家作陪?”
当年因四大家族的不查,红衣所在的村子被灭,红衣本人也惨遭追杀,可当务之急难道不应该是先合起伙来对付聂远吗?
谁知面对玄的质问红衣却泰然自若。
只见她微微勾了勾嘴角,抱手靠墙,道:“当年四大家族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没那么容易放下,而且当年我已经退让过一次”说到这儿红衣顿了一下,“我也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提醒过几位”说着红衣轻轻瞟了夜清一眼,夜清立马低下了头。
红衣的确提醒过几人,就在那次误抓了她的人之后。
她就曾暗示过几人,如果夜清处理不好夜风,她会在第一时间拿四大家族开刀,对此几人没什么异议,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所以,我又为什么要再退让第二次”红衣轻笑了一下,但南宫问几人的心却在瞬间沉到了最低。
“可……”
“至于斩魔”看玄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红衣立马抢过了话头,“不是还有哪位吗?”说着红衣用下颚朝李筱的方向点了点。
那意思很明显:不是还有李筱吗?
几人瞬间哑口无言,而玄也是再说不出话来了。
红衣很冷静,并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她知道目前什么能做,也清楚怎么去做。才会将一切安排的如此恰到好处,既能报仇,又能保证不会耽误对付聂远。
“不可以”南宫问的一声叫喊猛地打破了沉寂的场面。
“不可以,绝不……”南宫问这会儿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了那句:家主兴,南宫亡。
他从没觉得自己会离南宫亡这么近,整个心都在发颤。心里除了恐惧,便只剩恐惧,最后连大脑都暂停了工作。
可能是南宫问的表情比较焦躁,也可能是出于猎手的天性,看到南宫问这副样子红衣竟忽然来了兴趣,抱着手看他,“哦!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你们。”
刚刚那一瞬间南宫问被家主兴,南宫亡冲昏了头脑“不可以”脱口而出,这会儿被人反问才忽地安静下来,因为他竟找不到让红衣放南宫家一次理由。
本来当年就该消失的家族,红衣也就是看在夜杏的情面上才让两家勉强存世了这么久,如今走到这一步,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去求人家放自己一码。
可能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就是:现在已经不流行连坐了。不过还是没用,当年那次用的是南宫二字,而非某个单独的人,所以只要南宫还存世,这一节便永远跨不过去。
“没有”南宫问的手倏的收紧,压低声音,尽可能的使自己听上去没那么激动。
听了南宫问的回答,红衣竟仰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还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给你们几天的时间,这几天你们打算卷铺盖跑路也好,安排布置也好,联手抵抗也好,我都无所谓,反正几天后我来看你们。”
说着竟拍了拍南宫问的肩膀,“小鬼好好加油,以你和那位的脑子,当天要是能给我一个大的惊喜,让我看到你们的求生欲,说不定我一开心或者一撒懒就放你们一码了也说不好。”
红衣还在笑,但南宫问却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无力。
他第一次意识到,所谓复仇其实红衣已经一点都不在乎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灭南宫和董家无非就是一场游戏,想起的时候就随手扣灭,心情好了放两家一条生路也没什么大不了。
对于她来说什么都算不上,对别人来说却生与死的区别,这种生死都捏着他人手里的感觉,并不好,南宫问的脸有些发黑。
“小菲”红衣他们已经走了,而也是这时夜清才敢上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夜叔”董霏的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显得十分平静。
“小菲”夜清抿着唇,皱着眉,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头,烟雾缭绕之间让他有些发胖的脸都模糊了几分,也更显y-in郁,整个人有些沧桑,缓缓道:“是叔对不起你们。”
这种事,其实挺让人难受的,夜风虽然是他父亲,可既然人思路不清晰犯下了错让他自己承担也没什么,却没想到最后竟要拉着董家和南宫去给他陪葬。
而夜清身为他的儿子却又什么都做不了。说对不起似乎太轻了,而不说又不知道还能再干些什么。
对于这一节董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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