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差别待遇嘛!凭什么刚才那杯酒就能让他小心翼翼的用优美的姿势摇匀然后倾倒,而我这杯竟然只是用一根木奉子敷衍了事?!脑子里警铃大作,有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我:“形象!风度!气质!”我恨恨的拿起杯子离开吧台,步履缓慢身形挺拔,还是不忘维持最优雅的姿态,可惜格格响的牙关告诉了我自己虚伪的皮相下还是小时候那个挨不得碰不得的小霸王。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从一个胡搅蛮缠的混小子变成了现在这样,每天穿着随意态度随和,不过在我的老损友李斐莘的嘴里,我的随意叫做刻意的随意,也就是说尽管看起来随随便便的,可从头到脚每一分都是经过j-i,ng心设计的,而我的随和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随和,也就是说我有的是虚伪的外表以及冷酷傲慢的内心。
真是冤枉啊,每天出门之前打扮十来分钟也叫刻意?呃,好吧,偶尔会达到三十分钟,不过我的装束可从来没碍过谁的眼。至于傲慢冷酷更是一顶铁质的大锅,充其量……我只是有些自大而已,毕竟家庭环境优越,宠爱我的父辈又多如牛毛,加上本身也还算有三分姿色……不管怎样,斐莘嘴里决计吐不出象牙!这就是我跟他认识十年来得出的唯一一个结论,看他的名字就知道,非心非心,没有良心!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一次考试失手,一直居于下风的竞争对手耻笑了我一句“终究还是草包魔王啊”,这句话铿锵有力发我深省,突然觉得自己从前眼高于顶的形象似乎不是很合乎时代大潮了,女生虽然都喜欢酷酷的男生,可那也需要悲惨可怜的身世来配合,我这样的?还是不要奢望比较好。
所以我当下决定励j-i,ng图治不求翻天但求一变,其实我不过是不希望别人把我看成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而已,那么谦谦君子的风范理所当然成为了首选,总不能让我学街上的民工啥都不讲吧?久而久之,几乎连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的本来面目是什么了,父母只是感叹着说自己的儿子终于混沌初开,根本顾不上研究我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是否因为什么童年的y-in影或者不堪的遭遇,可见本来的我有多不得人心啊。
这几年在社会中摸爬滚打,自认一身伪装功夫已臻化境,再也没什么能动摇我脸上完美悠哉的神情,可那天,城市新贵典范的凌林先生,竟然险些在一个男孩眼前破功!这对我来说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好在我十几年的修炼不是浪得虚名(啊?名从何来?),可见我还是一流的,嗯。
不管自我感觉多么良好,身在独角兽酒吧里的我可真是憋屈得厉害,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歧视x_i,ng待遇,走到哪里都是发光体众人环绕对象的我,今天居然在一间小小的酒吧里,被一个很漂亮却恶质的酒保轻视乃至无视,一样是花钱,凭什么我要受这么多气?!
再一次恶狠狠的端起酒杯,直接往嘴里倒进去,初时的苦涩并没有拉回我汹涌澎湃的思绪,等到我的舌头在口腔里那么一转,咦?这是什么感觉?我一怔,细看手里的酒杯,他呈现出一种清澈的近乎透明的咖啡黑,就像是……就像是他的眼睛啊……
身边一个金属般的声音懒懒响起:“black ru神,最适合餐后与咖啡共进。”随着声音放到我桌上的,是一杯浓香四溢的咖啡。
我吃了一惊,下意识的站起身来,182的身高到底是二十多年长出来而不是吹出来的,于是我立马发现我需要垂下我高贵的头颅寻找声音的主人,嗯,这小子应该也不矮,至少我没有耗费太多势能就已经准确捕捉到了他。
“看够没?”口气很冲,声音却还是模模糊糊的,我真怀疑他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连嘴都没张开,莫非这美人儿有什么大舌头之类的遗珠之憾?
大概是我同情的神色太过明显,美人用他那双迷死人的眼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字一句很清晰地慢慢说:“快点喝,一会儿凉了就没味道了。”说着就在我身旁那个奇怪的五边体上面坐了下来,姿势非常不优雅,怎么说呢,就像春天里正在苏醒的毛毛虫一般,整个人陷进了坐垫里,眼看就要躺下了。
彼时的我小有一点受宠若惊,全身从上酥到下,所以乖乖听话把杯子挪到嘴边,心下甜滋滋的,原来我的魅力真的是无远弗届阿,这样的一个人也会特地过来跟我搭讪呢……人一飘飘然,马上骨头轻几分,得意的眼神散s,he向四面八方,把所有垂涎他的眼光统统挡了回去。
等我真正了解叶耽之后,我第一时间为那天自己的表现长歌当哭一场,这懒骨头!那杯咖啡根本就是配送的,只不过是服务生刚好都没空送过来,只不过是他永远不会委屈自己站在一张明明可以坐的椅子跟前……
不过当时我还是洋洋自得的,用完美的姿势啜饮一口j-i尾酒,啊,这味道真清澈,我用眼神和肢体对他这么说着,然后秀出郦氏凌林的招牌笑容,我温言问他:“你多大了?”一派大哥哥的口气,从他干净纯真的外表看来最多也就二十岁,喊我声哥哥一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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