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雪看到这个纹路心中警铃大作。
七之酢浆草是长宗我部氏的家纹,他们是等不及了吗。
他无法判断自己的身边是否还有松瑞的人在监视,于是先平住心装作没事一般把花盆先全部搬了进去,最后是招牌,再像以前一样拉上了窗帘,他看了看楼上,似乎荣绪华还没洗完澡,接着他从吧台后面拿了一张报纸,垫在那盆绣有家纹的花盆下面,方便一会清理。
带上手套后,他连根拔出那多蔷薇花,果然下面有一封信,外面还包了一层塑料膜,他取出了那封信,打开,但是不同上次,这次的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白色的和服,身上覆盖了一大张白布,只露出了他的脸,他的眼睛死死的闭着,面容瘦得都凹了进去,脸上的皱纹显得像是刻上去的刀疤一般明显,他的嘴巴没有张开,紧紧地闭着,一如生前一般。
这张模糊的黑白照片充满了死的寂寥,刺痛了上杉雪的眼,击穿了他的胸口。
这个人就是小松主持,而照片右下角的拍摄时间则是10年前。
上杉雪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下子丢进了深海里,身体的温度被降到了零度,脑子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呼吸不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全身无力到了极点,他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他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漂浮在空中,如水蒸气一般。
“小松先生?”
他听见有人叫他,机械地转过头去,却看不清对方是谁。
他看着对方,对方看着他。
是谁呢?
他疑惑地想着,就在这个时候他被紧紧地抱住了,用力得好像要和对方融为一体一般,皮肤的热度隔着薄薄的衬衫传入他的胸口,融化了他,这个时候他才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他的脸埋在对方的胸口,一股淡淡的烟味和着肥皂味的清香包围着他,水从对方s-hi润的头发滑下,滴在他的背上,有些凉凉的,明明是在市中心,他好像听见了海的呼啸声,山的呜咽声,一种无以名状的痛苦和悲伤向他袭来,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对方的衣服,喃喃道:“抱紧一点。”
马上的,他的身体被抱得更紧了,明明很难受,但他偏偏感觉很安心,安心到想和这个人永远在一起。
他深深地,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记住对方的味道一般。
好暖和啊。
他感叹道。
他好像已经冷了太长一段时间了。
ps:
这段我是按照“your ry”这种感觉来写的,creep这首歌太应景了。
下一章就进入原来的时间线了,回忆篇结束啦。
第36章
如果能乖乖听话,那么荣绪华就不叫荣绪华了。
作为一个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孩子,拥有足够的底气和资本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这个性格至今也保持着,所以等脚上的扭伤一好,当晚他就把房间里的窗帘都扯了下来,撕成条,连接处捆死结从二楼丢下去,长度刚刚好,于是他就抱着从房间里翻出小时候存压岁钱专用小猪罐子,从二楼滑了下去,但是等他刚一满分落地,正想得意哈哈大笑地时候,突然四面八方像抓贼一样的亮起了大光,照得他感觉眼睛都要瞎了,这个时候荣绍秋从那一排排光照中走了出来,他还是如日常一般穿着西装,看来是在这里埋伏已久。
荣绪华一只手紧紧抱着小猪罐子,一只手遮着快要被闪瞎的眼睛,一边往后退,结果一步都没退到就贴墙了,他扫围他四周穿着荣家长衫的属下,起码有十几人了。
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不过就算人数上输了,气势上也不能输。
他把那只遮光的手放下,打算直视荣绍秋,结果才瞥见对方的眼睛就被吓得有点心虚,就连抱着小猪罐头的那只手都有点抖。
对啊,我就是怕荣绍秋怎么了!
他捏紧了拳头,看着荣绍秋的头发,装作是直视对方的样子,凶狠地吼道:“没事干吗!”
荣绍秋根本没把对方放眼里,对后面的属下说:“把他带回去,顺便把他的破罐子也给我没收。”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丢下仍在背后吼叫着些什么的荣绪华。
那天之后荣绪华真的是变着花样地逃走,他试着在荣绍秋和买家谈完生意后,藏在买家的房子里不出来,他也试着回家途中跳车,还试着和荣绍秋硬碰硬对打,不过你哥还是你哥,这些逃跑计划屡屡都以失败告终,让荣绪华气得最后只能在陶野面前花式黑荣绍秋,最后也渐渐不再尝试逃跑了。
三年后,1920年末,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荣家接到一笔大生意,日本军方向他们大批量订购了法国施耐德火炮以及几乎哈奇开斯设计的所有最新武器,因为要求的产品过于贵重,荣绍秋必须要专门去一趟法国,去之前他还警告荣绪华不要动歪脑筋。
让他动他也不敢啊,这之前太多的教训磨得他都没心思逃跑了,干脆乖乖呆在家看书练柔道比较划得来。
但是就在荣绍秋才走两天,买方就打电话来说要洽谈交易价格,荣绪华一愣,这些不是应该一开始就说好的吗。
荣绪华:“难道价格方面还没有确定好吗?”
虽然说他是在帮荣绍秋做事情,但是他只管送货那一块,不管洽谈这一块,所以不太清楚这些。
买方:“是的,荣先生说他需要回去看看才能给我们答复。”
荣绪华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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