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你……”
春苗的话,让张明猝不及防怦然心动,脸色染上红色,浑身被汗液打湿。冷静下来之后,他朝春苗道出心里话:“春苗,谢谢你对我的一番好意,在我心里头,你确实是我的好妹妹,但是,我们之间不可能……你知道,现在,知青下乡不像以前了,采取厂社挂钩的形式,这就意味着,集体户的知识青年早早晚晚都得返城工作,城乡的距离……”
春苗的脸上挂满无奈。张明起身告辞的时候,拿起放在炕沿上的《医疗卫生知识手册》,与春苗说:“春苗,你送给我的日记本儿,我就不客气的接纳了,我要永远珍藏着它,做为纪念,这本儿书,我送给你,如果你和杨贵的事情成了,算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如果不成,就是我送给你的一个纪念品,象征着咱们兄妹之间的友谊。”春苗从张明手里接过《医疗卫生知识手册》,朝张明点点头儿,张明见春苗眼睛里含满泪花。
第二年春天,春苗与杨贵结婚了,结婚后的春苗果真去大队的合作医疗所,穿上白大褂,当上一名护士。后来张明从农村返城,依然没有忘记春苗和杨贵,十几年后,张明重返第二故乡,还看望了春苗杨贵和他们的孩子,偶尔,在市里遇见秀水河畔泡河沿子大队的乡亲,张明也打听春苗杨贵以及他们孩子的状况。
三
头脑昏沉沉的张明手拄炕蓆,勉强坐起身,用疲呆呆的目光打量这个陌生的农家小屋:天棚和墙壁上裱糊着报纸,东墙上张贴着电影《春苗》的年画,挨着年画是关于人体丨穴位的挂图,炕梢上垛着两床棉被,棉被虽然破旧,却整洁干净,屋地北头是一个大柜,柜体旁边摆放着两袋粮食14淮米糠,挨着屋地东墙摆放着一张地桌,地桌上放置着两本儿书14桓龊焓字药箱,地桌旁边是一个板凳t谡饧渑┘业拿┎菸堇铮给张明的第一感觉是,这户人家生活虽然与许多农6谎清贫,但是要比一般农家干净利落,多多少少体现出那么点儿文化气1!拔椅什么躺在这铺火炕上?我是怎么走入这间普蛈呐┘倚∥莸哪亍…”张明思索着,脑簐薪ソマ鄢鍪虑榈脑委;
张明在生产队西大排与几个社员、集体户的罗丽萍付有德种高粱,歇气儿的功夫,一匹儿马情,抬起前蹄朝枣红马身上上,几乎挣脱缰绳。就在男人们大声起哄,女知青羞涩的低下头的节骨眼儿,枣红马受到惊吓,胡乱弄折半根缰绳,抬起四蹄儿“嗒嗒嗒……”朝西而奔,转眼之间,枣红色身影被尘土淹没,地里的人们望尘莫及,异口同声直喊“糟糕……坏啦……”队长得知消息,赶紧派张明和一名社员分兵两路,朝西北西南两个方向寻找。张明在一个岔道上与那个社员分手,只身一人在乡间小道上前行,究竟穿过多少个小屯,朝多少人询问过枣红马的下落,他已经记不清了。在空旷的原野上,张明身子疲乏极了,在他身坐土地上歇气儿的时候,阴郁的天空上飘洒下淅淅沥沥的小雨,他感觉潮湿冰凉的身子轻飘飘的,努力站起身跌跌撞撞朝前行走,不大功夫,觉得难以坚持,身子再次坐地后,小雨已经停了,张明浑身失去气力,身体卧在土地上。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张明睁开眼睛,望见天空中出现几颗残星,他知道,夜幕降临了。远处,传来脚步声,空旷的原野上,显得声音很大。两个人由远及近走过张明身边,冷丁看见他,不约而同吓了一跳:“哎哟妈呀!这是谁呀……咋躺在这荒郊野外啊……”来人是两个女人,一个年纪大一点儿五十多岁,一个年轻人,大约二十五六岁。两个人俯下身子,年轻女人询问张明是哪里人的时候,张明见她身上背一个红十字药箱子。五十多岁的大婶跟女儿说:“荷花,这夜黑头子,小风呼呼的,这小伙子在这儿呆上一宿,就是不冻死,也得冻病了。”年轻女人伸手抚摸着张明额头说:“妈,他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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